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第一批嫌疑犯被捕,押入牢房,足足有几十个人。
衙门里审案的大堂上,“明镜高悬”几个大字悬挂在审案桌的后面,高高在上的判官正是马主薄。
“威武。”大堂响起审案的仪式,穿着官服的人手持大木棒敲打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让罪人心惊胆寒。
“把刁学礼押上来。”刁学礼是被五花大绑押上来的。
“本官问你,你如实招来,现在还有机会。”马主薄用力敲打案桌,“咚”的一声,吓得刁学礼颤抖了一下。
“官府大老爷,我没做坏事,我发现后报案的。”刁学礼说。
“报案的是张德奎,你是嫌疑犯,招吧。”马主薄说。
“我没犯事我没什么招的。”刁学礼说。
“打五十大板再说。”马主薄说。
“我冤枉的!”刁学礼说。刁学礼被打得皮肉绽开还说自已冤枉。
所有人都审了,他们都说自已冤枉,案子没有进展。判官心头不爽说道:“你们都说自已冤枉,啊,你们挨了板子,也说冤枉,告诉你们现在招,还来得及,不招,查出来就是重罪,砍头,我们不会冤枉好人的,啊,把原告悠然客栈的老板陶艳请上堂来指认犯人。”
袁金强听到这里,吓得快尿裤裆,头也不敢抬起来,心中比敲鼓还厉害。陶艳走上堂来,站在一排人面前指认,每到一处,犯人都惊塃,害怕她认错。直到她摇摇头才放下心来。当她看到最后一个人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她时,陶艳定了定神,用手抬起眼前这个男人的脸面,这个男人故意闭着眼睛,歪着嘴。
“清官大老爷,就是他,他说他叫戴福安,你化成灰我都知道。”陶艳说。
“你认错人了。”袁金强说。
马主薄说:“原告,凭什么认定是他?”
“他屁股上有黑色胎记。”陶艳说。
马主薄说:“你怎么知道的?”
“清官老爷,那个还用说吗?”陶艳说。
马主薄说:“把被告裤子脱掉。”在脱下袁金强的裤子时,他小腿肚不听话,抖动起来,眼前看到的正如陶艳所说一样。
“哎呀,我的清天大老爷,我被他那个了,我无意中看到的。”陶艳在马主薄面前,使出她的娇声娇气,几个勾魂眼,像波涛一样打得判官,心神迷乱,嘴角勾起一道弧线的邪笑。
马主薄说:“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被他那个?你是否反抗?”陶艳滚下楼时,正好前胸与肩膀碰上地面的东西,她将这些伤指认为被那个时,留下的反抗伤迹,她当时就说:“你们看看。”
马主薄说:“你过来本官查验,是否属实?”陶艳故意走路歪斜,当走到马主薄眼前,她当着马主薄就掀开上衣。眼前,雪白上有些青瘀,让人眼馋的两对诱惑力极强的“波萝蜜”成熟得快滴水了,在马主薄眼前晃荡,影响到他不停地将喉结蠕动,差点让马主薄流出口水,好在马主薄吞口水的动作快。
“包青天,她说的是巧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袁金强说。
“陶艳,你放心,我一定秉公办事,还你一个公道。”马主薄瞧着她说。陶艳凭女人的敏感的直觉马上明白他的心思。
马主薄突然严肃指着袁金强大声说:“你给我从实招来!”
“小的冤枉!”袁金强说。
“不老实,送入大牢,上点花样好菜,好好招待下,好好伺候下,其他人暂时关起来,等后发落,退堂。”马主薄说道。
大堂里又响起威武的声音。
“陶艳,你来后堂一下,本官有事问话于你,帮你办案。”马主薄说道。
“是,民女知道。”陶艳说。
随后,陶艳进入马主薄的后厅,至于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只有他们才知道,因门好半天都是从里面锁着,外人不得而知。
有人神秘地笑。
“你贼笑啥?”
带着神秘笑的人靠近疑惑的耳朵轻声说:“傻瓜,我笑才出虎口又入狼窝,你信不信。”
“嘿嘿!”
袁金强被赶入大牢刑房过程中,预感到自已将会受皮肉之苦,迅速将一样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进口里,一下子就吞下去,正好这个动作被押役发现,于是盘问道:“你刚才吃什么?”
袁金强:“没什么,是小飞虫飞到口里。”
袁金强心想,现在吃了“打不死”等会儿不会痛苦。
同去的人都被带到刑房,关押在一个房间。
一个时辰狱役发话:“把那个叫李勇又叫戴福安的拉下去鞭刑。”
袁金强被绑在刑架上,凭狱役怎么抽打,他都不吭声,这让狱役很纳闷,他从事酷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识。狱役问:“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好人,什么也没做?”袁金强说道。
狱役问:“你怎么不会痛呢?”
“你冤枉我,我是不会痛的。”袁金强说道。
这让狱役有些不安,莫非真是冤枉眼前的神人?常言道,不可冒犯神灵,万一受到惩罚。
于是狱役找到马主薄的后堂,敲门好久,也没有回话,实在忍不住好奇,又猛敲一阵。
“谁啊?这么不识大体,我这不正忙着办案呢,给老子等下。”当马主薄打开一条门缝,露出脸不悦。狱役看到了马主薄的头发衣物有些凌乱,身上还散着一丝暗香,明白马主薄干了什么事,不再说话,他后悔打扰了马主薄的好事。
“如果不是上级通知的重要事情,明天再说吧。”马主薄脸色阴沉地说。
“小事、小事,小的告退。”狱役说。
马主薄不高兴将门狠劲砸上,他用门的响声告诉他的下属,他生气了。
狱役也对马有些看法,听到刚才那声响,自已也吃惊,害怕马主薄把他饭碗砸了。不过他还是不爽,心里暗骂道:“我操,都什么时候了,还干牲口白天才干的活计。审案审到床上去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生闷气,但遇到人还得装出一份平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
第二天,狱役想再次向马主薄报告,昨天发生在李勇(戴福安)身上的事,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十分纳闷。
“报告马主薄,昨日对重大疑犯李勇实行鞭打,竟然不吭一声,情况不明,十分奇妙,不可思议,向你请示。”狱役说。
“不可能吧,我亲自提审,天下的人都是肉长的,莫非是木头人不成,我不信邪!”马主薄说道,“不信打不出个所以然”,连忙走向提审室,思考着怎么严刑拷打,踏实的脚步声,挺牛的走路姿势,展示出来一种意思,牛不是吹的。
来到专门关押李勇的牢房,马主薄认真仔细地观察他,想弄清天下有这牛的神人,如果真是那样牛,放了他也不迟。
“伺候他上菜。”马主薄说道。
狱役把袁金强从牢房架到提审房,绑定在木头上,看得出,昨天被鞭打的伤痕还渗着血水。
“我是马主薄,听说你昨日牛得很,抽打一声不吭啊?”
袁金强:“马总,我是冤枉的。”
马主薄:“冤枉不冤枉,以后再说。”
马主薄拿着竹签,拉着袁金强的手指,猛的扎下去,随着一声惨叫,声音带着哀鸣,在牢里回荡。
“他什么神人,你们不是昨天上菜,他没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骗我?”马主薄生气地说。
狱役:“昨天真没叫,不信你问其他几个在场的兄弟。”
有人站出来说:“马主薄,昨日真是这样,鞭打时,看那种神情,反倒是享受。”
“拿鞭子来,我伺候伺候,老子偏不信邪!”马主薄说道。
狱役递上鞭子。
马主薄使出浑身力气,挥舞扬鞭,鞭子在空中拍拍作响,抽一下,袁金强惨叫一声。
“你们看看,这不叫得正欢嘛!”说着,马主薄加快了鞭子,痛苦不堪的李勇终于交待。
袁金强说:“我交待,我交待,你们能不能不打不杀?”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只要老实交代,我会从轻发落,昨天就交代了,何必拖到今日,这不是受苦吗?松了他的绑,把那根竹签给他拔了,你们认真记录。”马主薄说道。
“悠然客栈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马主薄说道。
袁金强说:“是。”
马主薄:“有没有其他人?”
袁金强说:“没有。”
马主薄:“你强奸老板娘了?”
袁金强说:“没有。”
马主薄:“那伤是怎么回事?”
袁金强说:“不知道。”
马主薄说:“人家还知道你屁股上的胎记,这还抵赖?”
袁金强说:“我是在一起了,不过我是给她钱的。”
马主薄:“没人证明你说的话,男人敢做敢为,强奸就强奸。”
袁金强说:“她可是愿意的。”
马主薄:“人家说你强奸她,你是叫李勇还是戴福安吗?”
袁金强说:“我叫袁金强。”
马主薄:“你说说你和悠然客栈老板陶艳的具体情况。”
于是袁金强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说的在场人都惊奇。
马主薄说:“那些财物呢?”
袁金强说:“被我藏到一个地方。”
“等会儿,你带我们去找到财物可以从轻发落。”马主薄说道。
“你说的那个“华佗麻沸散‘是哪里来的?”
袁金强说:“这个我不能说。”
马主薄说:“不老实吧!给他手指上几根竹签!”袁金强看到尖尖的竹签,害怕了,他交代说:
“我是药灵山庄的邢振东的徒弟,我那“华佗麻沸散”是邢振东的。”
马主薄说:“它有什么功效?”
袁金强说:“嗅后会让你心智迷乱,说做什么他都会接受暗示。”
马主薄说:“这么说你迷奸她是可能的。”袁金强:“我只是想试试这药性,剩余的是她引诱我。”
马主薄说:“你们用邢振东的“华佗麻沸散”还干过其他什么坏事?”
袁金强说:“没有。”
马主薄说:“昨日他打你为什么不叫痛?”
袁金强说:“我服过邢振东的“打不死”。”
“有这么神奇?”马主薄说。
狱役说:“昨天我们是看到他偷服什么东西,他说是口中飞进什么小虫。”
马主薄说:“做这些事,是谁指示你的?”
袁金强说:“没人指示,是我自已。”
马主薄说:“那你师傅也有责任,管理不善,以上情况你都明白了,属实吗?”
袁金强说:“属实。”
马主薄说:“你就签字划押吧。”
袁金强说:“是。”
马主薄说:“带我们去寻找财物,争取从轻处理。”
袁金强说:“是。”
马主薄押着袁金强,经过古城街道,朝着他藏财物的方向走。街道上挤满看热闹的人群。
“这就是哪个盗悠然客栈的大贼?”“好年轻啊!”“把老板娘给搞了。”“是吗?”“听说是药灵山庄的伙计。”“这么厉害的贼,是怎么抓到的?”“官府拿人有方,值得表扬。”
大家就这样议论着。看着官府人员,押着袁金强,消失在群众的视线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