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擦,让红豆擦。”系统回道。
“她倒是想,我偏就不让。”沈如烟擦完,拿出药和纱布,为了不碰疼他,小心翼翼地上了药,再用纱布包上。
然后从自已背包里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又拿出安神药,给他喝。
王勇卿顺从地张嘴,把药喝下去。
“你睡吧。”沈如烟坐在床边,等着他睡着。
王勇卿拧着眉,开口道:“她救了我好几次,在虫窝里,她是为了取暖,才……那里太冷了,我们没有做什么……”
沈如烟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
“你信不信?我不是那种人,如果真有什么,我决不会抵赖……”王勇卿见沈如烟不说话,心急如焚。
“你……随你罢,你要休了我,也无妨。”王勇卿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泄了气。
就这?就辩解两句?这么容易就放弃自证清白了?
沈如烟也不吭声,她想吓唬王勇卿一下。
于是,她转过头,幽幽地说:“她虽然长得不算美,但胜在小鸟依人娇俏可爱,与人为善,又善解人意,这一路鞍前马后不辞辛苦,又在临危之际舍身救你,你对她另眼相看,也是人之常情。”
说完,沈如烟固作淡定地一笑,道:“你不用顾忌我,喜欢就勇敢去追,我们成亲之时你在战场不愿回来,到现在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没有夫妻之实。强扭的瓜不甜,我懂的。我愿意成全你们,回去之后,我便写和离书,放你自由。”
沈如烟还要继续说,王勇卿却怒了。
他不顾胳膊上的伤,一拳捶在床上,发出咚——一声响。
“什么另眼相看?我看你娘,老子何曾多瞧过她一眼?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勇卿破口大骂:“我追你娘个腿,成亲那时正是两军大战之时,我能丢下几十万的兵自已回来成个亲再接着打吗?打完我就回来了,你何曾说要同我圆房?”
“我一个人圆个屁的房,难道要老子派两个人把你绑到屋里圆房吗?我哥他孩子都那么大了,我连新娘的衣角都没碰到,快被人笑死了,你知道吗?”
“你要和离是吗?离就离,离了,老子去军营,不知道有多自在。”
沈如烟看到王勇卿气哭,还不断飙脏话,不禁有些意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喜欢她。”
王勇卿听了,眼泪也不流了,心情好了很多。
“她没上过战场,还敢上阵冲杀,是有几分勇武,忠心也不假,就因为这我要倾心于她,跟着我上战场的兵那么多,我喜欢得过来吗?”
王勇卿火气复燃,恨恨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人吗?”
“实话告诉你,她是抱着我取暖了,也仅此而已,那是因为太冷了,为了活命。再有就是……”说到这里,王勇卿吸了一口气,决定具实以告,大不了以后一个人过。
“她解了我的衣服,摸了我的腿……”
说完,他像是解脱了一样,等着判死-刑的罪犯。
此刻,他是后悔的,如果自已没掉下河,或者被冲上岸后狠心杀了那两个发现自已的孩子,那么就不会有后面跟红豆共处一室的机会,也不会刚好让沈如烟救自已的时候看到。
如果他坚决不要红豆给自已取暖,离她远远的,也不会这样。
红豆会起歪心思,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王勇卿没等到沈如烟的回话,他强撑着精神,不想错过她的回答。
如果她觉得自已不洁,不要自已了,其实也不要紧,难受几年,心也就死了,就好了。
“哦,出门在外,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好保护好自已。”
沈如烟回答,见他眼皮凹陷,困得厉害,就给他压了压被角。
“你累了,快睡吧。”
王勇卿见她神色淡淡,没有朝自已发脾气,还亲昵地给自已盖被子,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沉入梦乡之前,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她没有计较自已的过失,比自已想象的要宽容豁达,到底是母亲选中的人,跟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沈如烟见他睡着,拿出工具和草药,炼制伤药。
王勇卿醒来时闻到一股浓浓的饭菜香,沈如烟和衣躺在自已身侧。
“醒了,来吃药。”沈如烟听到动静,将他扶起,然后单手搂在怀里。
“我自已来。”王勇卿伸手接过瓷瓶,一饮而尽。
旁边冒着热气的食物吸引了他的注意,但他并没有吃的打算。
沈如烟看他脸色不好问:“怎么了?自热饭已经能吃了。”这个两层的铁杯子,里面一层放水,然后把石灰做的发热包放里面,小一些的放干粮加点水,不一会就热了。队伍里每个人都有一份,也准备了很多发热包和食物,方便大家食用。
王勇卿捂着肚子,神看向锁着的小木门。
沈如烟懂了,不就是要上厕所吗。
“我刚刚放过迷烟了,外面没人,我带你去。”说完,她给王勇卿穿好衣服。带着他熟门熟路地出了山洞,找到一处僻静处。
完事后,抱着他又悄无声息地回来。
让他靠在自已怀里,亲手喂给他吃。
王勇卿瞪着沈如烟,他搞不懂,自已明明手脚齐全,为什么这个女人偏要让自已靠在她怀里,还不让自已吃东西。
沈如烟根本不管他的反抗,强制他顺从自已,享受投喂的乐趣。
说实话,王勇卿这款八块腹肌肩宽腰窄的男模身材,她是喜欢的,这在女尊世界比较少见。
特别是,看他耳朵和脸都变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十分有趣。
喂完,沈如烟歪头,亲在他的因为吃东西而粉嫩的唇上。
细细地用舌头描摹他的唇形,品尝他的津甜。
一吻完毕,沈如烟道:“你嘴角的饭渣,我帮你舔掉了。”
王勇卿眼神迷离,而后眉毛一竖,扑倒沈如烟。
“过份。”气愤地抓着她的衣领,在她脖子里乱拱。
沈如烟拍拍他的背,道:“好了,别闹了,我们要走了。”
闻言,王勇卿一愣,一股脑爬起来,转身整理自已的衣服,留给沈如烟一个背影。
沈如烟也没在意,跟着坐起身,一低头,发现自已衣领被解开,走光一大片。
她撇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看着眼前这人挺直的背影。
好你个王勇卿,原来是个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