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这个人情我记着了。”
周辛微拍了拍他的肩,竖起一个大拇指。
“谢谢周小姐的好意。”谢匪君道。
“你这人说话做事真奇怪,一点都不像个高中生。”
周辛微评价。
谢匪君不在意她的评价,也不作答,只是笑笑。
“你跟沈嘉树是兄弟?”
“嗯。”虽然很不想承认。
“一个姓沈一个姓谢?这算哪门子兄弟?”
“嗯。”专业假笑。
看出来了,他不想和她多说话。
没意思。
“谢匪君。”
一直不见人影的沈嘉树从后面蹿出来勾住谢匪君的肩,还带着一身酒味。
“你在这儿啊?找你好久。”
这就忘了是谁把他丢在这里的?
“沈嘉树,该走了。”
知道他酒量好,但也不是这么喝的。
酒味都有些冲人了。
“沈嘉树,你身上酒味也太重了吧?”
周辛微捂着鼻子往旁边退。
“不好意思啊周小姐。”
虽然身上酒味重,但意识还是蛮清醒的。
“喝的有点多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拱拱鼻子,周辛微摆手:“没事。不过你还是不要再喝了,别在这喝出事儿来。”
“不喝了。”沈嘉树摆手,“该露的脸都露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沈嘉树虽然意识清醒,但脚步是有些虚浮的,搭着谢匪君的肩往外走。
走了两步,沈嘉树转头,“周小姐,再见啊,下次有机会和你爸谈谈生意。”
沈嘉树也是个性情中人,精明却不市侩,有脑子却不轻易算计。
周辛微对他这样的人还是不排斥接触的。
就是他旁边那个谢匪君,人不如其名。
谢匪君,匪匪君子,端方自矜。
貌似是这样。
其实,都是装的。
善于伪装,笑的跟个假面狐狸一样。
白瞎这个好名字。
不过人也不坏,欠他个人情,有机会还。
出了酒店的门,看一眼时间,下午两点多。
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准备回去。
坐上车,谢匪君对司机道:“麻烦开一下车窗,谢谢。”
车窗打开,沈嘉树觉得空气新鲜多了。
他问:“咱回去了?”
谢匪君看他坐不成躺,躺不成形,往旁边再挪出一些位置给他。
“不然呢?让你今晚睡大街?”
在沈嘉树面前,谢匪君的性子几乎是不装的。
“睡大街就算了,我想去游诉那儿。”
谢匪君立即和司机说话,临时改地址。
司机操纵着方向盘,“市中心不去了?”
“去。”沈嘉树接话,“先送我去新街路,中心图书馆那儿下车就行。
然后送他回市中心。”
“好。”司机应声。
“不用了,我不回市中心。”
“啊?”沈嘉树闭着的眼睛睁开看他,“你不回去啊?”
“嗯。”
他家温纺正好在中心图书馆看书,他去找他。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沈嘉树非得要谢匪君扶他。
之后,谢匪君想松手,沈嘉树不让。
“站好,沈嘉树。”
沈嘉树站不好,“弟啊,哥头晕。”
装什么?他还不知道他的德行?
沈嘉树真醉的时候倒头就睡,哪是现在这个样子?
拿出手机,道:“我联系游诉来接你。”
上道。
还是他弟懂他,知道心疼他哥。
电话接通,谢匪君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放到沈嘉树耳朵边。
“喂?”游诉的声音。
“游诉~”
听见对面声音的游诉身形顿了一下。
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确认是谢匪君的电话号码。
说话的声音他确定是沈嘉树。
因为只有沈嘉树会用那样的语调喊他。
“嗯。”很淡漠的一个单音节。
什么反应?这么冷淡?
他给谢匪君使了个眼色,后者意会。
将手机拿回来,贴近耳朵,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们现在在中心图书馆这个十字路口,麻烦你来接一下沈嘉树,他喝醉了。”
游诉听完,没什么反应。
“你在他身边,直接带他回去就好了。”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
可也要某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