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闲的没事儿,和她姐学织毛袜子,花样没学会,就只会正反针,第一次织也织的有模有样的,毛袜子套在棉袜子外面,不扎脚还保暖,尤其她姐手巧还能在里面絮层薄薄的棉花,真成了一双棉袜子。
柳建章元宵节放假回来过节,单位发的福利也都带回来了,一兜橘子,一袋红糖,一袋元宵,五斤面,二斤肉。
王天莱和她姐十五前也去了趟百货大楼和供销社,她姐给她买回来点大枣,花生,各种小点心,水果罐头。
柳建章是十四晚上赶回来的,累的不行,早起来张明月让他睡个懒觉,也没叫醒他,王天莱在厨房煮粥,她姐烙了点春饼。
张明月起来做了点土豆丝和豆芽炒粉,炸了酱,早饭就卷饼配粥吃了,饭做好了,柳建章也醒了。
看到放床头的棉袜子,心里特别温暖,张明月进来叫他吃饭,他抱着张明月好一会儿,张明月也老实待在他怀里没动。
好几天没见到还怪想的呢,“我姐教我织的,第一次织你不许嫌弃啊。”柳建章蹭了蹭张明月的小脸,“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媳妇儿我想你了。”
“我也是。”
张艳艳在卧室门外喊他们出去吃饭,两个人才分开。柳建章出去洗漱了,坐在桌前吃饭。好几天没吃到媳妇做的饭,觉得哪哪都不对了。
“建章这次能在家待几天啊?你放心,有我和她姐照顾她呢,不会有事的。”王天莱咬了一大口卷饼,随意的问。
“我就能待两天,第一批货已经出了,要出差一趟去帮着安装调试,确定没问题了,再回来指导第二批生产,第二批生产完就没我事儿了。”
两口子吃完早饭就又回屋里了,柳建章给张明月拿了一千块钱,张明月很讶异,“不是刚去几天吗?怎么给这么多钱?”
“厂子给了二百块钱的奖金和工资,剩下八百是我爸给邮的,我打电话回去说你怀的三胎,是他接的电话,估计高兴了吧,他给咱就拿着呗。
小姨说还要准备给宝宝的东西,稍晚点邮过来,钱先到了。”
张明月接了八百块钱,把二百又塞给了柳建章,“你不是说还要出差吗?带点钱吧,出门在外的。”
柳建章也没客气,接了揣兜里了,“厂长说我技术过硬,要留我在厂子里当技术员,我没答应当全职的,我爸那人,要压着我在这当知青是不会让我调动的。
我也和厂长反映了这个情况,厂长答应我农忙的时候可以不去上班,等农闲的时候去,毕竟我也得养家糊口吗。”
张明月和他依偎着说话,“也好,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你,怪难受的,以后孩子也是,总也见不到爸爸可不行。”
柳建章心里很慰贴,不是只有自已一个人想她,她也会想自已。把张明月搂在怀里,孩子三个多月了,张明月也没胖,估计吃的都让孩子吸收了。
两口子腻歪了一上午,有张艳艳这个大门神在,也没人进来打扰两口子黏糊。看出柳建章累了,中午又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
张明月寻思给他做点好吃的补补,过完十五这个年也就算过去了,今天好好做一顿。柳建章睡着后,张明月就出去和张艳艳备菜了。
红烧大马哈鱼,村里去打鱼的时候,张明月特意让她姐去买了两条,超级大的鱼,一条就很长,十几斤重,两条鱼花了16块钱,算很贵了。
张明月一直没做,想等着柳建章回来一起吃,今天他在,就红烧了半条。糖醋排骨,猪皮冻,四喜丸子,麻辣蹄花,麻婆豆腐,尖椒炒肉,酸菜炖大骨,八个菜。
主食就纯大米饭了,回家一趟,必须吃好啊,就别整那粗粮了,感觉柳建章也更喜欢吃细粮,每次只要是大米饭,他就能比粗粮多吃些,可能也是粗粮饱腹感更强的缘故。
王天莱转了一圈,“这好菜,不喝两口亏了,等会儿啊,我那还有瓶国康1935,一直舍不得喝,今天正好和妹夫喝两杯。”
张明月屋里也有酒,她知道柳建章还有两瓶红酒呢,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喝,藏哪里了,她好像看见过一回儿。
屋里就那么大,也不知道他塞到了哪里,也不怕打了,柳建章也兴致挺高的,张艳艳没跟着喝,她饭后要收拾,喝多了,难道让妹儿干活?白了两眼王天莱,没正事儿的玩意儿。
整天就想着那点事儿,要不是昨天给他胳膊干脱臼了,还不知道老实呢,看了眼自已的手,想想下次还是得轻点,没想到这男人看着强壮却这么脆弱,妹儿说过,胳膊卸的次数太多,会成习惯性脱臼了,毕竟是自家人,得悠着点造。
“今日答题开始,第一题:近视镜是什么凸透镜吗?”不是,是凹透镜,近视主要是屈光系统出现了问题,屈光系统中的晶状体就像一个凸透镜,对光线具有汇聚作用,近视镜的作用是将光线汇聚点后移,先将进入人眼的光线进行一次发散。相当于凹透镜的作用。
“第二题:陈胜和吴广分别死于何人之手?”这个当初学历史的时候好像没学过诶,张明月也很少看历史类的书籍,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柳建章给她夹了块糖醋排骨,“想问什么就问,苦恼什么呢?”
“我刚才想到一个问题,就是陈胜吴广起义,这两人分别是怎么死的啊?”
“吴广是被他的部下田臧所害,因为当时章邯大败周章,吴广当时不愿意出兵援助周章,引起了田臧的不满,所以把吴广害死了,顶替了吴广的位置,西进援助周章,可惜那时候周章已经兵败自杀了,田臧也被章邯击败,全军覆没。
陈胜是被刺杀而死的,刺杀他的就是他的车夫庄贾,那时候起义军内部就四分五裂,强弩之末了,他不死也难成大事。”
王天莱倒了一杯酒,“你们俩成天整这高大上的,我都听不懂。”张艳艳瞥了他一眼,“你自已学习不好,别耽误我妹儿啊,我学习不好也学过大泽乡起义,你还不懂,你比我还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