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最后一科结束的铃声响起，整个教室爆发出欢呼声。一周的马拉松式考试终于熬到了终点，学生们纷纷冲出教室，准备大肆庆祝一番。
苏梦琪合上试卷，长舒一口气。这次的《计算机网络》虽然考得不错，但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别处。就在昨晚，她终于下定决心，把未来五年的教育软件市场格局告诉了陈明远。
"考得怎么样？"张雨彤凑过来，"难得见你这么认真。"
"还行吧。"苏梦琪笑笑，"多亏了你的笔记。"
"少来。"张雨彤白她一眼，"我看你是有别的心事。昨晚又熬夜了？"
苏梦琪正想解释，口袋里的BP机突然震动。是林小楠发来的消息："网吧这边出事了！"
"怎么了？"
"你快来看看就知道了！神秘人送来一大堆新设备！"
苏梦琪和张雨彤对视一眼，赶紧收拾书包往网吧跑。一路上，她的心里七上八下。这个时候送设备？会不会又是李婉清的计谋？
推开网吧的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都愣住了。原本老旧的486电脑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崭新的奔腾处理器主机。每台电脑还配了17寸的彩色显示器，在当时简直是顶配。
"这...这得多少钱？"张雨彤倒吸一口冷气。光是这些设备，至少要二十万。
"是王教授送来的。"陈明远从机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说是省教育厅拨的科研经费，让我们好好准备省赛。"
苏梦琪接过信看了看，眼眶有些发热。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们正为设备发愁，最后不得不接受了高利贷，这才埋下了后来的祸根。
"太好了！"林小楠在一旁手舞足蹈，"这下我们的新系统终于有施展空间了！"
"对了。"王淑芬也跑过来，"我们是不是该庆祝一下？正好期末考试也结束了。"
"好主意！"林小楠眼睛一亮，"我知道学校后门新开了家烧烤店，老板是东北人，烤串特别正宗！"
半小时后，烧烤店的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网吧的几个骨干，连平时很少来的学生会干部也都来了。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来来来，我敬咱们的技术总监一杯！"小王端着啤酒凑到陈明远面前，"要不是老大你的新系统，咱们这次真要栽了。"
陈明远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主要是梦琪的功劳。要不是她提前做了备份..."
"哎呀，你们俩就别互相谦让了。"林小楠笑嘻嘻地说，"大家都看得出来，你们是天生一对儿！"
此话一出，包间里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苏梦琪低下头，耳根微微发红。她偷瞄了一眼张雨彤，却发现闺蜜正冲她使眼色。
"对了梦琪。"张雨彤突然转移话题，"那个新来的BP机你处理了吗？"
提到这个，苏梦琪的表情变得严肃："我让技术部的同学检查过了，里面确实有监听程序。不过..."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我已经把程序改了一下。"
"改了？"陈明远挑眉。
"嗯。现在那个程序会把假的通话记录传回去。"她眨眨眼，"相信李学姐很快就会收到一些'有趣'的消息。"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小王举起酒杯："来，为咱们的女强人老板干一杯！"
酒过半酣，话题渐渐转向了即将到来的寒假。
"听说省赛的决赛在正月十五。"王淑芬说，"时间挺赶的。"
"没关系。"陈明远说，"我和梦琪商量了一下，准备在寒假期间完善那个智能题库系统。如果能在省赛上展示出来..."
"肯定能拿第一！"林小楠插嘴，"对了，你们要不要去我家？我爸在开发区有个闲置的办公室，设备齐全，还能住人。"
苏梦琪心里一动。开发区？那不是后来最大的软件园所在地吗？如果能提前在那里布局...
就在这时，服务员送来了一盘特制的烤生蚝。"这是赠送的。"服务员笑着说，"听说你们是为了庆祝才来的，老板特意准备的。"
"真的吗？"林小楠惊喜地说，"替我们谢谢老板！"
可苏梦琪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记得这家店的老板是东北人，怎么会专门准备海鲜？而且这个季节的生蚝...
她刚想开口提醒，陈明远已经伸手拦住了准备去夹生蚝的林小楠："等等。"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试纸，轻轻蘸了蘸生蚝的汤汁。试纸立刻变成了深蓝色。
"果然。"他冷笑一声，"下了料。"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服务员的脸色变得惨白，转身就要跑。但门口早已站着两个警察。
"李小姐的手段还真是让人意外啊。"苏梦琪站起来，"为了窃听不成，竟然想下毒？"
"你...你们怎么会知道？"服务员结结巴巴地问。
"很简单。"陈明远晃了晃手中的试纸，"这是我们实验室自已研发的新型试剂，专门用来检测某些特定的化学物质。你们的老板，不会真以为我们会毫无防备地来这里吧？"
警察很快带走了服务员。经查，这家烧烤店确实是李婉清的产业，开店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网吧。至于今天的生蚝，里面加的是一种新型致幻剂，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说出秘密。
"吓死我了。"林小楠后怕地说，"还好有明远在。"
"是啊。"张雨彤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梦琪，"不过我觉得，梦琪好像早就预料到了。"
苏梦琪没有说话。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陈明远的BP机响了。是王教授发来的消息：上级来电，要求所有参赛项目提前审核。时间定在除夕前一天。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苏梦琪轻声说。
陈明远握住她的手："没关系，我们一起面对。"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在窗户上映出一个剪影。没人注意到，对面楼顶的一个黑影正举着长焦镜头，将这一切拍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