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有考量与技巧的!
擒贼先擒王,打人先打手。
打得她们“嗷嗷”直叫,手却抬都抬不起来,更别提还手了。
宋星河瞅着机会,乱作一团的时候,一脚就踹到王老婆子屁股上。
将她直接踹了个狗吃屎!
杨里正大喝一声,怒斥:“你们宋家是疯了么,竟然到我家来打闹?”
王老婆子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委屈得很:“苍天啊,快来收了这个死小子吧,这真是个扫把星啊!他竟然敢殴打亲祖母!”
“我可没打你。要么是你自已摔倒的,要么是你两个儿媳趁机踹的你!”
宋星河扶着木耙喘了口气,自已这身板真是弱了些,就这样挥舞一阵,竟然有些累!
“你们在这儿闹什么,都给我出去。”杨里正对着王老婆子大吼。
“里正!你可不能偏帮这帮小蹄子和这扫把星啊!分明是他们偷藏了银钱,借故断这劳什子亲,这下将那藏起来的银钱,想买房子买地?没门!”
王老婆子原本是有点怕里正的。
被里正当着众人的面大吼,自已的老脸也挂不住。
但一想到苗氏手里的银子,她抓心挠肺的,哪里肯善罢甘休?
“既然你们断亲了,就不再是一家子了,懂吗?她们有银钱也好,没银钱也罢,买房买地也好,都与你们宋家无关!居然还敢到我家来闹事!”
里正一边说着,一边将她们都赶了出去,回头又嘱咐了自家婆娘:“把院门关了。”
里正娘子连忙将院门关上,要打要闹,让他们在外头闹吧。
宋星河出去时却将那木耙攥在手里。
出了这院子还要打吗?要打的话,自已也不能吃亏了!
比起苗氏母女胳膊上背上挨的那几下,宋家那几个挨的打重多了。
那是一耙一个,手臂上都是青紫的。
宋星河狠狠地盯着她们:“王老婆子,里正爷爷都已经说了,咱们已经不是再是一家子。你再来,我可连你一起打!我反正是扫把星,我还怕什么天谴?你睁大眼睛瞧着,瞧我怕不怕!”
哪知,她这样说越说到了王婆子的心坎上。
王婆子只觉得宋星河如今又怪异又晦气,看他那狠样,是真的能下手的!
周围的村人纷纷劝着他们,倒是也不再说什么一家人,血脉相连之类的了。
都打成了这样,这彻底不是一家人了!
王老婆子不知道的是,里正出去,可不是去串门了,而是去了县衙!
张氏吴氏等人方才被宋星河一顿好打,现在都痛得抬不起手来,只得恨恨地盯着宋星河。
她们实在想不通,为何这小子敢动手?
宋星河偏偏还冷笑一声:“怎么,只准你们打我们,我们不能打你们?王老婆子,以及你的这两个帮凶儿媳,无脑孙女,你们要么就一次把我们打死!只要打不死,我们总会报仇的。我们虽然还姓宋,但以后都是另开族谱的!
何况,我外祖父及舅舅们,可也不是吃素的。以前嘛,我娘总是报喜不报忧,我舅舅们不知道我们娘几个过得苦。想再打我们?可别怪我苗家人打上门来。你们那房屋,即便不被再烧一遍,也要被我舅舅们拆一遍!”
王老婆子猛地想起来,苗氏还是有娘家的!
但她娘家人一向和善……
“莫以为我苗家好欺负,以前是为了我娘以及我们忍耐着,以后可犯不着了!”宋飞云也恨恨地瞪着王老婆子。
宋星河笑道:“我知道你们急着想要抢我们的银子,但也不必太着急。因为,你们急也无用!银子是我们的,可不是你们的。再说,你们两个老东西,没从你们儿子房里搜刮出来点银子?”
王老婆子虽然被“两个老东西”惊呆了,但她也瞬间被点燃了怒气。
她还以为两个儿子都是将银子交到她手里,哪知两兄弟各怀鬼胎,存了私房钱。
经过那一番吵闹和搜寻,倒是将他们藏的银子找了出来。
不多,但每人也有二三两银。
凑起来正好将房子修缮一番……
为了省钱,这活儿都是爷几个自已做。因此,今日这一番大闹,只来了王老婆子她们。
她们自然是觉得,对付苗氏这孤儿寡母的,这几个健壮妇人,那是尽够了。
“你们费心扒拉地搜刮我爹娘,将我爹娘赚到的银钱,都抢去贴补宋大宋二,瞧瞧,有用吗?还不是将私房钱藏着,压根没把你们两个老东西放在眼里呢。
不仅如此,你这两个好儿媳,往她们娘家可贴补了不少!不像我娘我这么傻,一心一意为了你们这宋家一大家子寄生虫,我外祖父舅舅们压根就没沾到我娘一点点光。”
宋星河边说边叹息着,用怜悯的目光瞅着王老婆子。
张氏急了:“你这个死崽子,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知道你想挑拨,我们可不上你的当。”
“那你们就别上当。我们就懒得奉陪了!”
宋星河说着,就要带着苗氏她们走。
她手里还攥着那个木耙,以防她们还想着再打一架。
王老婆子哪里会让他们走?她又冲上来想扯住苗氏。
这次宋星河反应更快,王老婆子还未近身,就见那木耙横扫过来。
丝毫不带犹豫的。
王老婆子惊出一身冷汗:“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
“你大可试试,你要是敢打我娘,我一定会揍你。我说了,除非把我们打死,你们也赔上命。否则,你们怎么对付我们,我外家也一定会怎么对付你宋家。”
宋星河可不是说说而已,她一说完,就挥舞着那耙子冲了上去。
吓得王老婆子大叫着连退几步。
若是退得稍慢,那木耙肯定已经招呼到她身上去了。
王老婆子那狼狈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阵大笑,气得她破口大骂。
可惜她骂归骂,宋星河等人压根不理会,就那样走掉了。
“娘,方才你被那老婆子打伤了吧,咱们得去大夫那里,得买点治伤药。”
宋星河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