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打发三个徒弟去休息,因为明天还要赶回观云涧,慕容澈自已却无法安枕,心里针扎的一样难受。
一只传讯灵符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师父,我在会场旁边的树林里等你,唐桀。
“孽徒,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慕容澈怒冲冲出了房间。
刚走进树林,就看到唐桀已经等候在那里,见到他嘴角立刻绽放一个微笑,“你来了,师父。”
慕容澈硬邦邦甩出一句,“叫错人了吧,你师父是朱填。”
“别生气了,你听我解释……”
“你想认谁做师父是你自已的事,没必要跟我解释。”
“我拜入朱雀门自然有我的打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朱雀门害死那么多人却依然逍遥法外,不就因为拿不到他勾结魔界的证据吗?所以我才……”
“可你跟朱填有仇,他会信任你吗?”
“朱雀门缺人才,他巴不得我拜他为师,为他争名夺利,谁像你那么想不开。”
“我怎么想不开了?我一没去找你,二没纠缠你!”
“师父,我巴不得你纠缠我呢,其实我拜入朱雀门下也是因为你。”
“因为我?”慕容澈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
唐桀温柔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你这么聪明还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吗?”
慕容澈打开他的手,“好好说话。”
“如果我拜入观云涧门下,以后咱俩怎么在一起?师徒名分一定,以后我怎么迎娶你?”
黑暗中慕容澈红了脸,“信口开河!”
唐桀搂住他的肩,接着说道:“现在整个修仙门都知道我是朱雀门弟子了,等我搜集到朱填勾结魔界的证据,反戈一击,我就是朱雀门的掌门了,身份跟你对等,到时咱俩相恋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了,你说这样不好吗?”
慕容澈可没那么单纯,“唐桀,你过于乐观了,你跳出来揭穿朱填,他就会揭穿你魔界少主的身份,到时恐怕没人信你,还会引火烧身。”
唐桀自信一笑,“你觉得我会给他开口的机会吗?师父,你只管在一旁好好看戏就是了。”
“你说过你父亲不会答应你拜入修仙门,你是怎么说服他同意你拜入朱雀门的呢?”
“很简单,因为他也想让我掌控朱雀门。”
“他为什么不想让你掌控观云涧呢?”
“因为他知道我斗不过英明神武的天枢君,甚至还有可能被他拐跑……”
唐桀说着把他拉近身边,“师父,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么久不见,你就不想我吗?”
慕容澈冷声道:“不想。”
唐桀抱怨开了,“你真没良心,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可好,总是对我冷言冷语,你再这样我会伤心的!”
说着拉过慕容澈的双手环在自已腰上,“亲亲我,我想死你了……”
唐桀背靠树干,仰着脸眼巴巴的看着他,双眼似星辰闪耀,慕容澈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二虎子……”
“师父,你摸摸我的心,它快要跳出来了……”唐桀呢喃着,拉过慕容澈的一只手放进自已的胸襟里……
一声突兀的喊声打破了所有的旖旎,“哟,天枢君,你搂着我徒弟是要干嘛?”
随着这一声喊叫,四周突然亮起了火把,除了青龙门和观云涧弟子外,所有修仙门弟子都在。
朱填卖力吆喝,““喂喂喂……大家快看看,清风明月般的天枢君在干嘛呢!
唐桀衣衫不整靠在树干上,慕容澈的一只手搂在他腰上,一只手伸进唐桀衣襟里,而唐桀的手抓着那只伸进衣襟的手腕,像是在抗拒……
所有修仙门弟子都默不作声,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跟着修仙界各派掌门也到了,因为朱雀门放出了修仙门的紧急讯号!
赵毅见此情景立刻上前,“朱掌门,你叫我们来是何意?”
朱填呵呵冷笑,“何意?赵掌门看不到吗?观云涧掌门天枢君明目张胆的对我徒弟欲行不轨,我想让诸位为我徒弟主持公道!”
慕容澈深深的看了唐桀一眼,唐桀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
慕容澈环视众人,众人的目光可谓精彩纷呈,有厌恶的,有鄙视的,也有惋惜的,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所有的目光集中在自已身上,几乎要灼出洞来……
他还看到了自已的三个徒弟,远远的站在外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此刻他多希望唐桀能为他说句话,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凉凉的说了一句,“我被人算计,认栽就是。”
“被人算计?天枢君可真会说话,我这个徒弟以前曾想拜入观云涧门下,就因为忍受不了天枢君的特殊癖好才离开观云涧转投到我的门下,可天枢君依旧纠缠不休,你也太不把我朱雀门放眼里了,各位掌门,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朱填一番话掷地有声,各大掌门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朱填更得意了,总算把观云涧踩在脚下了,他刚想进一步把慕容澈踩进泥里,丁白雍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附耳说道:“你再不闭嘴,我就把北娆被你用炼丹炉炼成丹药的事当众抖出来!”
朱填吓出一身冷汗,转头看向丁白雍,丁白雍耸耸肩,“你看着办。”
赵毅犀利的目光转向唐桀,“是你约的天枢君吧?因为刚好有蓬莱岛的杂役进去送茶水,他看到天枢君收到传讯符就出门了。”
唐桀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对朱填说道:“师父,今天在格斗比试中我得罪了天枢君,我怕影响两个门派的关系,更怕天枢君记恨于我,就约了他,想跟他赔个罪,师父来得及时,天枢君也没干别的。”
一番话,慕容澈的心凉了个彻底。
朱填急忙就坡下驴,“原来是场误会,为师还以为他想欺负你呢,既然是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既然当事人都说是误会了,大家虽有疑问,但谁也不想得罪人,只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