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说话!”林清北还没仔细看完这个“倒霉老公”,就已经被一个臭臭的怀抱揽住了。
“我不,呜呜呜,你咋才来啊!你是不是就想我死在外面啊!”这个真真正正的“臭男人”快要把她熏死了,关键是还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你先别哭了,孩子们看着你呢!”林清北看着两个闺女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又见张灯一脸八卦,赶紧推开他。
咋回事啊,挺大个老爷们,说哭就哭!而且这可是古代啊!这么开放了吗?上来就抱啊!我跟你可不熟啊!吓死姐啦!
这回可算是知道周令昀随了谁了,话又多,又爱哭,这不就是周光礼的翻版么。
周光礼听见孩子们都在,这才擦擦眼泪,哽咽着跟她们说话。
“你带着暄暄和张氏也就算了,你咋把小晴也叫上了?”周光礼有点意外,怎么大闺女也一起来了?
不知道是自已的错觉,还是身边来服役的都太瘦,怎么看着媳妇儿和孩子们都胖了呢?
“还不是你太久没回去,也没个消息,小晴担心你,这才跟我们一道过来了。”林清北她们之前就商量好了,先暂时不告诉周光礼真相,免的他服徭役分心,再有危险。
“再怎么担心你也不该跟你娘过来啊!可跟婆家说好了?子默怎么没陪你过来?”
“爹,您放心吧,都跟婆家说好啦!这不是年底了,铺子上忙,所以就我自已过来了!”
“好好,在婆家一切可好?”
“好着呢,都好!”
林清北腹内吐槽,好个屁啊!等你回家,你还不得气死啊!
周光礼话锋一转:“娘子,你们什么时候认识钱衙役了?刚刚他派人来请,可吓了我一跳呢!”
“哦,其实也不是认识他,是咱家里在镇上租了个小摊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钱衙役的堂弟,这次也是托他的关系,才能单独在这见你呢!”
“租了摊子?卖啥?生意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们?”这人话是挺密。
“就是卖点吃食,生意还行,也没人欺负我们!喏,给你带了点钱,你留在身上,看看用不用得上。”
周光礼接过钱袋子,掂了掂重量,估摸着有几十文的样子,以为家里把钱都给他拿来了。
“你们把钱给我,家里可还有用的?我这也不怎么用得上钱……”
“没事,你收着吧,家里留了钱的,生意能赚上一些,够花的!”
周光礼见林清北表情不似作假,这才收了起来,虽然不太用得上,但有钱傍身也安心些。
直到工程结束快回家时,几名相处愉快的劳役们,准备凑份子一起喝顿酒道别,周光礼这才用上钱袋子,只是没想到,里面确实有铜钱,但竟然还有好几块碎银子,加起来怕是有一两了!
吓得周光礼紧紧捂住钱袋子,生怕被人瞧见,这林氏疯了吗!是不是把家底都给他了啊?
不过此时,他还没想这么多,他正用这间屋里,穿着新棉袄,围着火盆烤香肠吃呢!
香!说不出来的香!这玩意儿是肉做的,但又不像肉的口感,可比肉好吃多了!
周光礼啃了两根香肠以后,还想继续吃,林清北连忙拦住了他。
一个人肚子里没有多少油水,连续吃这么多油腻的,是很容易拉肚子的。
“好了,好了,给你带了不少呢,你留着日后慢慢吃!”
“不行,不行!”周光礼连连摆手。
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是吃大锅饭,他要是把这个拿出来,定会被这群馋鬼们给瓜分了,自已怕是吃不上两口!
真当他不知道不能一口气吃这么多肉啊!还不是吃了这顿就吃不着了么!
瞧他那小气样,宁可自已吃不着,也绝不给别人吃一口!
本来给周光礼带了十根香肠,见他一再推拒,最后林清北还是带走了剩下的八根,你不要就给周令昀那小子了。
其实不是周光礼小气,而是穷怕了,家里人都吃不饱,这肉食哪舍得给别人尝一口啊!就是让他们闻到,他都舍不得!
最后林清北又告诉他,晚间下了工,别忘了去找钱衙役,出来以后去她们住的悦来客栈,一家子吃顿团圆饭。说完也就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周光礼要回去干活了。
告别了周光礼,林清北她们继续前往万松书院,快到午时了,周令昀也该下课了。
到万松书院的时候,稍微早了点,还没下课。
因为以前林氏总来,门房都认得她了,便叫她们进饭堂等候周令昀。
刚坐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外熙熙攘攘的说话声响起了。
这是下课了。
“你给本少爷过来,你偷我东西还想找夫子?”一名嚣张的男声叫嚷着。
“你胡说!是你抢我东西,你还敢颠倒黑白,我一定要夫子评评理!”
“你们大家说说,是不是他偷我东西!大家可都看见了!”这人继续嚣张的叫着。
“就是,我可亲眼看见了,这东西是王少爷去府城带回来的!贵着呢!”
“可不是么!王少爷可是吃得起白玉芽的,你个穷鬼怎么可能买的起这吃食,分明是王少爷的东西!”
“哎呀,令昀,你快别和他争了,他可是王夫子的侄子,你惹了他要被赶出书院的!”也有好心的同学想劝劝他,这王少爷惹不得啊!
“谢之恒,多谢你提醒,但是我没偷就是没偷,这是我娘子做的,怎么一转眼成了他从府城带回来的了?”
没看错,外面被指责偷东西的学生,正是周令昀!
而争夺的东西正是上次给他带回来的香肠!
林清北她们正要出去给周令昀作证,就听到一个夫子出声了:“令昀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夫子知你是一时糊涂,才犯下错事,念你年纪小,与少清道个歉便是了!”
“哼,看在王夫子的面子上,你道个歉,我便饶了你!不然你品行如此不端,可是要被逐出书院的!”
“王少清,你少在那作威作福,谁不知道这王夫子是你叔叔!他当然向着你说话!”周令昀显得孤立无援。
“混账,你是在质疑老夫不公正吗?”这王夫子眉毛一立,看着很是威严。
“夫子,我敬您传道授业,但您如此是非不分,实在非我同类,我与您没什么好说的!”
“放肆,你目无尊长,品行不端,老夫这便行使夫子之职,将你逐出书院!”
“你既然这样说,那我要见山长,我倒要问问山长,我们到底谁该被逐出书院!”周令昀不卑不亢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