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父亲要不就是让我天天宅在家里,要不就是让我去玉器行,你说,我这一天天的,烦都烦死了;
若是不偶尔偷溜出来,和朋友们喝喝小酒,听听小曲,那我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呀?”
“呵呵,还是禹桥兄自在啊!”
听着林禹桥的话,上官钰下意识的多看了他两眼,眸中微闪过转瞬即逝的羡慕。
其实,他和林禹桥都算得上是富贵人家的子弟。
只是,他家世代经商,到了上官钰这一辈,已经有了很深的家族底蕴。
而林禹桥的家中,经营的是玉器商行,在京都也有几家分店。
林禹桥的家底虽不如他,但到底也是生意人家,衣食无忧不说,手上自也是不缺银钱的。
不过,像他们这类商贾之家,除了家族对后辈的影响和束缚之外;
另外,还有族中生意的牵绊和繁杂!
故而,能像林禹桥那般放飞自我,随性而活的人,毕竟还是不多的。
“哈哈,上官兄说的哪里话,咱哥俩好不容易才能聚聚,今晚可一定要尽兴啊…”
林禹桥哪里能想得到,像上官钰这样的富贵少爷,也能有羡慕他,如此洒脱自如的时候。
“好…”
今朝有酒今朝醉,罢了,今夜就同禹桥兄放纵一回吧!
一想到这,上官钰端起桌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半旬,他忽然又想起了,刚刚台上的那名女子。
于是,便忍不住开口打听道:“对了,禹桥兄可知,刚刚在台上吟唱的女子是何人?”
听闻,林禹桥眉目一挑,冲着他嬉笑了两声:“上官兄说的可是叶香菱姑娘?”
“叶香菱?”
上官钰放下了酒杯,神情略显专注的看着林禹桥,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
见状,林禹桥笑弯了眉眼,语气上却是不徐不疾的回道:“是啊,上官兄有所不知,香菱姑娘可是这倾世红楼里,有名的清倌伶人呢;
而且,还是最有才情的一个哦!”
上官钰家中虽然世代经商,但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
像他自已,本身就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翩翩佳公子,叶香菱这样才情出众的女子,能入他的眼,也很正常。
“哦?何为清倌伶人?”
上官钰抿了一口酒,不禁好奇的问出声。
“这红楼里的女子,大多分为清倌和红倌,像清倌伶人,就是属于只卖艺不卖身的那一类。
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更有属于自已独特的技艺,或唱歌,或演戏,或跳舞,或乐器。
当然,她们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
而红倌伶人,则是以色侍人的貌美女子,她们属于既卖艺又卖身的那一类。
不过,倾世红楼里有个规矩,凡是年满十五岁的女子都要开始接客!
所以,即便是再清高自爱的清倌名伶,时间一长,也免不了要沦为红倌的命运!”
听完林禹桥的话,上官钰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那位香菱姑娘还不满十五岁,还是一个清倌儿…
见上官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林禹桥试探性的问道:“上官兄不常来此,你若是感兴趣的话,那今日…我便同你好好说道说道,如何?”
闻言,上官钰眼眸一亮,瞬间来了兴致,亲自为林禹桥斟了一杯酒,放到他跟前:“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