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雍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扔到他面前,“认识这把匕首吧?”
丁尚武当然认得,这是他当年扔给白雍他娘,让她自尽的那把匕首,看到这把匕首,他全身的血似乎都凝固了。
丁白雍笑容淡淡,“拿着,把我弟弟剖出来,我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别……别这样……”丁尚武毫无形象的大哭道。
丁白雍厉声喝道:“拿着!不是你让我见他的吗?”
丁尚武只是拼命磕头求饶。
“自已放过的狠话就该做到,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似的,赶紧的,见过我弟弟之后我还得赶着去见我娘呢。”
丁尚武歇斯底里吼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丁白雍和颜悦色,语气平和,“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过他……”
丁尚武心一横,拿起匕首刺向丁白雍,丁白雍眼里闪过一道冷茫,夺过匕首压在他喉咙上,“你现在就是废人一个,跟我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几天下来,北境铭一直找不到女儿,就来白虎门要人,毕竟人是在白虎门失踪的,可他来到白虎门见到丁尚武时惊了,丁尚武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几个弟子稍一放松,丁尚武就疯狂自残,丁白雍垂泪告知,自北娆失踪后,父亲就疯了……
北境铭觉得事情蹊跷,本来两人准备联手揪出幕后主使,可还没开始查,丁尚武就疯了,现在他也不想追究了,反正脸已经丢到家了,再追究也挽回不了什么,他只想尽快找到女儿。
整个修仙界被阴云笼罩,茶余饭后都在讨论白虎门和玄武门的丑事,丁白雍也成了人们嘴里最大的笑话,最窝囊的男人,丁白雍称病闭门谢客,没有出来说过任何话。
刚刚平静了半个月,当人们逐渐淡忘这件事的时候,有传言说北娆在朱雀门出现过。
北境铭听到消息立刻赶往朱雀门,朱填当然不承认,结果在朱雀门炼丹炉附近发现了北娆的一只耳环,朱填矢口否认见过北娆,一言不合两家大打出手,最后两败俱伤不了了之。
观云涧
慕容澈醒来时,发现枕边多了一束鲜花!
二虎子!一定是他!
慕容澈顾不上穿外衣,拿着花束直接跑出去了,屋外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微风轻轻吹动他鬓边长发,慕容澈心里一片茫然,二虎子也许再也不会回观云涧了,身为魔界少主,他如何在修仙界立足?他也许是为自已好,为整个观云涧好吧。
可是,两人之间的缘分也就此断了吗?
他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十世少亡的命格应该破了吧?
慕容澈心事重重。
“师父!”
魁南带着杂役来伺候师父梳洗,看到他手里的鲜花,奇道:“哪来的鲜花,看着不像我们观云涧的花。”
“不是你们采来放我床上的吗?”
魁南摇头,“不是,我们也刚刚起床。”
“薛文和圆满呢?怎么没来请安?”
“师父,你忘了?他们昨天下山采买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薛文圆满都不在,鲜花肯定是二虎子送来的无疑,为什么不肯现身相见呢?难道两人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相处的机会了吗?
一大早,青云跌跌撞撞的跑来青龙门找赵赫,一见赵赫出来就大哭道:“少掌门,我师父被坏人抓走了!你快去救他……”
“什么人抓走你师父的?你师父留下什么话没有?”赵赫急的脑袋嗡嗡的!
“那帮人没报名号,只留下话说要想白云展活命,就让赵赫单独来清风岭一趟。”
清风岭是一座荒山,常有鬼怪邪祟出没,修士夜猎常去的地方,他们是谁?为什么把白云展带去那里?赵赫顾不上想了,抬腿就要走,青云拉住他,“少掌门,你真一个人去呀?那帮人很厉害的,尤其那个带头的,修为很高,万一打不过他们……”
赵赫强迫自已冷静下来,决不能鲁莽行事,决不能再次害了白云展!父亲刚好有事出门好几天了,如果带青龙门弟子去,对方撕票怎么办?“青云,你先留在青龙门别到处乱跑,我去找慕容澈帮忙。”
青云这才放心。
清风岭
赵赫刚进入清风岭就受到一连串的符篆攻击,赵赫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喊道:“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命吗?那还不赶快现身,这样小打小闹是伤不了我的。”
慕容澈隐身赶到清风岭附近,指尖弹出一道追踪符,赵赫负责吸引绑匪注意力,他负责救出白云展。
“师父!”清脆而又带着几分顽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容澈呆在那里,疑似在梦中。
“师父,你怎么不理我?”
唐桀转到他面前,嘴角上扬,满脸喜悦的盯着他看。
慕容澈看到这张脸莫名的难过,前尘往事纷至沓来,两世的情,两世的痛,未及开口泪水涔涔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怎么又哭了?是气我没早点去观云涧找你?你听我解释……”
唐桀从怀里掏出一块儿蓝色帕子给慕容澈擦眼泪,“师父,不是我不想去找你,而是我现在的身份尴尬,纸里包不住火,一旦我身份被揭穿,带给观云涧的是灾难,累及观云涧满门,师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慕容澈紧紧抓住他的手,泪流满面,“不如我们一起走吧,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唐桀为难了,“观云涧怎么办?师兄们盼了你三年,你忍心把他们抛下?太息师祖临终重托你能辜负?”
慕容澈不管不顾道:“可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唐桀无奈,“师父,别任性,我们慢慢想办法。”
慕容澈突然失控,“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你现在只想守着爹娘享受天伦之乐,哪里还顾及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
“你是我最亲的人,怎么会不相干?师父你要顾全大局,别再任性了好不好?”
“一口一个任性,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受不了就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