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白了他一眼,“真是小屁孩,啥也不懂,男的怎么了?男人跟男人就不能做夫妻了?少见多怪!”
唐桀不言语了,他不明白男人和男人怎么做夫妻,也无法理解。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江烟情绪更加低落了,“或许我真的错了,他接受不了和我发生那样的事,所以才会性情大变,我也后悔,如果当初我克制一下,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唐桀不知该怎样安慰他,虽说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也能体会到他此刻内心的苦闷,“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再后悔了,等见到他时再跟他赔罪吧,我教你个法子,无论他怎样对你,你就死皮赖脸的不走,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心软了。”
“不是他非要赶我走,是我实在无法忍受他的折磨才离开的,你不知道他疯起来有多可怕,精力好的吓人,我好几次差点死在他身下……可能是恨死我了,所以才用这样的方法惩罚我,我也很伤心,我跟他做是因为爱,他跟我做却是因为恨……我身心都受到极大的伤害,实在受不了才偷偷离开……”
“……”唐桀听得云山雾罩,根本没听懂,毕竟他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十六岁少年。
江烟慢慢收拾一下心情,环看一下周围环境,“唐桀,如果高燃破了法阵,我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这里是海底,我们用遁地术去荒岛,如果去别处则必死无疑,当然,我们去了荒岛活下来的几率也微乎其微,同样失去灵力的情况下,他们比我们人多……”
不等唐桀回话,就听外面一声巨响,江烟脸色大变,迅速捏了个法诀,拉着唐桀用遁地术逃走。
唐桀不会遁地术,只能按江烟吩咐闭紧双目由他拽着前行,等他睁开眼时,两人已经在荒岛上了,一抬头就看见独秀峰了。
江烟平静地看着独秀峰,轻声道:“宇文隽,我就要死在你眼皮底下了,你要是还有良心就给我收收尸吧。”转头看向唐桀,“小兄弟,我们就快死了,你心中可有遗憾?”
唐桀一笑,活动活动筋骨,“你别那么悲观,不就十几个人嘛,拼拳脚我们不一定输的。”
论打架,唐桀可是街头霸王,每天不是被打就是打人,从小打到大!
江烟也笑了,“也是,你毕竟是少年,所谓拳怕少壮,一会儿动起手来,我这个老人家可就靠你了。”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两人回头一看,高燃不出意外的追上来了。
高燃手指唐桀,“臭小子,把巨芒交出来!”
唐桀骂道:“老杂毛,想巨芒想疯了吧,巨芒在虚空,没有灵力取不出来,亏你还自封魔神呢,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臭小子,你受死吧!”高燃恨不得一掌毙了这个一再骂自已老杂毛的小子,自已三十五岁入魔,容颜一直停留在三十五岁,哪里老了?
唐桀和江烟被十三人团团围住厮打,可怜失去灵力的江烟等同于一个文弱书生,只有挨打的份儿!
唐桀拳脚生风打得高燃毫无还手之力,七八个魔修围着他,但无济于事,唐桀是豁出命的打法,逮住高燃往死里打,其他魔修不敢上了,但又怕高燃怪罪,一窝蜂的都奔着江烟去了!
就在这时,一群老鹰从独秀峰疾飞而至,足有数百只,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猛啄,独独不去攻击江烟,江烟赶紧脱下外衫扔给正在拼命躲避老鹰攻击的唐桀,“赶紧穿上!”唐桀接过外衫披在身上,围攻他的老鹰立刻调转方向,奔着高燃去了,高燃头顶上都是黑压压的老鹰,他左遮右挡,眼睛差点被啄瞎,当即不顾手下死活,一个人飞快逃离荒岛。不一会儿十几个魔修都被啄得只剩骨架了,成了老鹰的口中餐。
唐桀裹紧江烟的外衫,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具具血淋淋的骨架,江烟过来拍拍他后背,“血腥吗?”
唐桀点点头,“到底是独秀峰的老鹰,战力太彪悍了!它们好像认识你?”
“不是认识我,是熟悉我身上的气味,别忘了我曾经也是独秀峰的人,那里一直有我的气味。”
唐桀猜测道:“是你师父让它们来帮你的吧?”
江烟道:“你想多了,老鹰是闻到血腥味才来的,想饱餐一顿而已。”
老鹰们吃饱了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一旁溜达。
唐桀看着看着忽然灵机一动,喊道:“前辈,我有办法登上独秀峰了!”
江烟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老鹰捉小鸡,咱俩可以学小鸡,让它们把咱俩抓上独秀峰。”
江烟有点怀疑,“它们肯吗?”
唐桀笑道:“要不你跟它们商量商量?”
江烟骂道:“别拐着弯骂人,怎么做你赶紧说吧。”
“你马上就知道了。”唐桀把身上的外衫袖子撕了下来,江烟喊道:“喂,那是我的外衫,怎么不撕你自已的?”
“它们熟悉你的气味,不会反抗。”说着把两个袖子都撕成布条,递给江烟,“去,把这些布条分别绑在四只老鹰的脚上,挑强壮的绑,咱俩一人拽住两个老鹰,让它们带着飞上独秀峰。”
“这真是个好办法,我怎么就从来没想到呢?”想想又说道:“其实也不怨我,以前无论我在荒岛怎么叫嚷怎么折腾,它们都没下来过,因为它们知道是我,只有陌生人来这里,它们才会下来。”
两人终于如愿以偿被四只老鹰带着飞上独秀峰!
一踏上独秀峰,江烟就迫不及待地跑去独秀峰主殿,“宇文隽!你出来!”
唐桀紧跟在他身后,江烟很快又返身出来,“他不在这里……”
独秀峰到处都找遍了,也不见宇文隽的影儿,有的地方已经找过两三遍了,江烟还是不肯停下来,唐桀一把拉住他,“你看,这里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石桌上都长满了青苔,不像有人住的样子,或许你师父早就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