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科员壮举安天下,半边林森为草冢!”
张秘书挑衅一句,张蒙就狠狠给他一拳,来上一脚。
待打到头破血流,气若轻丝,又将那光球放在张秘书手中,让他恢复如初。
如此反复,张秘书每次将死之时,又觉得活力无限。
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迎面而来的又是漆黑的拳头和那狐狸般奸笑的嘴脸。
“让我死吧。”
张秘书歪着脑袋,虚弱地躺在地上,他再也禁不住这折磨,恳求道。
“张秘书啊!只怪你听得我的丑事!若是你方才割去耳朵,只让我大哭一场,该多好!”
张蒙打得手累,停下来歇息:
“若是这生门未曾被发现,该多好。我与你结为兄弟,共赴黄泉,也好做个伴啊!”
一次次的起死回生中,张秘书的心里已将事实经过猜得七七八八:
“那次降柳现世,老黑就是因偷听,被抓去审讯的那人。
他的脑子大概是被灾兽部改造过的。
张蒙也切了自已脑袋,失去部分记忆,现在被那光球修复,记忆重现。
趁着自已沉睡的功夫,张蒙不知对老黑做了些什么手脚,让老黑听命于他。
方才以为几人必死,才将那丑事说与自已听。
现下生路出现,却是要将自已杀死。
难道脸面,真的如此重要?
张蒙!”
张秘书和张蒙四目相对:
“张科员,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抗击灾兽,是为了人民,还是为了你张蒙自已?”
张蒙沉默。
“你是为了天下生灵,还是为了显得你比那群灾兽更强?”
张蒙乱拳打来,口中狂叫道:
“我必须是最强的!我生来就是要消灭那群灾兽的!为什么阻止我!为什么都说我意志不坚定,只配做个小部门的科员!”
“为什么那人天生大力!为什么我没有!”
“可他天生大力有什么用!他能撞飞犀渠有什么用!还不是任我张蒙操控!”
“那群灾兽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有什么用!最后还是要被我张蒙杀死!”
“我就是比他们强!我是最强的!”
“你怕那底下的恶兽,我不怕,我说过的。”
“生前灭灾兽!”
“所有人都会记得我张蒙的名字!”
“我将名垂青史!”
张蒙将遍体鳞伤的张秘书摔在地上,往洞外狂奔而去。
他走到另一座泥塑雕像面前,挥舞困兽绳,猛抽那雕像的面部。
“噼啪”的响声震天响。
银面人想举锤来帮忙砸时,被张蒙一脚踢开。
张蒙怒骂,叫他赶紧滚开,自已不需要别人来出手帮忙,特别是个没脑子的废物。
狂鞭乱舞,雕塑里头的木屑四处飞溅。
不多时,另一块发着淡黄色光亮的六角形石块掉落下来。
张蒙将两块六角石放在口袋里,大步奔到张秘书身边,双手拽着他那破碎的机甲,把张秘书从地上拎到空中:
“说!闩在门口的桃木枝被你放哪了!”
张秘书不想回答,索性屏住呼吸,头一歪,装死过去。
“混蛋!”
张蒙双手用力一贯,把张秘书砸到墙上,让银面人来解决掉他,自已去外面寻找桃木枝。
银面人闻言,愣在原地:“我不能杀害我的领导和朋友。我是重感情的人。“
张蒙一巴掌劈头盖脸而来:“好,那你就搜搜他身上有没有桃木枝!“说罢,往洞外快步走去。
张秘书见那老黑还有些自主意识,尚且能判断自已不能胡乱杀生,未必不能救回来。
他招招手,让银面人近前来:“老黑,那外面是你什么人?”
银面人一脸惊恐,小声道:“你不知道吗?那是我的主人,几次三番来我家请我过去做他的仆人。”
“这一番,将任董的三顾茅庐,变成张蒙的多次拜访,真是厉害。”张秘书心道。
张秘书心中琢磨,当下心生一计:
“老黑,你主人方才叫你拿那光球给他,你忘了?”
银面人挠头,脚下往光球走去:“是吗?”
待银面人走到光球面前,张秘书补上一句:
“老黑,快些将球拿给你主人。还有,想想你的父母还健在否?“
“父母?”说着,银面人伸手去触碰那光球。
随着一阵嚎叫,银面人抱着脑袋,倒在地上。
此时,张蒙捡回桃木枝,见银面人在地上打滚,光球滚落在一旁,暗道不好。
银面人没有像张蒙那样昏睡过去,而是很快恢复意识,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指着张蒙叫道:“是你杀了俺父母!”
“你胡扯什么!”
张蒙话未说完,那银面人就猛冲上来,要将其扑倒在地:
“就是这套机甲杀死了俺爸俺妈!俺要你们都死!”
张蒙手腕一抖,扬起绳索从上劈下,重重地打在银面人的后脑勺上。
“啪”的一声响,眼前的壮士栽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杀了老黑的父母?”张秘书问道。
张蒙摇头:“我都不知道他父母是谁。不过,他还是知道的太多了。”
说着,张蒙将困兽绳一圈一圈绕在银面人额头上。
“开启电击!”
“你疯了嘛!张蒙!”张秘书大喝道,却也无力阻止。
高压电火花崩出。银面人的身体猛地一震,肌肉紧绷,四肢不自主地抽搐。
他的瞳孔紧闭,面部扭曲,汗水瞬间从额头滑落。
整个人僵硬地趴在地上,直到电流切断,身体才逐渐松弛下来,像一滩烂泥。
“现下,他可又忘事喽。只是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否?”
张蒙边笑道,边走到张秘书面前。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指,他的面容瞬间脱落。
原本温和的人脸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狡黠而精致的玉面狐狸脸。
眼角上挑,眉梢染着一抹狡猾的笑意,脸颊两侧的狐狸纹饰栩栩如生。
张秘书惊道:“你,你,你是谁!”
玉面狐狸优雅下蹲,双手交叠于腰前,头微微颔首,行了一个标准的女子礼:
“你我分别不过半日,宇公子竟已将小女子忘却,真是叫人心伤。”
“那时,你握着小女子的裙摆,哭诉着想人家。”
“可此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