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递给李怀君一包地瓜干，倒是把李怀君给愣住了，这大娘可真好忽悠啊，让孙甜甜往方盼弟那边挤挤，给小孩儿留出一块位置坐。
大娘把她孙子按坐在座位上，过道上人也都开始讨论起来，这后妈大多都不是东西，自已家邻居怎么样巴拉巴拉的，张明月竖着耳朵吃了好多瓜，美滋滋。
“妹儿，我饿了，咱们也吃饭吧。”
张艳艳去打了热水，姐俩继续吃包子，张明月吃了三个，张艳艳吃了五个，晚上少吃点正好，那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张明月她们吃包子，老太太还没等开口呢，张明月就和老太太八卦上了。
“大娘，你咋自已带孩子就出门了，你可得小心点啊。”说完还特意压低了声音，“现在人贩子老猖獗了，听说都一个团伙一个团伙的，专门找单独带孩子的下手，你看你孙子这么可爱，可得盯紧点啊。”
老太太虽然不是第一次出门，但是也害怕啊，被她一吓唬都忘了朝她要包子了，想起来的时候，张明月姐俩都吃完了，喝茶水呢。
李怀君晚饭吃的窝窝头，就和中午的伙食天差地别，不知道是不是要立可怜人人设故意的，不过她的窝头是带馅的，酸菜馅的，看起来应该也不难吃。
孙甜甜吃的葱油饼，方盼弟也是窝窝头，柳建章还是买的盒饭，还是素的，土豆丝，二米饭。张艳艳看看盒饭，摇摇头，“咋一点肉都没有啊？”
柳建章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才回答她，“有肉菜，鸡肉炖粉条，贵，我没买。”张艳艳点点头，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明月让张艳艳先睡，她下午睡了一会儿还不困，正好看行李。
张明月看行李，柳建章他们就都趴桌子上睡了，后半夜的时候柳建章醒了，让张明月睡觉，他来看着行李，张明月也确实困了，趴在桌子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早上张明月醒的时候太阳都很大了，车厢里人少了很多。张明月去洗漱了，让张艳艳买了两碗粥，把鸡蛋剥了放粥里热乎一下，就着咸菜吃了早饭。
李怀君和孙甜甜看张明月这方法挺好，她们也都带了鸡蛋，就都去买了粥，方盼弟早饭都不吃的，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这硬座坐的，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张艳艳去刷饭盒了，张明月把腿搭在凳子上捶了捶，不小心碰到柳建章了。
“对不起啊，碰到你了。”
柳建章摇摇头表示没事，继续低头吃饭，他还真是沉默寡言。李怀君也站起来活动活动，张明月打开今日的三道题。
“第一题：成语“旁若无人”出自？”这道题张明月会，西汉司马迁的《史记·刺客列传》：“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
因为她很喜欢荆轲刺秦这个故事，特意找了一些资料来看，所以还记得。
“第二题：在化合物里，氧元素一般为：A:-1阶 B:0阶 C：+2阶 D：-2阶”这初中化学吧？选D，这个难不倒张明月这个理科生的。
“第三题：我国与多少个国家相邻？”啊，这……，地理知识，只记得几个啊，朝鲜，日本，印度，蒙古，老挝，越南，缅甸，剩下的还有啥来着？
“柳知青，我国相邻的国家除了朝鲜，小日本，印度，蒙古，老挝，越南，缅甸，还有哪些国家啊？”
“没学过？”
“不记得了。”
“和我们国家相邻的有20个国家，14个陆上邻国，朝鲜，俄罗斯，蒙古，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尼泊尔，不丹，缅甸，老挝，越南。隔海相望的6个国家是日本，韩国，菲律宾，马来西亚，文莱，印度尼西亚。”
这个外援杠杠的，张明月赶紧把答案填上。
“今日答题结束，全部正确，恭喜，奖励鲤鱼一条，鲅鱼两条，带鱼三条。首次全部答对，奖励人民币30元，粮票30斤。”
哇果然都答对了，奖励很不错呢。孙甜甜有点好奇的问张明月，“你问这个干吗？”
现在所有人都对境外之类的话题很敏感的，很容易就被上纲上线的。张明月故作伤感的说，“我大堂哥不是当兵去了吗，听我大伯说可能要去边境，我就想着都有啥边境啊，结果也没想起来几个，还是柳知青博学。”
这话一出，刚才竖着耳朵听的邻卡座的知青都不言语了，人家不是思想觉悟有问题，只是担心戍守边防的堂哥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
中午饭，张明月把鸡蛋怼碎，拌着咸菜和油辣子，夹在腾热的发面饼里吃，张明月吃了两张，张艳艳吃了五张。都把李怀君看馋了，李怀君中午也买的盒饭，不过她买的肉菜的，土豆烧肉，大米饭。
孙甜甜继续葱油饼，柳建章继续盒饭素菜。其实看柳建章的穿戴，手上戴的八成新的上海牌手表，白衬衫，一身灰色中山装，脚上也是八成新的皮鞋，这样的人会吃不起有荤菜的盒饭？只能说不是嫌弃就是喜欢吃素。
他们下午快天黑才到了c市，今天已经没有车去往平阳区了，几个人准备找个招待所住一晚，就是方盼弟虽然心疼住宿费，但是也不能真的露宿街头，她选择的大通铺，便宜。
孙甜甜和李怀君一间，张家姐俩一间，柳建章单独一间。招待所旁边就是澡堂子，张明月和张艳艳约了孙甜甜和李怀君一起去洗了个澡，虽然天不热，没怎么出汗，但是浑身的味道也挺恶心的。
张艳艳还把换下来的衣服也在澡堂子里洗了，可勤快了。张明月说可能干不了，但是澡堂子里的大娘说晾在外面的话，一晚上可以干的差不多了，张明月就没阻止。
李怀君这一路上也发现张艳艳可能有点问题了，不太像正常人，她很少能听进去别人说话，就只是看着她妹妹，不过眼里有活还能干。她妹妹就挺机灵的感觉，姐俩的心眼子估计都长她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