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是那么想的吗，和我分手？”
越和布鲁斯相处，你越能够感受到不同。
他并不是酒心巧克力的那种，入口甜腻，又带来酒精的迷蒙。反而像是某一块冻冰，漂亮的不可思议，可是越往下越难接近。
可你很清楚自已究竟喜欢的是怎样的他，你是在窥见冻冰的流光一瞬，才开始彻底为他折服的。你也喜欢酒心巧克力，那是符合你口味的甜蜜。但是冻冰太漂亮了，在光下波光粼粼，比钻石还要让你心折。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只是垂眸看着你，千言万语一并凝结在他的口中。
让莉莉离开他是为了保护莉莉，哥谭太危险了，而他要做的事情也太危险了。他早已暗自将自已的一切付出，并对自已的未来有所预计。也许他会死于哥谭的某个夜晚，蝙蝠的陨落不会带来多大的震动。
他不愿再让任何人因他受到伤害。
但是当他让莉莉离开之后，他发觉这仍然不是最佳的选择——他无法接受莉莉在他不知道的时间，不知道的地点非自然地死去。
并且，如果这真的发生，他仍下意识将之归于自已的罪过。
“我不想和你分手。”
你没有得到布鲁斯的回答，不过这不影响你向他表达自已的想法。
“佐德……那个外星人，他发出预告的时候，我还以为要世界末日了。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世界末日真的到了，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喜欢你，布鲁斯，是那种哪怕世界末日到了，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很高兴的那种喜欢。”
你坐在废墟上，慢慢松开了拉着他袖口的手。
天空仍然是灰暗的一片，超人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而普通的地球人压根没有资格参与。
大楼在倒塌，大地在碎裂，天空一片灰暗。
布鲁斯深深叹了一口气，无能为力的愤怒仍然萦绕在他的心头。
但是——如果这一天将会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天的话，即使是他，也会有想要任性的时候。
哥谭并不安全，因此布鲁斯才会想要莉莉离开。但是当他发现，事实上整个地球都不安全之后，似乎有一个天然的借口能让他稍微安心地接纳自已的情感了。
他喜欢的姑娘正坐在他面前的废墟上，温柔而和缓地向他诉说爱语。
于是他单膝下跪在莉莉面前：“你愿意嫁给我吗，莉莉？”
没有戒指，没有玫瑰。
只有轰隆的震动声，碎石落地，发出令人悚然的沉闷。
在人类的眼中，这一天已经无异于世界末日。
你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我愿意。”
一道耀眼的光从地球的两极开始蔓延，氪星人妄图通过他们的科技改造地球环境。当他们成功时，人类会因无法接受大气的改变而死亡。
万幸，超人阻止了他们。
那天之后，人们越来越相信超人。然而，大都会的富豪莱克斯·卢瑟却越来越忌惮超人。他甚至为了战胜超人而创造了名为毁灭日的怪物。
不过他的阴谋也同样被粉碎了。
在布鲁斯求婚之后，你直接住在了他的韦恩庄园里。他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对你的入住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你同样也很喜欢这位极其优秀的管家。
他的专业能力时常让你惊叹，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把那么大的庄园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在你和布鲁斯结婚之前，他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你——他是蝙蝠侠。
作为半个大都会人，你对蝙蝠侠的了解仅仅是知道。你知道他是一个义警，知道他是一个好人，但也仅限于此。你从没把布鲁斯和蝙蝠侠联系到一起，尽管你时常从布鲁斯迷蒙甜蜜的表皮之下窥见他如冻冰一般的内里。
总之，这完全超乎了你的意料。
你抓住了他的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在你小住哥谭的时间里，你充分见识到了这座城市的堕落。烧杀抢掠是它夜晚的底色，即使是白天，它也不见得多么安全。这是一座正在沉沦于深渊的城市，它就像是沙漏中正在不断下坠的沙砾，而蝙蝠侠要做的，则是堵住沙砾坠落的通道。
你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并且做出了行动，但是你很清楚他有多么虔诚地对待这项几乎无望的事业。
你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你一定很辛苦吧，布鲁斯。”
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
“以后的话，让我和阿福一起等你回家吧。”
就在布鲁斯求婚之后，你们自然地开始筹备婚礼。然而事情并不顺利，地球似乎成了什么香饽饽，不定时就有来自宇宙的威胁降临。
正义联盟因此而诞生。
作为地球上最强大的英雄，超人成为了正义联盟的联盟主席。所有人都认为，他会一直保护地球。他是太阳之子，是人间之神，是地球的守护者。
尽管布鲁斯一直警惕着超人，但是很显然，他们早已在一次次的战争中成为了朋友。
你从来不会过问布鲁斯有关正义联盟的事情，即使是他的夜间活动，你也不会干预。你能做的只有不断地学习，试着帮他减轻白天工作的负担，试着去管理公司。
哪怕是得到了喀特家族的遗产，你也从未想过去管理。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布鲁斯需要那些资金去维持他的义警活动，去赔偿正义联盟的战损。你很想去减轻他的负担，况且你真的很闲，所以你试着去做了。
你以为自已会有很长的时间，慢慢地学习，不明白就去问布鲁斯。
老师和学生的把戏有的时候也很有趣。
但是超人突然失控了。
又或许不是失控……
最开始是大都会，那座一直受他保护的城市，最后却由他摧毁了。
布鲁斯立刻离开了哥谭，你只能从新闻上得到零碎的信息。
“超人，你果然暴露真面目了！”
莱克斯·卢瑟在直播画面里大声宣布，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超人迅速下落，他扭断了卢瑟的脖子，然后转头看向了摄像头：“我只是感到没有意思了。”
红色的射线从他的眼里射出，直播画面完全黑暗。
你想起了画面里的最后一幕，面无表情的人间之神不再有任何温和的情绪，只有冷漠与厌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