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南流月沉浸在思绪中时,吴拓狡黠一笑,眨了眨眼:“月少,如何?这份意外的礼物,还算不错吧?”顾画师闻言,一脸愕然,伸手接过南流月手中的玉简,灵识探入,却只见寻常文字,并无异样,不禁疑惑:“这……有何特别之处,让两位如此欣喜?”
正当吴拓欲开口解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对话,一个身着灰衣、身形消瘦的男子闯了进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直奔吴拓而来:“前辈!前辈!您要的东西,小的给您找来了!”言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顾画师,猛地一愣,似乎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旁观者感到意外。
这一幕,如同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每个角色都恰到好处地扮演着自已的角色,而那份关于通天七图的秘密,正悄然在市井之间,编织着新的传说……
木然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宝藏般地说道:“哎呀,这不是顾少爷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您也在这儿,太好了,省得我这腿脚还得多跑几趟冤枉路。”这番话如同一阵春风拂过,让在场的氛围都变得轻松起来。
吴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斜睨了顾画师一眼,打趣道:“顾少,你找的那位地头蛇,不会是那位人称‘万事通’的古钱兄吧?”
“哈哈,正是他!”顾画师无奈地耸耸肩,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除了那个让我宁愿绕道走的地方,论起消息的灵通程度,恐怕连万灵楼那帮子人都得甘拜下风。”“古钱嘛,嘿嘿,他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吴拓笑着转向古钱,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
古钱嘿嘿一笑,仿佛得到了莫大的肯定,他先是向吴拓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眉飞色舞地说起来:“前辈您要找的风系和雷系法诀,我可是把整个集市翻了个底朝天,总算不负所托,找到了五种合适的。
至于您提到的那两个属性的法器嘛,倒是没找到现成的,不过我打听到,这集市里有一位高手,拥有类似属性的宝物。”“哦?是谁?有何等宝物?”吴拓的兴趣被彻底勾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说起来,这位前辈您还认识呢,就是白天您遇到的那位石道子大师。他呀,在炼器上的造诣,绝对是咱们集市里数一数二的。至于他手里的那件法器嘛,具体怎么样我不清楚,但听说最近他误打误撞地炼制出了一件极为强悍的雷系法器,威力惊人!”古钱如数家珍,眼中闪烁着对石道子技艺的崇拜。
“竟然是他?!”吴拓闻言,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他兴奋地将今天与石道子偶遇的经历娓娓道来,说完,还随手将那颗灰溜溜的小球抛向空中,玩味地打量着。
然而,这一无心的举动,却让顾画师和古钱脸色大变,顾画师连忙伸手制止了还想继续抛玩的吴拓,用传音入密的方式急切地说:“秦爷,手下留情啊!我们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吴拓一听,愣住了,一脸茫然地看向顾画师。顾画师苦笑一声,解释道:“这颗小球名叫雷鸣珠,是用蓄石经过特殊方法炼制而成。炼制前,需将蓄石置于雷电频发之地,任由雷电洗礼,直至蓄满雷力。再由技艺高超的匠人,结合复杂的工艺和阵法,方能制成。
但此物的稳定性极差,虽然威力巨大,但制作难度极高,许多炼器师都因尝试制作它而丧命。更重要的是,一旦触碰,它就会立即释放出其中的雷力,比如秦少您刚才的动作……”
说到这里,顾画师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而且,我估摸着,秦少手中的这颗雷鸣珠,其威力至少相当于分神期修真者的全力一击。秦少,还是赶紧收好吧,万一真炸了,咱们可就……”
吴拓闻言,吓得额头冒出冷汗,连忙小心翼翼地将雷鸣珠收入怀中,心中暗自庆幸自已刚才没有继续冒险。这场突如其来的“雷暴”风波,让众人既紧张又兴奋,也为接下来的冒险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期待。 吴拓听完那番话,整个人像被雷击中般愣在原地,双眼圆睁,嘴角微张,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他心中的惊愕犹如狂风骤雨中的小船,摇摇晃晃,几乎要被掀翻。他万万没想到,自已这条小命,竟然差点儿就悄无声息地交代在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小物件上。
思绪飞转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石道子那张笑眯眯的脸,以及那双递过物件时似乎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眸。那物件,此刻在他心中已不再是单纯的石质小玩意,而是化作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斩断他的生机。
“石道子!”吴拓心中暗骂,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这个老狐狸,居然瞒得我这么紧!差点儿就让小爷我阴沟里翻船了!”
他想起那次在石道子那充满古朴气息的小院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石道子故作神秘地将那物件递给他,眼神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只说了句:“此物不凡,你好生收着。”便再无多言。
如今想来,那“不凡”二字,竟是如此沉重,沉重到他几乎无法承受。吴拓咬牙切齿,心中暗誓:下次再见到石道子,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悔不该当初”。不仅要好好盘问清楚这物件的来历与用途,还得让他尝尝自已苦练多年的“痒痒手”的滋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般戏弄人!
想到这里,吴拓的心情稍稍平复,但眼中仍闪烁着不甘与愤懑。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份怒火与怨念深埋心底,转而开始思索如何妥善处理这个既危险又神秘的物件,毕竟,留着它,或许还能成为日后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