这天我正忙碌于工作,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小圆,你妈妈来家里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慌张,让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妈妈,不就是你,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解地问道。
“不是说我,是你亲妈来了,说要看看你,她现在就在我们家呢!你赶快过来。”妈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我亲妈?”我心中一惊,思绪瞬间变得混乱起来。这么多年来,我与亲妈几乎没有联系,她怎么会突然出现?
“不多说了,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的。”妈妈匆忙挂断了电话,留下我在原地发呆。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心情沉重地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我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场景,想象着与亲妈见面会说些什么。
我会不会感到陌生和尴尬?她会不会问我这些年的生活状况?我又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无数的疑问在我心中盘旋,让我的心情愈发紧张。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到了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走进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
看到全家和我的亲妈都整齐地坐在那里。他们的表情严肃而沉默,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我感到一种异样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房间。
亲妈看到我进来,脸上迅速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火速起身向我走来。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眼中闪烁着虚假的关切。
“孩子,你瘦了,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亲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做作,让我感到一阵不适。
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那种触感让我觉得有些陌生。“要多注意身体啊,别太累了。”她继续说道,话语如潮水般涌来,却没有一丝真正的温暖。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的关心显得如此虚假,仿佛只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我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真诚,但却只看到了深深的虚伪。
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其他人也都默默地看着我们,没有人说话。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最终还是客气地打断了亲妈的表演。
“妈妈,是什么让你想起我来了?”我强压着内心的愤怒,冷冷地问道。
我的这一句话让她瞬间愣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仿佛被我的问题击中了要害。然而,仅仅愣了几秒,她便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她这些年来的辛苦。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怨,似乎在努力博取我的同情。她说她不来看我是怕破坏我好不容易融入的家庭,还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独立了,也能赚钱了,所以她希望能够和我生活在一起,再续母女情缘。
我听着她的话,心中的愤怒愈发难以抑制。我真想冲上去撕破她那虚伪的脸皮,看看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无耻和贪婪!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把我的养父母置于何地?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从小到大,她从未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如今却想直接来享受成果,直接摘桃子?这简直是天理难容!我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此刻,我的心中只有对她的愤怒和失望。
这时,我的养母妈妈,那位和蔼可亲的妇人,以小圆妈妈称呼她。
“小圆妈妈,你来的时候我就说,什么都需要小圆自已的意见,我们做不了主。”她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我们一开始想要养小圆的时候就没图过回报,现在也是。你是她的亲妈,按理说应该给你养老,这一点我们从未有过异议。但是,你们之前发生的事儿我们不掺和,也不想掺和。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能伤害到小圆,她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不能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小圆妈妈的目光中闪烁着真挚的情感,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流淌出来的,充满了对小圆的疼惜和呵护。她的表情严肃而认真,让人感受到她对小圆的爱是那样的深沉和无私。
亲妈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那当然,我亲闺女,我能伤害她?”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为了避免亲妈以后再来养父母家闹事,我无奈地认下了她说的要求。“别说了,我会养你的老,跟我走吧!”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去哪?闺女?这不是你家吗?这么大房子住得下我一个,不用走。”亲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她似乎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打定主意要住在哥哥后来给爸爸妈妈买的大房子里。
我只能边拽着她,边耐心地和她解释:“妈,这不是我家了,我已经长大独立出去了,现在自已在外面租房住。”我试图让她明白我的处境,希望她能理解我的选择。
然而,亲妈好像根本听不懂我说话,她的脑回路清奇,自动将我的话翻译成了她自已的想法。“什么?他们把你从大房子里赶出去了,让你一个女孩子租房子住?”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我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她解释:“不是的,妈,是我自已选择离开的,我长大了,想要独立生活,有自已的空间。”我试图让她明白我的想法,但亲妈似乎仍然无法理解。
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说:“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太不安全了。我们一起就在这,我们一起住。”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我感到一阵无力,亲妈始终无法理解我的决定,我该如何让她明白我的想法呢?
这时候,平时在家中一直默默无闻、仿佛没有存在感的爸爸突然开口说道:“是啊!小圆,你就留下来一起住吧!你哥哥给我和你妈妈买的房子这么大,肯定能住得下。只是小圆妈妈住在这可能不太方便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似乎在努力斟酌着用词。爸爸的目光闪烁着,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仿佛在担心自已的话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反应。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让你哥哥再给你亲妈在这小区买一套房子?这样我们离得近,也方便走动。”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对自已的这个想法也没有太多的把握。
爸爸可能是想通过说出房子是哥哥买给他们的这件事,让我亲妈感到羞愧,从而知难而退。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把这句话深深地记在了心里。我误以为爸爸是在暗示我,让我明白这个家的房子是哥哥买的我没有理由住。
我感到一阵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于是,我默默地代替亲妈向爸爸道了歉,然后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爸爸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和失落。我知道,他并没有预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对爸爸的埋怨,怪他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让我如此难堪。
哥哥急匆匆地跑出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焦急地说道:“干嘛那么着急走啊!你知道的,爸爸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一家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爸爸吗?他就是嘴笨,和人交流表达不太清楚。”
我停下脚步,倔强地扭过头,不想看哥哥的脸。哥哥继续说道:“你真打算领你亲妈去你租的小屋去住?那地方那么小,她能喜欢吗?哥哥这还有点钱,你拿着重新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和你亲妈住。”说着,哥哥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哥哥手里的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愤怒。“我不要!”我大喊一声,一把把哥哥给我的钱扔在了地上。我以为哥哥也瞧不起我,那时候的我自尊心很强,受不了这样的施舍。
“你这孩子,你哥哥给你的钱扔了干啥,那都是你哥哥的心意,哎呀!真浪费,不要可以给妈妈花。”
哥哥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钱,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亲妈则赶紧蹲下身子,在地上捡钱,脸上的笑容开心得快要溢出来了。
我感觉亲妈捡哥哥的钱就是在当着哥哥的面打我脸,我觉得自已的脸火辣辣的,好像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我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愤怒,转身就走,不再理会他们。
“唉唉唉!闺女,你等等我,我这钱还没捡完呢!哪有这么败家的孩子,钱都不要。”亲妈在后面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不满。
“可不要太清高啊!”哥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唉!闺女,咱们现在去哪啊?”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讨好和期待。
真不想理她,又怕她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我无奈地回答道:“去我家,你不是要和我住在一起吗?”
“哦!那你住的地方怎么样啊?”母亲的声音中透露出好奇。
“别多问了,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嘛!”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妈妈就问问,你住的地方就是个老鼠洞我也心甘情愿和你住。”母亲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
“差不多!”我随口应道。
“啊!那么差吗?”母亲的两个眼珠子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
终于到了,我停下脚步,指着眼前的房子说道:“呢!到了,你在这住吧!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得赶回去,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忘记了,你没有我电话,你手机拿来,我把我电话给你存上。”我对着母亲说着,伸出手来。
“尽量不要上午给我打电话,没有紧急的事儿不要给我打电话。”我把手机递给她,叮嘱过后也就走了。
母亲一推门,门上面飘下来一层灰,狭小的房间,乱的一塌糊涂。裤衩子、胸罩随意地扔在地上,角落里还堆积着一些未洗的衣服。厨房没有开过火的痕迹,锅碗瓢盆都摆放得杂乱无章,冰箱里的食物也都是过期的,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母亲看着这一切,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过的什么日子,老鼠进来都得迷路哭着出去。我是来享福的,可不来给这死妮子做免费保姆的,再忍忍,等我把他爸爸的保险金骗走,我就可以和我的宝贝过潇洒生活了,宝贝等着我,很快的。一脸的幸福幻想。
她刚成年不久,保险公司应该还没找她理赔,我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表现,骗取她的信任。想到这里,母亲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费力地把屋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累得腰酸背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这些年来,我何时做过这般辛苦的活计啊!
稍作休息后,我决定拿出我那多年未用的做饭手艺,精心准备一顿丰盛的大餐,去那死妮子那里好好表现一番。然而,当我走进厨房时,却惊讶地发现家里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食材都没有。无奈之下,我只得先前往超市进行采购,刚刚捡到的那点钱也不得不花出去了。
我实在想不通,这死妮子搬出来后究竟是怎么生活的。一切准备妥当后,我拨通了她的电话,询问她上班的公司地址。可刚一接通,她就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又前往她的养父母家询问。
从她的养父母那里得知,那死妮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房产中介。我不禁暗自叹息,看来从一开始就放弃她是明智之举。她的父亲没什么出息,她也如此,根本无法依靠,还是钱来得更实在些。
我提着为那死妮子精心准备的饭菜,朝着她的办公室走去,心里盘算着要先把自已的名声打出去。这样一来,日后就算她与我反目,我也可以利用舆论来扭转局势。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期待着能够顺利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