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由于这两天一直处于昏暗的牢房,平时养尊处优的雄虫精神十分的不稳定,昔日白皙的皮肤沾染了许多灰尘,
若是在平时这一定惊呆了雄虫保护协会,而作为文科利阁下的雌君奥克里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不死也会掉一层皮肉。
奥克里隔着几米静静地看着蜷缩在一旁的雄虫,直到一旁的军雌询问道:“军团长?您需要进去吗?”
奥克里这才惊醒搬的微微睁大眼睛,恍然道:“打开吧。”
文科利听到军雌的声音就知道是奥克里来了,他心里十分愤恨,继续蜷缩着一动不动,等着自家雌君进来请罪。
军雌打开牢门就站在旁边如同雕塑纹丝不动,他是一只恪尽职守的军雌,作为第一军麾下的雌虫一定会坚守岗位看着文科利这只罪恶的雄虫,奥克里军团长也别想从这里带走文科利!
【嗯!没错!我身后站着艾尔斯克上将!】军雌暗暗想道。
奥克里转头撇了一眼军雌,也并未多说什么,他径直走向文科利,约莫一米的距离停下蹲了下来,一边将手伸向了文科利,企图安抚雄虫,一边低喃道:“雄主......”
啪——
文科利一把拍开了奥克里的手,怒吼道:“滚开——别拿你那卑贱的手碰我!”
他缓慢地坐起身来,“该死的奥克里,你是死了吗?!!”
“这都两天了你才来!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看着奥克里垂下头,文科利面容狰狞,他恨不得用鞭子抽死奥克里,他继续破口大骂:“一点用也没有!同样是军团长,兰伯特怎就能抓了你的雄主!?”
“四大军团长就你最废物!最没用!”
奥克里单膝跪地的背影佝偻着不断往下,双手泛着青筋紧紧抓着地面,影子映在地面上根本看不出来这是在第三军威风凛凛的军团长。
门外的军雌看了不由得心里泛酸,这就是雌虫的命运.....
军雌鼓足了勇气忍不住开口道:“文科利阁下,您将于明日午时被处死。”
文科利尖叫跳起,大喊:“关你屁事!!贱虫!”
“奥克里,你就任由那只军雌欺辱你的雄主吗?”
正当文科利还想大骂时,奥克里抬起了头,他应声道:“雄主抱歉,我并不能救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可能!不可能!奥克里我可是雄虫!虫族不可能舍弃我一只A级雄虫!”
“是你!奥克里!你就是不想救我!”
军雌:“您现在已经不是A级雄虫了,经检验,您注入了大量的MI药剂,等级已经变成了C级。”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奥克里”文科利死死盯着奥克里,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你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对吗?”
奥克里疲惫地垂下了眼眸,无声的回答了文科利。
“你必须救我!你是我的雌君!我的所有物,你必须救我,我死了,你也会遭虫唾弃!你连雄虫都保护不了!你不配担任军团长!”
“我死了财产会被没收的,你一分也没有!”
“我确实无用”奥克里匹配的双眼满是痛苦、愧疚。军团长的身份是虫帝的算计下得到的,崖也是他害死的,现在连文科利他都保护不了。
他......怎会如此啊......
他难以面对雌父与他的部下。
奥克里攥紧双手,十根手指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血痕,他看着手上代表禁锢的黑色抑制环,下定了决心:“雄主,我会陪着您的。”
文科利慌了,他此时也注意到了他这位平时任他打骂摧残的军团长语气里面的认真,他连忙抓着奥克里的双手,即使上面有血迹也不在意。
文科利言辞恳切,双眼布满了泪,楚楚可怜道:“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的雌君,奥克里,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才和你结婚六年,我才四十岁,我还有很多年可以活,我们可以一直幸福的活几百年!”
紧接着他又说:“只要我不死,我就把那些雌侍全部送给其他雄虫,我只要你一个!!我只要你一个!奥克里,我爱你。”
奥克里怔愣住了,他第一次听见雄主说爱他。可是......他抬手颤巍巍的抚住了心脏——
他的内心并无欢喜。
平缓跳动的心脏没有十六年前第一次见到雄虫挡在自已身前的感觉。
奥克里感觉内心空落落的,身后的牢房像一个巨大的黑洞,空气不停地的在转动,要将他死死搅进深不可见的洞内。
他......呼吸不上来了......
“军团长!”
“快来虫,军团长晕倒了——”
“奥克里军团长”
“叫医虫!”
——
监狱光线不是特别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军为了节省一点军费,这忽明忽暗的光线衬得奥克里的身姿还是有些单薄。
少顷宋辽将视线从奥克里被军雌带进监狱的背影收回,眼带笑意的询问艾尔斯克:“上将~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他们相遇才短短几天,独自在虫族度过三十多年的上将有许多东西都是值得宋辽去探索的,以后他会让艾尔斯克无时无刻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宋辽暗戳戳的计划着,心情骤然变得更好了,艾尔斯克不想说就不说,反正虫是他的就行了。
艾尔斯克不懂宋辽心中的想法,他慢慢地讲述着虫族今天发生的大新闻......
突然一阵喧闹声传来。
一只军雌慌张的跑向艾尔斯克,但身后的翅翼没刹住跑过了......
宋辽:......
艾尔斯克:......
艾尔斯克沉着脸,不想承认这是他第一军的军雌,他总感觉自已在宋辽面前再次丢脸了。
军雌尴尬一笑,企图缓解这种不太好的氛围,又想起了重事,急忙道:“上将,不好了,军团长晕倒了。”
“哈?”艾尔斯克咧开了嘴角,“这不是好事情吗?”
艾尔斯克不理解军雌的担忧,他取下军帽,随意的用手从前往后的梳理了一下头发。
宋辽就这么看着纯白色的发丝穿过艾尔斯克细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微微凌乱又变得相对的规整起来。
事实上,脱下军帽的艾尔斯克才是宋辽最喜欢的一种状态,随性、张扬。
当然,禁欲系的上将也是宋辽喜欢的,但是那样艾尔斯克的卷发就不能很好的展现出来了,这让宋辽总感觉缺失了什么。
如果让081来说,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宿主就是单纯的变态而已。
艾尔斯克顺手想戴上军帽的手一顿,随意的递给身旁还在思量上将话语的军雌。
眼前放大版的军帽让军雌呆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将自已从思考的境界拉了回来,双手接过了上官的军帽。
当自已略显粗糙的手指与眼前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因捏紧帽檐,指尖泛起了淡淡白色的手指对比,军雌小脸一红,内心嘀咕着,奇怪,同样是军雌,为啥上将的手指就那么好看......
“我处理一点事情。”我去看点好戏。
宋辽注意到了艾尔斯克跃跃欲试的神态,不由得嘴角一勾,他点点头,说道:“好的,我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