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学熬了一天,叶夭夭总算期待到下学。
“姐姐,恭喜你结业。”
还以为以后要天天来这里,没想到夫子今日宣布优秀的学子学到今日就结业了。
【哈哈,以后我就不用来这里了。】
叶惜瑶结业,叶夭夭一个人不想学这么无趣的课程。
叶惜瑶听了她的心声一阵好笑,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打趣道:
“我结业,你还早呢!”
“姐姐,我以后也不来了。”
叶夭夭扬起下巴,一脸坚决。
琴棋书画中叶夭夭也就毛笔字能拿得出手,小时候爷爷教的。
“好!”她不乐意学,家里的人也不会硬让她学。
回到叶家,叶夭夭跑进春暖阁,高兴的和柳云舒分享好消息。
“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姐姐结业了。”
“你姐姐结业,你倒是比谁都高兴。”
柳云舒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小心思。
“娘,我以后可以不用去上女学了吧?”叶夭夭期待的看着亲娘。
“小妹不想去就别去。”叶靖阳进来大声说道。
“谢谢二哥,女学太无趣了,还要碰上不讨喜的人。”
“小妹,谁欺负你了?”
叶黎安好奇哪个倒霉蛋去惹了她。
“就那个慕凝嫣,我没事,不过她这几天就有事了。”
见孩子们都回来,柳云舒让人传膳,一道道美味佳肴被陆续端上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叶夭夭吃得差不多饱的时候,看向柳云舒问道:
“娘,你和长公主有什么恩怨吗?”
“没有啊!”
柳云舒被问的一头雾水,长公主作风不好,她没有和长公主来往。
【娘居然不知道长公主恨她,这么说娘和大驸马年轻时没有互相喜欢对方。
还是说娘不知道大驸马喜欢她?】
听了女儿的心声,柳云舒口中的汤差点喷了出来。
她和大驸马什么时候互相喜欢?大驸马不是从小就喜欢大长公主吗?
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后来怎么会变成了怨偶。
三胞胎纷纷看向他们的娘,叶惜瑶是听过叶夭夭的分析,看娘的反应,应该不是小妹想的那样子。
“夭夭,你从哪听来长公主对娘有什么恩怨的?”
“那个慕凝嫣无缘无故一直针对姐姐,我猜的。”
【从慕凝嫣那里知道长公主恨娘,娘居然不知道,难道她们不是情敌?那长公主为什么恨娘?】
柳云舒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努力回想自已与长公主过往的交集 。
想起偶尔见到长公主,她确实会嘲讽她几句,只是她也不明所以,她是何时得罪了长公主。
确实没有想到,不想了,有些人的恨或许就是来的那么不明不白。
叶夭夭想起另一件事,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
“娘,你有没有看好的姑娘?”
“看好的姑娘?做什么?”柳云舒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就是儿媳妇人选。”
“噗!”这会是两个兄弟不淡定了。
“小妹,你这去女学一天,是遇到了多少事?”
叶靖阳擦了擦嘴,脸上带着未褪去的惊讶,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哭笑不得 。
女子间的是非多,小妹这是吃了多少瓜,竟然还有关系到他们兄弟的。
“也没多少,娘,我不小心听到有人爱慕大哥,那姑娘品行不好,大哥在科举之前最好是不要定亲。”
【唐雪??的父亲在科举前和渣爹定下大哥的婚事,大哥出事后退婚,还侮辱了他一番,娘可千万不要让渣爹给大哥订下亲事。】
叶靖阳同情的看了一脸黑线的叶黎安。
“好,娘不会让你大哥定下亲事的?”
唐家,她记下了,柳云舒心中有数,不会让孩子们的婚事被胡乱安排 。
“娘,我吃好了,我先出去了。”
“好。”
叶夭夭走后,柳云舒开始问下叶惜瑶在女儿发生的事。
叶夭夭穿过曲折的小径,来到一棵繁茂的桃树下,只见季枭躺在粗壮的枝干上,手中拿着酒壶?
“季大叔。”
“拉着。”
季枭躺着没动,伸手垂下一根细长的枝条,那根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叶夭夭招手 ,叶夭夭踮起脚刚好能抓住。
季枭一把将她拉了上去,叶夭夭坐在一旁的枝干上。
“倒是大胆。”
“季大叔,我相信你不会让我摔了。”叶夭夭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信任。
“你倒是像他。”
“啊!我像谁?”
这是叶夭夭第二次听说她像别人的,呜呜,双手捧着自已的脸,她这张脸真的是大众脸。
“像一个和你一样说过相信我的人,呵!我都不相信我自已。”
我相信你能保护她。那个人是这么说的。
季枭自嘲的笑了一下,他仰头猛灌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 。
【哎!季大叔的妻子说相信他,看来他是走不出丧妻丧子之痛啊!】
“季大叔,我渣爹有什么动静没?”
“你倒是敢喊。”
眼中带着几分诧异,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活到这么大的岁数,就没有见过女儿喊父亲渣爹的。
“谁叫他渣呢!”
叶夭夭不以为意。
叶勉这几日在自已的院子养伤,叶夭夭不相信他没有动作。
“昨夜三更半夜,有个黑衣人出现。”
“然后呢?”身体微微前倾,叶夭夭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见出来。”
“没出来?”
叶夭夭陷入思索,走密道?还是掉包?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
“那今早渣爹什么时候出来,或着有没有小厮从他院子出来?”
“天还未亮,有个小厮装扮的人出来,看着像你渣爹。”
“那他去了哪里?”
叶夭夭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树枝,目光紧紧盯着他。
“东边,一家妓院,名叫牡丹亭。”
“牡丹亭?看来要去一趟了。”有了线索,叶夭夭要去查。
“你要去?”季枭看着胆大的叶夭夭。
“去啊!季大叔,你和我一起去吧!”
叶夭夭一脸期待地看着季枭。
“女娃儿最好不要去那里。”季枭喝了口酒。
“可我非去不可。”叶夭夭语气坚定。
“真像!”一样的执着。
“季大叔,你说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