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坐在议事厅内品着茶听着我的哭喊声会心一笑,“忤逆我,这便是下场。”
“这次三殿下出现在玄家,文曦应该猜到我们并不是真心想跟她合作,而是借刀杀人,想必以后她应该不会这么听话了。”朱老阁主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玄烨那个老家伙,十几年就跟我不对付,我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只不过那些年边境不太稳定,常有疟疾肆虐,再加上并没有完全摸清那个老东西的老巢所在,所以留到了现在,也算是多让他偷生了十几年的时光。文曦那边阁老不必担忧,我已经派阿诚过去安抚了。”
“文曦郡主应该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吧。”
“能糊弄几日算几日,反正最后也是个死,不过要死得其所才行。”
“陛下英明,那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下了。”
“改日再来吧,她实在是太吵了。”
轩辕战揉了揉额角说道。
“轩辕战那个老狐狸,我居然着了他的道。他明着说要帮我,暗地里却坑我。要我去灭了玄家,却要轩辕斌将那个小丫头保下来。他这是要在我轩辕都过得提心吊胆的,他真的是好算计。“
文曦一边砸着东西一边对着轩辕诚骂轩辕战。
“郡主稍安勿躁,父王若是这个意思,当时就不会让我助你逃走了。再说了,那个女娃娃能翻出什么浪来,如果真的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会被你关在醉仙楼,成了我的床上用品。”轩辕诚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那轩辕战留个女娃娃下来到底是何用意。”文曦的情绪这一刻稍微稳定了些下来。
“文曦郡主也真是恶趣味,明明有能力在短时间内击杀所有人,却偏偏要浪费时间玄老炼成兵人,让他屠戮自已的全族。“
“宁哥和小倩背叛我,我怎么可能要他们死的这么轻松,凌辱小倩这不是需要时间吗?将那个老头炼化了看他杀人,正好打发时间。”
“文曦郡主,陛下的深意哪是我能揣测的,你就安心的等着做摄政女王吧,后面还有什么行动,父王会派人来通知你的。”
“我不信二殿下一点都不揣测,这么些年,你为轩辕战背地里做了多少肮脏事,让你这么鞍前马后的为他效劳,就因为他是你的父王?他为什么不叫大殿下和三殿下去做了?因为他们生性纯良?难道你二殿下生来就是凶恶如罗刹鬼吗?你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吗?”文曦拦住要走的轩辕诚,用手指着他的心妖娆的说着。
“父命难违,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弱者不配在强者面前谈条件。”轩辕诚打掉文曦在他胸膛游走的手,转身离去。
在回轩辕王都的路上,轩辕诚坐在飞廉背上看着这茫茫月色,思考着文曦说的话,他何尝不清楚轩辕战的用意,但是他没得选。
这几日我哭着睡,又哭着醒来。
我看着在钵中休养的三花,想起我答应它的要为宁哥报仇,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了,于是整理好情绪起来对着镜子梳妆,看着因为哭泣而有些水肿的眼睛,大饼脸因为没有休息好略显疲惫。我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那么我也将无所畏惧了。想到这里,我运气将丹田中的易容丹吐了出来。
文曦,必须死。我一脚将易容丹踩碎,用脚掌反复碾压。
我开始复盘文曦这次整个行动,文曦将外公炼化成兵人让她屠戮全族,可能是因为她本身就生性残忍。但是她手上的堪舆图绝对是有人所献,而且那天轩辕诚追出去的时候,为什么跑的掉,怎么跑的,当时并没有细问。正想着,有人拍门。
“小瑾,你醒了吗?”轩辕斌拍着门,这些天我睡在他寝宫内,他都是在书房休息。
“嗯。”
“那我进来了。”
轩辕斌推开门,五六个女仆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都托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都是精美的华服和首饰。
我面无表情的歪头看向轩辕诚:“你这是何意?”
轩辕诚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是父王的意思。”
“我全族新丧,你父王让我穿这些锦衣华服到底要做什么?展示他的王权吗?”
“我父王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夜有家宴,你披麻戴孝参加确实不合适。”
“三殿下,我不明白,你的家宴与我何干。如果是因为我住在王宫就必须要参加的话,我可以立刻离开。”
“不是的,小瑾,你听我说。”
“出去。”
“小瑾。”
“都给我滚出去。“
轩辕诚见我发好大的火,才挥挥手让侍女们退下。
“小瑾,我送你走。你呆在这里不会开心的。”我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向轩辕斌。“我送你回书院。”
“好。”我将三花放进怀中,便跟着轩辕斌一直出了宫门,他将我送上飞廉后,并没有骑上来。
“小瑾,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我处理好了,我就到书院去找你。”说罢,他拍了飞廉一下,飞廉便飞了起来。
“你真舍得让她走?”轩辕诚从宫门后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看向轩辕斌。
“二哥,文曦去玄家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轩辕斌目送玄瑾离去后转过头冷冷的看向轩辕诚问道。
“至少,事先我并不知道文曦在那里。但是,文曦现在不能死。”
聪明如他,如何不知道轩辕诚这句话的意思。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意思吗?”轩辕斌有些难受的说道。
轩辕诚挑挑眉,没有否认。
“今晚的夜宴本身父王就是想将玄瑾指给你做侧妃,你明知如此还舍得放她走,三弟真心是在乎她啊。”
“二哥,你和他之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轩辕斌并不理会轩辕诚的话,而是反问道。
“三弟,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深究。不然你会后悔的。”轩辕诚见轩辕斌有些迷茫,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他不知道他所尊敬的父王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就像文曦这件事一样。当轩辕诚用飞廉帮助文曦逃走的那一刻,他便清楚,这件事已经不是轩辕诚所能控制的了,至少他没有能力指挥文曦屠戮玄家满门。而这件事最受益而且最有手段的人,只有他的父王,轩辕战。他之所以支走玄瑾,就是怕玄瑾清醒过后理清头绪怀疑到他父母身上,他不敢赌,双方都输不起,他舍不得文曦,同样也舍不得他的父王和母后。
轩辕斌看着偌大的王宫,金碧辉煌的宫殿,有些许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