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出门与否,和梁朝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又何须露出这番不悦的姿态呢?
见我愣神没有回话,梁朝胥忍不住伸出手,轻捏着我的下颚,眉头微皱道:“难道本人的邀请就这般入不了姑娘的眼?嗯?”
“什么?”
我下意识的动了动脑袋,想要撇开梁朝胥的禁锢。
察觉到我的动作,他的大手仍是用力的捏着,就是不肯松手:“清鸢姑娘宁愿和那些不相干的人一起,也要拒绝我的邀请;
看来…在姑娘的心中,本大人着实没有什么分量啊!”
说完,只见梁朝胥露出一副阴沉沉的眸色,就连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嘶…疼…”
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本能的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上梁朝胥的手臂,想让他放松一些。
许是听到了我的痛呼声,梁朝胥的力道居然放轻了许多。
只是眼神却蓦然停留在,我抓着他的手臂上,眸底渐渐晕染上了一层深色。
可此时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
趁着这个空档间,还有喘息的机会,我连忙慌乱的开口:“大人在说什么,奴家实在听不明白!”
什么不相干的人?什么心里的分量?我通通都听不明白?
我只知道,我和梁朝胥根本不熟,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我甚至怀疑,梁朝胥是不是疯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说什么?
看着我眼底露出一片清明之色,似乎很茫然的样子。
梁朝胥不禁眸色一暗,沉声问道:“怎么,许如烟没有告诉你?”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提起许如烟的名字,我的目光一滞,下意识的回道:“她应该告诉我什么?”
尽管我的下颚被梁朝胥捏的很痛,但我仍是倔强的昂起头,不解的看向他。
就见梁朝胥盯着我的神情看了许久,忽然就大笑起来:“我知道了…”
看来…是他低估了女人的妒忌心啊!
难怪…他说三次的时候,柳清鸢是那样疑惑的表情?
许如烟怕是压根就没有告诉柳清鸢,七巧节邀她游船一事。
或许,柳清鸢刚刚的说辞,确实是实话,并非是有意推脱。
念及此,梁朝胥瞬间收回了自已的手,转身坐回了凳子上。
搞不明白,梁朝胥怎么突然就松开了他的手。
不过,下颚一得到释放,我就赶紧伸手揉了揉。
随后,再看向梁朝胥时,他已经自顾自的倒着酒;
可面上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刚刚那个微怒,捏我下颚的人,根本不是他!
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情绪,也不知道梁朝胥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索性,我也不想在继续跟他攀扯下去,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大人这次叫奴家来府中,是想听奴家唱曲的,不知道大人想听什么呢?”
正好,梁朝胥现在在吃饭、饮酒,我给他唱曲也适合。
我心想着:赶紧唱完,他能够让我早点离开…
听到我的话,梁朝胥刚抿了一口小酒下肚。
却忽然抬起眼来看向我,眉间微动了动,又恢复了刚刚温润的笑颜:“听说,清鸢姑娘的成名剧目叫《枉凝眉》,不若,姑娘就唱一曲枉凝眉吧?”
若非几次相邀,柳清鸢都避而不见,他又怎么会直接将人请进了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