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道法不同,你的追踪符是追踪活人的,我师父所创的追踪符不但能追踪活人,还可以追踪死人,更绝的是追踪魂魄,万一他的魂魄没有进入忘川,而是散落各地,我也能追踪到,我就是靠这个把我师父的魂魄收集起来的。”
白云展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也许二虎子的魂魄根本没进忘川!只要把魂魄收集完整,你们两个就可以用仙界法术送他入轮回转世了。”
江烟:“你有没有他留下的物件,最好是有他气味的那种。”
慕容澈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巾帕,“这上面有他的气味。”
白巾帕上血迹斑斑,慕容澈这样有严重洁癖的人居然贴身藏在怀里,帕子肯定是唐桀的无疑。
江烟默默接过帕子,怕慕容澈伤心,一句都没问,就去一旁默默施法去了。
白云展拍了拍慕容澈的肩,“别灰心,人多力量大,我们一定会找到二虎子的下落。
慕容澈含泪点头。
“你们快来看!”
那边江烟喊道,两人跑过去,江烟张开手掌,“看,这就是我的追踪符,它飞走了,我们只管盯着就行了。”
掌中镜里,指甲盖大小的小蜻蜓极速飞行,飞着飞着它忽然停下来了,像是迷了失方向,原地转圈圈,三人六只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都盯着那小小的蜻蜓,一个比一个紧张,不一会儿,它又重新飞起来了。
白云展:“看,它去了御峰!”
慕容澈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小蜻蜓停在一扇门前,不动了!
白云展:“难道二虎子在这个房间里?”
江烟:“应该没错。”
只有慕容澈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一个黑衣少年出现,他伸手捻住小蜻蜓,“什么东西?”
看到那少年,慕容澈激动得浑身颤抖,几乎站立不住,白云展默默扶住他,“是二虎子,他还活着。”
啪!小蜻蜓被碾碎了,江烟掌中镜消失,嘴角流出一丝血来。
二人齐声问道:“你怎么了?”
江烟抹了一下嘴角,“没事,追踪符被毁,一点点反噬而已。”
慕容澈恍然如梦,一时缓不神过来,“那真的是二虎子吧?云展,江烟,你们没看错吧?是他吧?”
白云展安抚道:“没看错,是他,你先冷静冷静。”
江烟奇道:“他不是观云涧弟子吗?怎么跟御峰扯上关系的?”
白云展:“他本是魔尊图龙之子。”
关于唐桀和岩司夜的关系,唐桀只告诉慕容澈了,别人并不知晓。
江烟:“呵,两世都是魔界少主,他跟魔界缘分不浅啊。”
慕容澈强势发话,“他不是什么魔界少主,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少年,两世都是。”
江烟笑道:“是你的,没人跟你抢,接下来怎么办?攻打御峰抢人?”
白云展看看慕容澈,慕容澈回看他,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江烟道:“不是,你们俩什么意思,再这样眉来眼去的我都怀疑你俩有一腿了!”
攻打御峰,再次挑起仙魔大战?想想都不可能!
慕容澈思虑再三,“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
江烟:“只要他还活着,你们总会见面的,你的事我就不操心了,我还有点事,告辞。”
面对江烟这个两世的朋友,慕容澈有些不舍,“你是要回南海吗?何时才能再见?”
江烟:“听说世上有一种温养魂魄的草,叫款曲,我上次去仙界就是找它的,可惜仙界也没有,我只能到处走走,碰碰运气,说不定哪天就又转到这儿来了。”
临走,江烟给慕容澈留下了传讯符,便于日后联络。
白云展想留慕容澈住几天,慕容澈婉拒,心急火燎的回观云涧了。
转眼半月过去,始终不见唐桀回来,慕容澈脾气越来越大,众弟子们无不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师父。
“薛文,无伤剑意中的大道三千我教你几遍了,还记不住?滚去后山练上一百遍!”
“是,师父。”薛文转身去后山了。
“魁南,方寸之间法阵你还没悟透?再给你三天时间,如若再参悟不透法阵变幻要诀,就给我滚去东山思过去!”
“是,弟子会加倍努力。”
一转身看到在地上画符咒的圆满,三步两步走到他面前,“圆满,入门四年,连最简单的降妖咒都画不好,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再画不好晚饭别吃了!”
忽然想起在大燕皇宫教唐桀法术的日子,那少年领悟力丝毫不亚于自已当年,轻轻松松就把自已的绝学学了个七七八八,反观这几个笨蛋,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越想越气,唐桀伤也该养好了,为什么还不滚回来!非逼我去御峰要人吗?
“师父,我画完了,你检查一下。”
圆满打断了慕容澈的回忆,他仔细看过后点点头,“嗯,不错,等你熟练了,为师再教你驱魔咒。”
圆满陪着笑脸,“师父,今日天晴日朗,不如我们下山走走吧,自打师父回来还没在修仙门地界露过面呢,弟子认为应该让他们看看,我们掌门回来了,看他们以后再敢欺负我们!”
慕容澈哼了一声,“幼稚!”
“大师兄二师兄和我一样的想法,我们不能总窝在观云涧,没准儿出去能碰上二虎子呢,其实吧,自打师父回来,我们都想出去把二虎子找回来,这样我们就师徒团圆了,大师兄二师兄商量了好些天就是不敢跟你说,弟子我实在憋不住了,我们不能就这样把二虎子丢在外面,观云涧门规第一条,凡入我门者……”
“行了行了,磨叽死了,我刚好要去青龙门拜会赵伯伯,你们几个谁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得嘞,我这就去通知大师兄二师兄。”
圆满一溜烟跑了。
慕容澈郁闷,说好来观云涧找我,为什么一直不来?是想留在魔界吗?魔界有他亲生父母,不想回来也在情理之中,自已也不好打扰人家一家团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