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员的社会地位并非一成不变,历史上有不少例子显示,优秀的吏员能够通过科举补缺、荐举或者累积政绩等方式,逐步提升自已的地位,甚至跻身正式官员行列。
想通后,林老爷子激动起来:“我马上回村,与族长他们商议,选出为人聪明,人品过硬,信得过的人来办理此事。这可是我们整个林家村的机会啊!”说着,他拍了拍林东阳的肩膀,立刻起身,招呼了几个村里人离去了。
而林东阳召集了院内留下的兄弟们。从去年起,他就从亲戚的村子里招收十四五岁的少年来林家做工,不过都是白工。每三个月,林东阳会把这些少年送回家,再招新的一批,如此轮换。在这三个月里,他教少年们写字和计算。说到写字,最重要感谢的是李大哥。李大哥在山上打的猎物中,林东阳会挑选皮毛好的,做成简单的毛笔。兄弟们用这些毛笔蘸着清水,在大青石板上练习写字。
林东阳还设立了奖励机制:谁能写好百、十、千这些书,又能掌握百位数的加减法,就奖励谁一两银子。那些做了三个月白工的少年,即便回家了,只要达到标准,也可以来找林东阳领奖。经过这样的培养,林东阳手中已有了不少可用之人。现在,正是他把这些人召集起来的时候。
林东阳发布了通知后,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感似乎减轻了几分,他让这些少年们做好准备,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就能成为林家村乃至更广阔天地的骄傲。
此刻,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里,心中细细盘算着自已的计划。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正当他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时,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穆春林,这位林东阳的远房三舅,一脸喜气地走了过来,那笑容仿佛春天里绽放的花朵,明媚而灿烂。他边走边喊:“东阳,大喜事啊!大喜事!”
林东阳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问道:“三舅,什么大喜事啊?看把你高兴的。”穆春林拍了拍林东阳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东阳啊,孙县令让我告诉你,四天后,孙大儒要在府学正式收东明他们四人为徒了,这可是咱们林家村头一遭啊!让你有时间就带着你家长辈和族长去观礼。”
林东阳闻言,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他原本以为,按照孙县令的意思,这事儿还得再过段时间才能尘埃落定,没想到孙大儒竟如此急迫地要收林东明他们为徒。一时间,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一块巨石落地,让他的心境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他心想:稳了,我现在的基本盘终于稳定下来了。
穆春林见状,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他用力拍着林东阳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起笑声,说道:“东阳,我现在就去山前村通知穆泽洋的爷爷奶奶和族长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林东阳点头应允,但随即又补充道:“好的,三舅。不过你要告诉他们,此事要低调,还不能大肆声张。”穆春林闻言一愣,不解地问:“为什么呀?”林东阳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三舅啊,你就听我的。让他们在家里高兴高兴就好,但是出了村,就不要随便多说了。一切都得等穆泽洋他们考中举人之后才有定论。穷人乍富,容易招祸啊。”
穆春林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的光芒。他深知林东阳是个有远见卓识的人,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是有道理的。于是,他说道:“好的,那我先去了。”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林东阳送走穆春林后,也收拾了一下心情,高高兴兴地回到林家村去报喜。他深知,这个消息对于林家村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和激励。但同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已的信念:在这个时代,事事都要小心谨慎,一旦发现问题的苗头,就要果断地扼杀在萌芽状态。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林家村和林家子弟们的未来更加光明和美好。
林东阳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林家村,还未踏入家门,便远远望见林老爷子与其他几位长辈正端坐在林家堂屋内,神色凝重地交谈着。一见林东阳归来,林老爷子急忙站起身,眼中闪烁着焦急与期待,问道:“东阳,怎么了?事情可有变故?”其余几位长辈也纷纷神色紧张地站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林东阳身上。毕竟,林老爷子带回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震撼了整个林家村,让每一个人都心怀忐忑,却又满怀希望。
林东阳见状,心中不禁暗笑,他知道自已的突然出现定是让这些长辈们误会了。于是,他连忙摆手,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高声说道:“爷爷,各位长辈,大喜事啊!大喜事!”
“哦?”林老爷子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被更大的期待所取代,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东阳,快说说,到底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林东阳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缓缓说道:“爷爷,府学里的孙大儒已经决定,四天后要正式收东明他们四人为徒。这意味着,他们四人日后的科举之路将是一片坦途,考上举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此言一出,堂屋内一阵静寂之后顿时一片哗然,所有长辈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他们相互对视,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林家村未来的辉煌。
“举人?这……这怎么可能?”一位长辈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深知科考之路的艰辛,如今却被告知,村里即将有三位举人诞生,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震撼?
林老爷子更是激动得一把抓住林东阳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东阳,你说的是真的吗?孙大儒真的要收他们为徒?”
林东阳笑着点头,眼神坚定:“爷爷,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亲耳所闻,此事千真万确。只要孙大儒收了他们四个,举人之位,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囊中取物。”
林家长辈们闻言,纷纷露出欣慰与自豪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林东明三人的荣耀,更是整个林家村的荣耀。林家村,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小山村,即将因为这几个年轻人的崛起而焕发新的生机与活力。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林家村未来的模样——一个充满书香气息、人才辈出的地方,一个真正意义上脱离了农民身份,向“士”阶层迈进的村庄。
在这一刻,林家村的所有长辈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与力量,他们知道,这一切的起点,就是林东阳带回的这个好消息。而林东阳,也因为这个消息,成为了林家村所有人心中的英雄与骄傲。
林东阳说道:“不过此事不宜大肆声张,咱们在村里知道就行了。要交代村民,谁也不许到外面瞎说,万一有人使绊子怎么办?”接着,向林爷爷提到:“孙大儒收林东明四人为徒,我要去府城观礼。”这时,林大爷爷紧张地问道:“东阳,我们也能去呀?”林东阳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说道:“大爷爷,我思虑再三,这次就我去。一切都要等他们考上举人之后,才有定论。”林大爷爷不由得失望地叹了口气,但还是点头道:“好的东阳,我听你的。”
林东阳听闻此言,心中有些酸涩,但他马上接着说:“大爷爷,你们要把村里的人好好选一下。东明这边并不紧急,他们的路现在已经定好了,只要稳稳当当地走下去,不出意外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选出人来备用,这才是关系我们整个林家村最重要的事。要知道,孤木难成林。”“只有我们抓住这次机会,如果能有人成为吏员,那也是东明他们的助力,这才是重中之重。”林东阳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林家村的人一听,纷纷点头,立刻压下心头的惊喜。所有人都知道,此时不能添乱。而且就像林东阳所说,孤木不成林,只有林家村所有的人一起努力,增添整个家族的分量、 底蕴才是最重要的。
林东阳回到林家村后,与长辈们紧急商议了一番,便迫不及待地踏上了前往南郡城的路途。次日清晨,他便乘着早班的船只抵达了南郡城。当他踏入林家府邸时,只见院中仅有林二叔在忙碌,而林东明和其他家人都还未归来。
“二叔,他们都没回来吗?”林东阳一边询问,一边环顾着熟悉的院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林二叔抬起头,见是林东阳,微笑着说道:“是啊,东阳。东明他们现在每天都很忙,要晚上才能回来。大家都在为他们的拜师礼做准备,忙得不可开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