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大材小用,这就是!
秦小荣心想,就算加工钱,他也不愿意干这种掉价的事儿,若是被别的护卫们看见了,他脸往哪儿搁?
见他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彭掌柜气得吐血。
他求都求不来的活儿,这小子还不情不愿,他就是实力太低,察觉不到这神兵的奇异之处,若他知道自已要磨的是什么,他定会吓得尿裤子!
秦小荣:“二小姐,您也知道的,我是要脸的人……”
秦悠悠:“磨一天给你一个金币。”
秦小荣:“好嘞,保证给您磨得能照镜子!”
他屁颠颠地接过镰刀,坐在院门口就开始磨。
有路过的护卫指着他笑:“秦小荣,你怎么沦落成磨刀匠了哈哈哈哈!”
秦小荣翻了个白眼:“懂个屁。”
他磨的是刀吗,他磨的是哗啦啦往外掉的金币!
以前,他被同行嘲笑时,他总觉得难堪,可现在,他腰杆笔直。
什么是脸面?
金币就是脸面。
这就是境界,这就是悟道!
他们懂个屁。
彭掌柜离开时,经过秦小荣身边,怨念颇深地看了他一眼。
秦小荣缩了缩脖子。
被战宗级高手这么盯着,他还是有点发怵的。
但他不懂,为何彭掌柜要这么看他。
刚想发问,就听彭掌柜幽幽地丢下一句:“抢了我的工作,奉劝你,好好干。”
那话里的寒气,让秦小荣打了个哆嗦,凉飕飕。
但……
工作?
什么工作?
※
明日,就是黑凤仪式举行的日子了。
秦悠悠知道,秦菡月的动作,多半就在今夜等着呢。
她也不怕,反正小屋空间是随身的,把一千张符放入小屋中,即便她被扒个精光,也有本事活下去。
她在等着秦菡月的招数。
夜深了,秦悠悠左等右等,月上中天了,还没等来秦菡月的手段,实在熬不住了,便倒头呼呼大睡。
秦小荣磨刀磨累了,也进了屋里睡觉。
他根本没想过,就在秦家驻地里,大晚上的,还能有人来找事。
秦菡月和秦骏安偷摸着来到这个小院外头,见护卫睡了,大喜。
刚想翻墙。
就遇到了魏锦。
她顶着一头绿油油的小葱,从院墙出探出头来,冷飕飕地盯着他们,满嘴葱味:“干啥的来了?”
秦菡月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婶子,我来看看妹妹。”
魏锦是个疯子,疯子,应该好糊弄的吧?
“不好意思,闺女睡了。”魏锦幽幽的。
“没事,我们直接去找她,劳烦您让一让。”
魏锦忽然发怒:“敢打扰我闺女睡觉?”
下一瞬,秦菡月和秦骏安的衣领就被拎起,身子一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化作了一个抛物线。
嘭!
他们摔到了马棚的马粪堆里,吃了一嘴马粪。
“昂?”几匹马疑惑地低头看向他们。
秦菡月被熏晕过去的那瞬间,她意识到,她错了。
疯子,是最不好糊弄的。
更何况,是实力在战宗期的疯子。
“妹妹,咱不行啊。”
秦骏安打了退堂鼓,可秦菡月不是轻易言败的人。
她回去洗了个澡,便找上了父亲秦天。
“爹爹,你引开那个疯婆子,剩下的就交给我。”
“两个废物!一个疯女人都搞不定,看我的。”秦天冷哼一声,满口答应。
一家三口,再度来到了秦悠悠家的小院外。
“干啥的来了?”
魏锦顶着一脸的泥土,从墙头冒出。
她一张嘴,差点没把三人熏晕过去。
秦天恶心之余,敏锐地动了动鼻子。
唔?
口气里有灵气?
不确定,再闻闻?
他笑着凑上前:“弟媳,我们来串门子。”
还张大了鼻孔。
魏锦幽幽地盯着他。
头一低,下一瞬,拿出一柄大扫把,直接往秦天脸上招呼过去!
秦天来不及防备,又同是战宗级高手,直接被魏锦的大扫把拍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整个人都懵了。
魏锦单手叉腰:“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连弟媳都敢肖想,给脸不要脸,那我把你脸打烂!”
魏锦骂完,提着扫帚,气势汹汹跃过围墙,继续追击。
秦菡月和秦骏安两个大孝子见此,一喜。
“引开了,就是现在,抓紧!”
他们翻过了墙头,摸到了秦悠悠的房间外,掏出一根迷香。
另一边,秦天心下大惊。
他记得魏锦明明才是战宗初级,比他这个战宗中级差一级,可为何她浑身的气势,隐隐有盖过他的势头?
难道……疯婆子这些年精进了?
疯了还能修炼,真离谱!
秦天一边惊骇,一边抵挡魏锦的进攻,还要留心逃跑路线,不能惊动秦家守卫。
却不想,他还是低估了魏锦的实力,她的速度竟比他快上一点,几下就追了上来,浑身的气势也不遮掩,抡起大扫把就往他身上扇。
扇得邦邦响,还大喊:“偷花贼!打偷花贼啦!”
动静之大,很快就惊动了秦小荣以及附近巡逻的一队守卫。
一时间,一大群人乌泱泱围了过来,火把照亮。
众人看清了一身狼狈的秦天,和拎着扫把、气势汹汹的魏锦。
“雾草!”
很尴尬。
气氛很尴尬。
事情闹大了。
闹到了秦正武面前。
老人家气得直打摆子。
他揪起秦天的耳朵:“孽障!孽障啊!连死去弟弟的媳妇都肖想!你礼义廉耻都被狗吃了?”
秦天梗着脖子,一张脸通红。
他嗫嚅着,想要争辩,但不知从何开始争辩。
毕竟,是他半夜偷偷摸摸到弟媳的院子,还被这么多人逮了个正着。
总不能把他真正的目的和盘托出吧?
心思急转,他只得梗着脖子承认:“父亲,是我昏了头了。”
声音越来越小:“您也知道的,骏安和菡月他们娘去世三年了,我为了孩子考虑,不想再娶,可……我也是个男人。”
说完这话,他头低到脖子里,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
秦正武怔住了,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为父考虑不周了,你正值壮年,是该娶个续弦了,听闻那雷家的大姑娘爱慕你许久,为你迟迟未嫁,为父会打听打听。”
秦天听完,脸都白了。
雷家的大姑娘?那个胖得像个球、爱吃生肉,一拳一个壮汉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