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年,八国联军肆意践踏中国,天津隆城沿海海面上,狼烟四起,炮声隆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硝烟香味。
“报,刘司令,前方将士伤亡惨重,敌人火力猛烈,如再不增兵······”
“传我令,火速派兵援我,妈的,内陆地区为什么迟迟不派援兵?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愤怒之际,司令憋着一口恶气,气急攻心,脸色苍白,眼前冒出许多金花,要不是几位护卫眼疾手快,扶他一把,他定会眩晕倒地。
隆城城乡,尘土飞扬,撤回来的伤病,灰头土脑,哭喊着,惨叫着。
忙于逃命的百姓,惊慌失色,不知命归何处。每逢战乱、瘟疫,百姓是最受折腾的社会阶层人员。
这些日子,人心惶惶,逃离家园的人越来越多。
兵荒马乱,匪盗横行。
药灵山庄掌门人邢振东,心急如焚。门庭内外要求救治的伤员与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邢振东在江湖上,多年来,声名远扬,其看家本领“无影飞针”“华佗麻沸散”“打不死”更是越传越神。他在江湖上的宗旨是:救死扶伤,弘扬华夏传统医学精华。
江湖上的人,早就有人虎视眈眈。他们知道,“无影飞针”神出鬼没,无影无形,数丈之外,飞针走穴,人中穴倒地或中穴不动,但不至于死地。要是在针尖涂有毒物,便会见血封喉,呼吸困难,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华佗麻沸散”只需闻一下,顺风更厉害,中“华佗麻沸散”毒的人,有种灵魂出窍,如同行尸走肉,施术者叫其做什么,就做什么,中毒后易受到暗示。当然邢振东使用它,主要用于正骨疗伤之麻醉。
“打不死”内服活血止痛,有一定的麻醉作用,越打越舒服。外敷消肿止痛。每逢战争、瘟疫时期,物价飞涨,药商囤积药材牟取暴利。今年药灵山庄用药十分紧张,药灵派弟子四处采购草药,价格高得离谱,药商就垄断不卖,药灵派弟子感到莫名其妙,后来药灵山庄已快无药可用,让人焦急。
邢振东在山庄踱来踱去,心想,山庄多年来薄利多销,治病救人,信誉极佳,在江湖上和官场没得罪什么人,这些药商为何心黑贪利,真是心烦难安。
第二天子夜时分,邢振东拜访杨龙庚卦师。星月相辉之夜,很是神秘,在一块反光的大石板上,杨龙庚正在练功。他身材修长略显消瘦,剑眉高鼻,面如古铜,目光炯炯,一绺长须垂胸,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振东,你面有晦涩,恐有难。”杨龙庚说。
邢振东说:“龙庚兄,你的“梅花易数'早就领教过,应声应方位、应气场,真是功夫过人,难怪我眉心发酸。你的贼眼好厉害,黑夜还能观面色。”说着,将一包上好的茶叶放在杨龙庚的面前。邢振东无事不登三宝殿,杨龙庚能心灵感应到邢振东来干什么。
“哈哈,接我铜钱,我想断更细节的事。”杨龙庚说。
三枚铜钱,呼啸而过,被振东的无影手接住。摇铜钱卜卦,又称六爻法,读者不知道的话,可翻阅《周易》的有关论述。
邢振东诚心诚意地摇了六次铜钱,每次铜钱都清脆地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声音,杨龙庚查看地上铜钱的正反面,把卦象记在心中。
“振东,六神六冲,玄武主事,暗昧之事,伤灾之事,你可多加小心,流年又遇不利,明枪好躲,暗箭难防,多防同行小人。”杨龙庚说。
“龙庚兄,不打扰你修炼打坐,多谢,告辞。”邢振东在胸前抱抱手,转身就走了。
夜静人深,邢振东回到住处,疲劳入睡。三更半夜,药灵山庄围墙上出现两个黑衣人,轻手轻脚,跃入园中,脸用黑纱罩住。
鬼头鬼脑的两个黑影在窗前晃动。
药灵山庄昼夜加班,熬炼膏药。
突然窗前“咣当”一声,原来一块石头被蒙脸人绊倒,跌碎在地上。院子里的狗汪汪地吼叫。
“有动静,此刻,有盗。”徐宝生说。
药灵派弟子们飞身出去,刀光剑影中,看得出对方招招险毒,直刺要害,刀法剑法挺熟。刀剑互为阴阳,虚虚实实,药灵弟子还未见过这种阵式,一会儿,两位弟子已倒在对方刀下。
邢振东惊醒,翻身跃过走廊。两人套路古怪,一般人的确难以识破,振东不轻易杀人,用什么方式把对方制住呢?风的方向朝我,不便使用“华佗麻沸散”,救人是关键,他看看倒地两个徒弟。为了不再伤及无辜,先制住对方才是关键,只见他气沉丹田,然后发于剑指之间,翻身大循环,无形无影神针,出手之间丝毫不被察觉,针是一颗小小的银针。
“哎呀!”两声。
只见两个黑影稳身不动,原来这招叫“飞针走穴”。每个人身上的内关穴、曲池穴、气极穴、足三里、命门、环跳各有一颗小小银针。
根据《邢氏秘籍》中记载,现今考证,一颗小银针,其出手速度每秒十米,数米之外,能穿破很厚的玻璃。内关穴、曲池穴、命门、环跳穴超深刺入,可刺入臂丛、马尾神经、坐骨神经,令四肢不可动。气极穴也称笑穴,笑过有气散气乱的作用,多穴合用,仿佛麻醉一般。
药灵派弟子多年来只听闻过,但没见过此绝招,暗暗为师父的功夫啧啧了得。
“来者何人?”邢振东生气吼道,“为何夜闯药灵山庄?”对方不搭理。
邢振东上去将面罩撕下来,几个脆响的耳光,“啪啪”,对方就是不开口。
“师父,我们把两人捆回去慢慢审问。”徐宝生说。
“好,快看看受伤的兄弟!”邢振东说。
邢振东医治他的弟子,这是第一次当着弟子的面,以前医治断胳膊断腿的患者,都是在密室进行,外人连同弟子都不知其使用何术。
这一次,几个弟子有幸见到密室,但对治疗的过程不知,唯一听见就是一句话:“徒儿,你会好的,你不会痛的。”说这话的时候,师父在受伤徒弟的鼻孔前晃动东西。看似黄灰云雾状的东西,被鼻孔吸入,之后,真的不会痛。
邢振东使用的就是“华佗麻沸散”,完全控制对方的疼痛思维,飞针走穴,阻断痛觉神经的传导。此时他使用的正骨换位,加固包扎,内服“打不死”,外敷“打不死膏药”。
刀伤止血,邢振东用的是奇术。方法是左手用三个手指头顶着碗底,碗里装满水,右手持三柱香,朝着碗边顺时针逆时针方向转三次。
在旋转过程中,振东口念念有词:“小红刀砍着小红山,大红刀砍着大红山,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隔山请隔山应,隔水请隔水应。”
然后嘴里含一口水,气沉丹田,用气冲泰山之气势,将口中的水喷射到伤口上。方才流血如注的鲜血,即刻止住。是咒术还是特异功能也许是气功,弟子们一头雾水。从密室出来的弟子,深感身体舒适,不像受伤时的那种钻心之痛。
第二个,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治疗。
处理好徒弟,邢振东走向屋外。
“师父,两个杂种一声不吭。”徐宝生说。
邢振东说:“我不信他们不说,看师父的,把他们拖过来。”
两人被困得结结实实,靠着墙边站着。娇小的一个人眼睛望着天空,壮实的人低着头。
“只要你们说出为什么夜闯药灵山庄,虽然我们伤了几个弟子,我也放你们一马,我们医家不杀人,要杀的话,在我出手时你们就死了。”邢振东说。
“我不相信你,如果我们死了,有人会来报仇的。”娇小的人口气十分坚决地说、傲气得很。壮汉默默不语。
“我邢振东与你们何仇?我有办法教你说话,哪怕放了你也会乖乖说话。别留我手段毒辣,现在说还来得及,啊?”邢振东说。对方就是不说。
弟子惊奇地盼望着师父的妙法。
“徒儿,你给我找只狗来,放在他们跟前。”邢振东说。
邢振东把仰着头的那个女的拉过来,她的头凭你怎么按,始终仰上去,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你凶得很哪,啊,我把你松绑,你也飞不掉。”邢振东说。
狗朝陌生人叫着,龇牙咧嘴,眼睛露出蓝光,脖子上的毛直立起来,像刺猬一般。仿佛告诉陌生人我生气了,要咬你的腿,吃你的肉,你入侵我的领土,我汪汪叫是我不高兴。
邢振东把手指的关节捏得啪啪直响,他来了一阵在人看来是花拳绣脚的拳法,能够在空中翻腾,拳腿并用,身上的衣服呼呼作响。其实他做动作的时候,早日伸手将“华佗麻沸散”藏于手掌之中。
一个推掌,置于娇小的那人的脸的上方,并没有击中任何肌肤,邢振东暗示道;“我把你绑给松了,你身热而发痒,要把衣服裤子脱光了,说出你们来干什么,你不说,狗就会咬坏你的屁股。”
邢振东把她绑松了,并继续语言暗示,他把她的头放正了。振东明白,她已中毒听话了。开始脱衣服,因为她全身发热又发痒,热就喜欢脱衣服,痒了自觉想挠痒痒。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让人能勉强辨清人形。
忽然,听到一个“不”字,旁边站着的壮实男人怒吼着:
“飞霞,不可以那样。”
“你不什么,想造反呀?”说着,邢振东转身向壮实的那个家伙走去。邢振东又将灰尘飞扬的东西用掌力推给壮汉,让他也吸食“华佗麻沸散”。
“飞霞,你不可以那样。邢振东,你们没有仁道,侮辱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壮汉说道。
“你们夜闯药灵山庄就是好汉了。”邢振东说。
“师傅,她的确是个女的。”徐宝生说。
“什么,胡说八道,他的装扮都是男的。”邢振东说。
邢振东转过身来发现,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