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振东走在隆城的古城街道上,一身长袍更显他身材的挺直与高大。这一天他坐诊完毕,来这条街走走,散散心,放松一下,步态稳重休闲。
他看起来比一般人眉骨要高,浓黑的眉毛如同四川的峨眉山,眉骨下躲藏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显得十分有神。脸面黄白中渗透着红润,看得出不像经常晒太阳的庄稼人,因为多年的医务职业素养,整个国字脸流露出一种慈善。
稍微留心的人,从他身边走过,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
古城街是隆城十分热闹的地方,是商贸比较繁荣之地。这么大且热闹的城市,鱼龙混杂的大地方,注定像个大森林一样,里面什么鸟都有。
在人群中,有个身穿米黄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和她的伙伴四处张望,显得很兴奋,被浮躁、繁华、热闹吸引着。
姑娘一袭黑发,溜直而柔软,披在肩上。细腰柔软,整个身条走动起来,如风摆杨柳。
修长的美白的秀腿,迈起步来,在旗袍两侧的开缝处,若隐若现,性感而美丽。
一只纤纤细手提着精致的小包,垂在一侧,另一只手指指划划。oo饱满傲然而高耸,衣领处扣得紧紧的。
鹅蛋脸上一双好看的双眼皮眼睛,明眸如水,眼睛一眨一眨的,黑白分明,偶尔眼神划过一丝幽怨。
高高的鼻梁,让人领会到一种傲气与清高。肉红的小嘴比樱桃小嘴稍大一些,但不影响她的美感,高兴时嘴角便勾起一抹笑容。
凹凸有致的身材,一眼看上去,婀娜多姿。举手投足之间,在这热闹的街上,是一道美丽风景,引得有些男人眼睛发直,喉咙处有些轻微的蠕动。
一个猥琐男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很久了,眼睛里充满淫荡与贪婪。由于欲火焚身,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她“啊”地一声,将双手护在胸前,手里的精致小包落在地上。小偷迅速拾起精致小包欲逃离现场,她拼命似的扯住小包,表妹大声叫喊:“抓住小偷,抢人了,抢人了。”在这一刻,小偷又趁机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捏姑娘的美xx,由于力度过猛,姑娘的反抗,一时竟将衣领撕开,露出一对雪白饱满的……,她只顾整理胸前,惊慌失措,方才红润的脸庞顿时泛起青白色,大呼:“抢人了。”邢振东听到呼叫声,快步靠了过来。
小偷拿着小包一个箭步跑出一丈多远。
邢振东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吼一声:“站住!”一瞬间从指缝间使出“无影飞针”。
邢振东有个习惯,不管到什么地方,都会带上既能防身又能治病救人的银针。你看,这下不就派上用场。
只听见“哎哟”一声,小偷由于惯性,腿部像麻醉了一样,踉跄摔倒在地上。
众人都不明白,也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你有什么本事,有本事你跑呀,调戏姑娘,抢夺东西,你算什么男人?”邢振东说着,顺手将小包夺了回来。
小偷惊恐不安,瘫在地上,嗷嗷直叫,心想今天是遇到高人了。姑娘走上前去,朝小偷踢了一脚,一手拉住即将滑落的胸衣口,有些含羞地骂道:“无耻!下流!贼!”
邢振东弯下腰去,从小偷的腘窝委中穴处,取出一颗银灰色的针,在小偷的衣领上擦拭,他说道:“就这点本事,在这里逞能,脏了大爷的“无影飞针”,只会欺负良家妇女,真龌龊!”
他用指弹一下,潇洒地放进自已的袖口。
众人报来异样羡慕的目光,纷纷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真不得了,“无影神针'!”
小偷被一群愤怒的人们吐唾沫,好多正值年轻气盛的男人忍不住上前去脚踢拳打。有人说:“美女是大家的,美女只能大家看,不能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唾沫、脚、拳头、耳光像疾风暴雨般飞向小偷,小偷发出声声惨叫。
邢振东看似不妙,赶忙劝道:“算了吧!这样会出人命的,教训一下就可以了。”他拱拱手,示意大家饶他一命,毕竟不是什么重大事件。
小偷在那里装死,邢振东走上前去,看见口鼻流血,伸手把脉,脉象紧索,疼痛与惊恐造成的正常脉象,心中有数,没有大碍。他笑着说:“你现在装死,等我走后,你真的会被打死,还不赶快跑。”
小偷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触电般起来,一下窜出人群,比兔子还快,消失在古城街的小巷之中。
“这位漂亮标致的姑娘,这是你的东西,以后出门要小心色鬼与小偷。”邢振东说。
“谢谢这位长辈!”姑娘眼睛充满感激之情谢道。
“我有这么老吗?”邢振东说。
“哦,不是,谢谢这位大哥!”姑娘又歉意地说。
“听姑娘声音温柔甜美,不是本地人吧?”邢振东说。
“我不是本地人,我是杭州人,父母在河北做事,最近来天津走亲戚,我亲戚在这里做买卖。”姑娘说。
“对了,难怪,难怪。”邢振东说。
“难怪什么呀?”她问道。
邢振东笑而不语,他笑容里让人捉摸不透。接着说:“我叫“米恨山”,在东街,有什么要帮忙来找我。”邢振东说。
她听见'米恨山'这个名字,心想姓米的倒是有,“恨山”就不好理解。又说道:“这个名字好特别,小女子叫李玉红,住八里胡同姑姑家,多谢今天出手相助。”李玉红很礼貌地给邢振东鞠了一躬。
“小事,小事,不必挂齿,玉红小姐,以后出来,别穿这么漂亮。自古苏杭出美女,果然真实不虚。”说话间,突然想起今晚有预约看病的事,说着转身就走开了。
走出不远,他忍不住回过头来,两人目光相遇,李玉红也呆呆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即将走远的男人。
邢振东分明看到李玉红一种痴痴的目光,连忙走开。
“玉红,你怎么了?”她的表妹说道,并用手在她眼前晃悠。
李玉红回过神来,说道:“没,没什么,是刚才吓的。”说话明显有点结巴。表妹说:“哟,表姐,你这刻眼睛里只有英雄男子汉了,自古英雄爱美人,这情景反了,变成美女爱英雄。”
“不是,别瞎猜,不怕害羞呀。”李玉红说。
“也不知道米恨山,有没有老婆?”表妹自言自语说道,“我真有点想嫁他,这番武功,嫁给他有安全感,有靠山,可惜就怕他有老婆。不过嘛,似乎有点年纪,应该有老婆。不行的话,退一步,做个小的也行,叫他再纳一房,也可以,这个男人有味道。”
“妹妹,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的,丢不丢人啊。”李玉红说。
“我倒不丢,可有人丢魂啰。”表妹说。
“去去去,咱们赶快回家。”李玉红说。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赶回八里胡同。
这一夜,李玉红失眠了,和表妹睡在一张床上,翻来覆去,搅得妹妹不得安宁。
“玉红姐,你怎么不睡啊,吵死了,烦不烦啊,是不是真的被'米恨山'把魂给勾走了,要不明天去找他,把魂要回来。”表妹说。
“对不起,我妹妹,我这是吓的,你好好睡觉,啊,我静一静就好了。”李玉红说。
时过下半夜,忽然李玉红在睡梦中大声说梦话:“贼、贼啊,贼啊贼,米恨山。”她紧紧抱住妹妹。这突来声音与动作惊醒了妹妹,妹妹大声说:“你真吓人,什么贼贼啊,好吓人呢。这深更半夜的。”
这时家里的姨爹听到声音,点上灯火来看个究竟。
李玉红听到“咚咚”的敲门声,心有余悸地问道:“谁呀?”
“你姨爹我,哪来的贼,发生什么事?”
“姨爹,没什么,是昨天上街被贼吓过,在做噩梦呢。”李玉红说道。
“好好,你好就行,好好睡。”姨爹安慰说道。
“姐啊,你脑子有问题,魂吓掉在大街上。明天叫我妈帮忙,请隔壁王大婶来,跳跳神,请神,再搭个小木桥,帮你叫叫魂,听说挺有效果的。”表妹说。
“不会,不会,可能我胆小,过些时间就好了。我是生气,那个小偷摸了我的~~,心里老是发毛,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坏人欺辱,丢不丢人啊?”李玉红说。
“算了吧,太敏感了,你就权当被猪手不小心碰到,或者认为是个脑神经跳闸引起的抓狂症患者碰到了,别计较。你嫁不出去,我这个妹妹负责。”说着,妹妹将手伸进李玉红的胸膛里。这一举动让李玉红多了一种想法与回忆性惊恐,表妹是不是一种变4态?她在问自已,很纳闷说道:
“妹妹,别吓我,这让我很恐惧的。”
“怕什么,哎,姐,你这两坨“天津狗不理大包子”,真够大,难怪招来这些狗男人贱男人的猪爪,我羡慕了。”表妹说。
“妹妹,别胡说,别乱放黄腔,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这种脾气性格,以后嫁人会被男人打屁股的。”李玉红说。
“嘿嘿,老娘的屁股就是老虎的屁股,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更何况打我屁股,姑奶奶分分钟放倒他。”表妹说。
“得了,今天你也不是吓得够呛,坏人吃你姐姐的豆腐,你怎么不放倒他,多亏人家“米恨山'。”李玉红说。
“你说的也对,也对,也对。”妹妹就这样重复说着,又像死猪一样睡过去,不久便打起响亮的呼噜声。
遗憾的是李玉红得了一种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