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听不出来我是关心你吗?还有我们家底都快被掏空了,你都没看过账本吗?”
叶夭夭一脸惊讶,满脸的不可思议 ,随后懊恼的拍了下自已的脑袋。
“哦,对了,我忘记了,你不识字,都是管家看的账吧!
那三个管事都听管家的,账房先生说你给了他几百两的赏钱,他是做了什么好事得了这么多的赏?
还有你最宠的管家,你给了他多少银票?”
叶夭夭加重了最宠两个字,叶老夫人一脸不自在,想到自已给的封口费,怒了大声呵斥。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给账房几百两了?”明明就一百两。
“哦!没有吗?反正已经送官了,那让官府审审,贪掉咱们家的钱财肯定是要吐出来的。”
送官这事发生的猝不及防,这有叶勉在,叶老夫人不担心,那几人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叶家快被掏空,薛若雪自然是不信的,一手伸到后面轻捏了下叶婉。
她的动作很隐蔽,眼神中透着暗示,嘴上无声的动了几下。
“娘,我们不是要驱邪吗?”叶婉低下头在叶老夫人耳边低声说着。
对,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叶老夫人阴着脸说道:
“果然棺材里出来就是不吉利,族老还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着汤药,两日的时间府上就出现了送官的事。
大师,你快给我们家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
说了几句话,嗓子越来越不舒服,端起一旁的茶盏喝起凉茶润喉。
被踢了一脚的道长已经缓过来了,一手抚去道袍上的灰色鞋印,气恨的瞪了叶夭夭一眼,然后拿过罗盘搜索了起来。
到了叶夭夭面前罗盘的针快速的摆动着。
“妖孽,果然有些道行,还不速速从叶小姐身上离去。”
道长的动作迅猛,桃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叶夭夭打去。
叶婉请过来的道长是有些名气的,看清了罗盘上指着叶夭夭的针一直摇晃。
两母女的眼神中满是急切和兴奋,紧紧地盯着道长的动作 ,想着快些除去妖孽。
“欺负小妹,当小爷不存在的吗?”
叶靖阳一手挡住了道长的桃木剑,桃木剑被他断成了两截,一脚把人踢开。
道长又一次捂着肚子,这回比叶夭夭踢的还痛,一旁的徒弟见状忙扶起他。
这次的钱不好赚,早知道开口多要几百两,道长在心里暗暗叫苦,后悔不已 。
“这个妖孽道行太高,夫人和少爷都被蛊惑了,贫道不能伤及无辜。”
“反了这是。”叶婉恼怒的看着叶靖阳,“来人,把二少爷抓起来。”
长寿院的家丁跑了出来。
“谁敢动?”
柳云舒一声呵斥,家丁都停下了脚步。
叶婉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动手。”
可现在当家主母换了人,他们不敢动。
叶惜瑶站到柳云舒旁边,看着叶婉说道:
“姑母,你是外嫁女,姓云,我们叶家的家事你做不得主。”
‘哇哦!姐姐站起来了,鼓掌。’
叶惜瑶头抬得更高了,柳云舒满意的看了眼大女儿。
叶婉诧异的看向叶惜瑶,这个侄女平日任她们蹂躏,胆子小的很,今日竟然说她是外姓人。
叶婉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果然柳云舒母子几人要反了天了。
“惜瑶表姐,我娘姓叶,是外祖母的亲闺女,你不能这么说长辈。”
云飘飘想不到她以前随意欺负的人,也敢这么对自已娘说话,恨恨的瞪着她。
叶惜瑶暗骂自已以前傻,做什么还要把她们当成自已的亲人。
“我哪里说错了,你姓云,姑母明明出嫁了,你们自已的家不住,一直住在我们叶家发号施令。
要知道圣都城只有被休回家的女儿才住在娘家。”
云飘飘像是不认识叶惜瑶一样,拉着叶老夫人的手告状。
“外祖母,你看,表姐在诅咒我娘。”
叶婉的脸阴沉下来,叶惜瑶在诅咒她被休。
好啊!这个小贱人平时不显露半点头角,原来嘴巴这么不干净,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叶婉心中怒火中烧,眼神像刀子一样射向叶惜瑶。
“惜瑶,祖母风寒了两日,没有教导你,越发目中无人了。”
叶老夫人阴恻恻的话让叶惜瑶有些发怵,她想起以前那些受苦的日子。
柳云舒把她护在身后。
“我的女儿我自已会教导,以后不劳烦母亲了。
母亲身体不好,以后好好休息就是,免得让你受了累。”
叶老夫人可不想失去拿捏柳云舒女儿的机会。
“惜瑶平日有些事做的不够妥当,我费心教导还错了不成,你听她刚才说的话,有把长辈放在眼里吗?”
“长辈不慈又犯错,晚辈指出来有什么不对?
我堂堂侯府出来的嫡女,难道还比不上母亲会教?”
“柳氏,你……”
“母亲,我说错了吗?难道您的出身,高的过我堂堂侯府嫡女?”
以往看在她是孩子们的祖母让着她点,如此偏心眼,哪里还值得退让。
“你…反了,反了!”
“大嫂,你竟然如此对母亲说话,你违逆不孝。”
“呵呵,不孝?感情孝不孝都靠你一张嘴,做长辈的不慈,我为什么要愚孝?
你们以前在惜瑶身上做的,以为我不知道吗?
母亲,飘飘也是你的孙女,怎么不见你像对惜瑶一样教导她?”
自从知道他们一家子的真面目,柳云舒就不想对他们客气了。
“好!好!都是我老太婆多管闲事,我连自已的孙女都教不得。
我管不着,我儿子总管的着吧!来人,去把大人请来。”
老太婆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她觉得自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下人听到命令后,立刻跑了出去找叶勉。
叶婉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等会大哥来了,看柳云舒还怎么狂妄?
大哥一定会站在她们这边,给柳云舒一点颜色看看。
柳云舒不屑地笑了笑,她堂堂圣都城贵女,有的是靠山,只要不是特意忍让,岂会真的害怕一个寒门出身的人?
叶夭夭的心声响起。
‘娘,不要怕渣爹,渣爹要是偏袒指责我们,你给他两个耳光。’
三胞胎:要说坑爹还得是小妹强,小妹威武!
'该给娘搬把椅子坐。'
叶夭夭左右看了下,找干净的椅子。
叶靖阳动手了,一把扯下装饰的帘布。
“叶靖阳,你做什么?”叶老夫人呵斥,真是让他们母子反上天了,她屋子里的东西也敢动。
叶靖阳不慌不忙,他将那上好的布料拿在手中,开始擦拭起椅子来。
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直到椅子恢复了原本的光亮,才回答她。
“祖母屋子里的椅子都脏了,我给娘擦干净让她坐。娘,好了,坐吧。”叶靖阳微笑着,将椅子搬到了柳云舒的面前。
‘二哥,给你点赞。’
被小妹夸叶靖阳更高兴了,向叶夭夭眨了眨眼。
叶老夫人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不断地咳嗽。
“干娘,悄悄气。”
薛若雪见状,赶紧上前给她顺着气,叶婉一脸阴阳怪气的寒碜柳云舒。
“大嫂,你才刚管家,就把娘气成这样,就不怕外人戳脊梁骨。”
叶夭夭冷哼一声回应她:
“姑母一个出嫁的人,带着女儿长久住在娘家,每月的月银领的都比我们多。
怎么姑母在这里当久了搅屎棍,难道是看上了那点月银吗?”
叶婉满脸愤怒地指着叶夭夭,声音被气的都颤抖了。
“叶夭夭,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竟然敢说我是搅屎棍?你这是在侮辱长辈。”
“夭夭有说错吗?你嫁了个好夫家,却不知道珍惜,还一味地嫌弃人家是商户。
小姑,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说你,你并非官家女。
别把自已的眼界放得太高,否则小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得不到。”
‘不惜福的人,最后肯定会什么都失去的。’
叶婉能这么作,也是仗着叶勉做了官,两兄妹只差两岁,她对叶勉这个哥哥一直是充满了期待。
每当叶勉埋头苦读,准备科举考试时,叶婉的紧张程度超过了叶勉本人。
因为她盼着叶勉高中,自已就可以嫁个好夫家。
好在叶勉最终不负众望,考取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