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说话干脆做事也利落,一把抓过二虎子,和颜悦色地说道:“别怕,一下就完事了,一点都不疼。”
说完手起掌落,二虎子本想用三棱玄铁刺偷袭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已动不了,只能闭目等死。
魁南薛文不忍看也把眼睛闭上了,后悔不该把二虎子叫来。
奇怪,怎么没动静了,他们睁开眼,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把剑横在了那个黑衣人的咽喉,他一动不敢动了。
剑是巨芒,巨芒的主人,是天枢君。
“阁下,小徒得罪你了吗?”
黑衣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说呢?天枢君,你是怎么教徒弟的?最基本的跟踪术都不过关。”
天枢君冷冷的,“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一把剑都躲不开。”说着左手一甩衣袖,二虎子和魁南薛文都能动了,二虎子抬眼望去,天枢君也在看他,离开观云涧也不过五六天而已,再见天枢君时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依旧穿着红色袍服,胸前佩戴碧玉掌门印,面容似乎清减不少,眼下还有些许的青黑,是没休息好吗?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谁也没开口。
“师父”
“师父!”
魁南薛文喊道,二虎子却默默退到一旁。
“这种废物徒弟会拖累你,我只是好心替你清理一下。”那人被剑指咽喉也丝毫不影响他出言不逊。
“阁下藏头露尾的是有多见不得人?姓名?来历?”
“腾敏。”
“东日腾氏?略有耳闻。”
“惭愧,不如天枢君名弛寰宇。”
“阁下与观云涧有仇?”
“谈不上,只是你徒弟太过无礼,我去朱雀门参加葬礼,他们两个居然明目张胆的跟了我一路,连气息都不收敛,这不是瞧不起人吗?所以我才想杀了算了,省的麻烦。天枢君,要打去外面打,别吓着小孩子。”那黑衣人看着自已眼前的巨芒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还有机会动手吗?”
“未必!”
话音未落,那人凭空消失了,只留下一件黑袍,不止那人,两个随从也一并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二虎子,他们顺手掳走了二虎子!
天枢君咬牙,提剑就要追出去,魁南伸手去捡地上的黑袍,“为什么把衣服脱了?”
“别动!”天枢君出声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轰的一声,整个酒楼房顶都没了。
天枢君和两个徒弟直接飞离了酒楼,魁南问道:“师父,我们去哪儿?”
“去哪儿?二虎子被抓走了你没看到吗?”天枢君恶狠狠地瞪着他,“谁让你们招惹东日雷修的?”
听到雷修二字,魁南薛文立刻想到朱雀门上方的那道闪电,吓得脊背发凉,魁南道:“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去了朱雀门!”
“那又怎样?腾氏一族是东日贵族,名门正派,又不是什么邪魔歪道,跟中土修仙门偶有交集也不足为奇。朱填如果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就不是朱填了,听着,朱雀门的事复杂的很,小孩子别跟着瞎掺合,净添乱!”天枢君怒气不息。
魁南十九,薛文比魁南小两个月,怎么就成小孩子了?两人面面相觑,魁南嘟囔道:“师父,我俩都十九了,不是小孩子,师父十九都做四年掌门了。”
“我说是就是!惯的你,还敢顶嘴了!”
见师父邪火挺大,薛文忙转移话题,“师父,你怎么来的这么巧?”
“我昨天就来了,还不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兔崽子!”天枢君说着把巨芒收入虚无界,“你们两个回去吧,带着你们只会添乱,我自已去找二虎子。”
师父的话从来不容反驳,魁南只好叮嘱一句,“师父,他们抓了二虎子做人质,你千万小心一些。”
天枢君一挑眉,“你怕他们撕票?”
魁南老实地点点头,“所以师父不要把他们逼急了……”
天枢君哼了一声,一下子就没影了。
二虎子被带到一艘大船上,腾敏在船舱里席地而坐,拿起矮桌上的小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二虎子就坐在他对面,“你抓我干嘛?”
腾敏又满上一杯,“我也不想抓你,只要天枢君不再追来,我就放你走。”
“他才不会追呢,我又不是他徒弟。”
“看出来了,你不可能是他徒弟。”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二虎子听了特别不舒服,“怎么看出来的?你之前不是不信吗?”
腾敏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们中土师父大过天,你都没理他,哪有这样大不敬的,你当然不是他徒弟了。”
我是没理他,可他也没理我呀,如果他跟我说句话,没准儿我……二虎子也不知道自已会怎么样。
“既然知道我不是他徒弟就放我走吧。”
腾敏摇摇酒杯,“不,万一他追来,有你这个挡箭牌我就可以全身而退。”
二虎子心说蠢死了,他若想杀你刚刚就动手了,所以不会再追来了。
“如果他不来呢?”二虎子问腾敏,也问他自已。
腾敏听到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来了兴致,往二虎子身边凑了凑,“如果他不来,你就跟我去东海吧,我收你为徒怎么样?”
又来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收自已为徒,赵赫,腾敏,这俩人看中自已什么了?难道自已真是天纵奇才?
“为什么要收我为徒?”二虎子想知道。
“我觉得跟你挺有缘的,怎么样?”腾敏说着已经脱去了黑袍,里面是黑色宽袖上襦,腰里系着黑白条四幅袴,这身打扮让二虎子耳目一新,别说,这家伙挺年轻,跟天枢君差不多大,人长得也蛮英俊,但那是一种有别于中土人士的英俊,看着看着,他突然盯住腾敏胸前左右两边的圆圆的白色小图案愣住了,见他发呆,腾敏道:“怎么,被我英俊的面容惊呆了?”
二虎子指了指那个白色小图案问道:“这是什么?”
“家纹。”
“家纹是什么意思?”
“就是家族的家徽,也叫家纹。”
“这个图案谁都可以用吗?”
“怎么可能,家徽代表的是一个家族,就相当于一个家族的姓氏,谁会用别人的家徽呢?在东日,只有大家族才有家徽,平民百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