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占山和罗正兴在卧龙洞惨遇失败,心中愤愤不平,指示人把徐宝生邀出来,不敢蛮干,药灵山庄和卧龙洞并非简单,那副对联意味深长:“藏龙卧虎山水秀,南江北水写春秋”思量着藏龙卧虎什么解释,南江北水什么意思,这些字面意思倒底暗示什么?两人百思不得不其解。有句话说露面不真人,真人不露面,这么有本事的邢振东为何不称霸江湖。
徐宝生如邀而来,在夜幕下匆匆跨进这家戏院的门槛,神色有些慌张,进门就直往小玉的房间,小玉是他最近的相好。
“徐老爷,你老这边请,大哥在这边候着你呢。”小玉说。
屋里坐着吴占山、罗正兴、杨石生,表情懝重。徐宝生不明白,杨石生这个王八羔子怎么会在场。
“两位大哥找我何事?”徐宝生问。
““卧龙洞”搞什么鬼,洞里到底有什么机关暗器?”吴占山问。
“怎了?”徐宝生说。
“我数十兄弟有去无回,不知何故?”吴占山问。
徐宝生说:“大哥,“卧龙洞'是“药灵山庄”最神秘的地方,邢振东弟子们不敢轻犯此洞,几乎不敢有人进去,所以此洞无人敢进,因此无人看守,至今只看见邢振东进去。他是高手,每年清明我们都会去洞口烧香拜洞,据说这是邢氏祖宗的龙脉。有很多阴灵在里面,还有天下一杰的“五灵脂'。”
“这么说,里面一定有秘笈、地形图,还有不可告人的天机。我的兄弟一进去就全军覆没,如果里面没有价值连城的东西,为何其中有'鬼谷'“落魂谷”的两地机关?“落魂谷”与“鬼谷”很有可能是此洞藏宝之地。怎么破开“卧龙洞'的秘密,徐兄弟,你可有办法?”吴占山说。
徐宝生说:“我没有。”
“等邢振东回来后,你要在他开给患者的药中加放马钱子粉或砒霜,把他搞臭,迫他就犯,其关门大吉,逼迫老百姓造他的反,官府趁机拿下他。你可要随时提供情报。里应外合,为了做好这件事,管你一百两银子,小玉姑娘是给你的。”
徐宝生说:“我按吴爷的意思去办就是。”
路经云贵川交界处,老王坡是个交通要道,往来的客商都聚集此地,白天可说是车如流水马如龙。晚上,这里热闹,尤其是旅馆生意火爆。
火雷、飞霞住进“临江旅馆”。用完餐后天色已晚了,伸手不见五指,天上已挂了几颗稀稀朗朗的星星。站在小楼上,那江两岸的灯火映在江中,偶尔一阵晚风袭来,潾潾波光撕碎着灯火的光芒。
这时,黑暗中有五个壮汉把马拴在院里,气喘嘘嘘地扛着麻袋往楼上的房间爬。火雷一伙人与他们擦肩而过,目光警惕起来。“猎物出现了,那些麻袋弥漫着一些药材的气味,可能是邢振东一伙的,听声音特像隆城人。”大家小声议论起来,火雷立刻竖起食指,鼓起眼睛小声说,嘴里发出“嘘嘘”声音,暗示大家离开,回屋休息。
稍后五个壮汉中除留一人在房间看守,其余的急切地钻进一家饭馆猜拳喝酒。
火雷叫一个蒙着面的兄弟悄悄靠近对方的房门,轻轻敲门,此刻从门缝里看到只有一个疲惫的家伙,懒洋洋地说:
“谁呀?”
“客官,我是房东,给你添些铺盖和用具。”
门“咔嚓”一声打开,刚露出半个脸来,他就掐住对方的喉咙,很利索地在对方的胸前刺了几刀。此时,放哨的人冲进来,用最快的速度翻开麻袋,麻袋中许多都是名贵中药。其中一袋全是鸦片,足足四十公斤,如获至宝,高兴喃喃地说了一句“邢振东这家伙敢偷运鸦片。”他把房门轻轻拉上,背上麻袋,从一楼的后窗口逃走,即刻消失在黑暗之中。
江边,一匹膘肥的马嘶叫着,“蹄嗒、蹄嗒”地往江的下游奔驰而去。马背上驮着一个沉重的麻袋。
旅馆里静悄悄的,各自都准备休息了。火雷在房间里抽烟一明一暗的,光点不时会移动。飞霞在隔壁的房间,正望着江边的渔火,陷入了沉思。
那四个家伙酒足饭饱,有的哼着小调,有的谩骂着闹嚷嚷地回来了。楼道里冷阴阴的,静得出奇的怪。
推开房门,眼前的现状把他们一个个惊呆了。
“兄弟这是怎么了?”这声音吼得吓人,几乎让全楼的人都听得见。
地上流着鲜血。他们继续呼喊着,摇着他的头。
“兄弟这是怎么了?哪个乌龟王八蛋干的,我给你报仇!”
这个快要死的人吃力地张嘴,多么虚弱微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房东······东······东这家伙,鸦······鸦片,隆城口音,振东······东”这个人断气了,就这样,线索也断了,麻袋中最值钱东西丢了。气急败坏的四个家伙,发疯似的,提着凶器找房东算账。
“那个乌龟王八蛋是房东?”
“哪个是老板?”
“客官,什么事这大火气?房东老板不在家。”老板娘问,并暗示店员通知亲朋好友。
“滚开,房东老板杀我兄弟,劫我财物。”
“老板娘呢?”
“客官,我就是。”
“是你妈的,老子要讨回公道。”说着提着老板娘的头发,“你给我找回房东来,不然我砸你全家,烧你房子。”
“我不知道。”
“你告诉,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一声惊叫,老板娘倒在血泊之中,在这万分危急之际,老板娘家的亲戚你呼我涌赶到现场,举着棒棒、砍刀、斧头各种凶器。
屋里屋外喊杀声一片,乱哄哄打成一片。
“你再往前,我就点火,让大家一起完蛋。”
“你敢?!老子杀了你!”来人威胁着。
柴房被点燃了,立刻火势吞噬周围一切。
住宿的客人在哭叫着逃命,在这逃命的人群中,有的连衣物都顾不上穿。一栋好端端的房屋,在人们眼中消失,这个夜晚又有了新闻。
今晚,火雷一伙的住宿钱是白掏了,这些人拉着杨龙庚逃离了“临江旅馆”又另外投一家客店。嘴里臭骂着:“又浪费我几个银子。”
火雷一伙人来到另一家客栈,有人招呼道:“客官,我这个店,安全舒适价格公道,服务上乘。”
“前面那家失火了,你不知道?”火雷说。
“烧了好,同行是冤家,咱就幸灾乐祸。他们不毁掉房子,你们会来吗?刚听人说,听说房东杀人越货。”老板说。
“要是烧到你家你如何?”飞霞说。
“不会的,客官,您请房里坐,今晚可是财神爷来了,快上茶、快上水果。”老板说。
杨龙庚习惯这帮家伙的折腾,不由自主地在他们屁股后边转悠,一言不发,沉默着静观事态的发展。杨龙庚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他们牵着失去了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