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你们都别走!”思月说完提起灵力,变幻出自已的真容,“相柳,我是小夭,我是小夭。”她急切地让对方看清自已。
济泽见此,轻叹一声,退到一边坐回椅上,仿佛在看一场,与已无关的风月戏剧……
洪林看一眼小夭,笑道:“看在贵店照顾家父多年的份上,若老板娘有心事,要把在下当成您口中之人,那今日就陪演一次,只是明日酒醒,恐难免尴尬。”
“我没醉,相柳。我知道是你。往日你变了模样,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死斗场,就算没有蛊虫感应,哪次我认错过?每次我都能认出你。”小夭双目含泪,想要证明自已。
见洪林不说话,她低声抽泣:“相柳,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明明喜欢你,却偏偏说不敢让你入梦;你受伤独闯神农山救我,我就应该和你走;你教我射箭,为我制弓,是我蠢,用了很久才想通;你让我等你回来,我不该不听,反跟馨悦上梅林,害得你海底三十七年剜心舍命,更不该蒙面丧心,视若无睹......相柳,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你以交易为借口,只是不想我心有亏欠。”
洪林一副看戏的模样,轻笑:“继续。”
“还有,还有我不该,拿你教我的箭法射你;在河边,我也不是真的,想和你永不相见,我说的都是气话。玉山上,也是你帮我解了毒对吗?我其实,其实就想见你……我服毒,不仅是因为哥哥杀了十七,背叛了自小的情谊,我还想见你。”
“相柳,我想见你……可是,只有我身处危险,你才会主动出现……”小夭泪流满面,“我没有办法,相柳!我找不到其他办法寻你……可是毒解了,却没有你,只有烈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洪林听她哭得撕心裂肺,长叹一声:“还有吗?”
“你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都改,从前我既看不清你,也看不清自已的心!”小夭伸手想扶住洪林的双臂,却被他躲开。
见对方无动于衷,小夭又慌慌张张,从桌上拿起已经开了口的大肚娃娃和冰晶球:“你看,我已经打开它了,我知道了你的真心!相柳,你骗不了我,你只是还生气,你们也是假扮的,想试探我,对吗?”
洪林默默看着,她手中的物件,并不言语。
“相柳,我忘不了过往的一切,看月是你,看海是你,轵邑城里都是我们的回忆。所以,所以你才回的轵邑城,对吗?”她仿佛发现什么宝藏,一时又哭又笑。
“从未责怪,何谈原谅。”洪林望着此人,感慨万千,“相柳只望小夭......得偿所愿。”
“我知道,你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你若真心祝福,又怎会重回清水镇?”她扯住洪林的衣袖,嘴角轻轻上扬,声音柔软,“我们在此处相识,一起对付哥哥;你到回春堂吸我的血,还霸占我的床榻,让我打地铺;我为你绑阿念,换草药;我们在葫芦湖上,执手赏月,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大,那么美的月亮……相柳,还有很多属于我们的回忆,我不信你都忘了。”
洪林静静地听着,被她拉入过往。
小夭见他沉思不语,又更近一步:
“你心里还放不下我,对不对?所以我们才会在清水镇,再次相遇。你看,连老天都知道我们相爱,所以又重新给了我们一次机会!”
洪林看着自已的衣袖,又看一眼济泽,只见她避开视线,不敢看他。
“老板娘,余兄等候已久。”洪林抬起下巴示意。
顺着他的目光,小夭才发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余七。
小夭松开洪林,低头不语。
余七双眼微红,走上前来站到她身旁。
“相柳,若你还心挂小夭,我愿意退出。我知道我的命,也是你救的。我虽爱小夭,虽离不开她,但只要她开心,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余七摸摸小夭的头,“小夭与你,曾经身不由已,但今时不同往日。”
洪林嗤笑,转身去牵济泽,站到余七和小夭的面前:“不知你们这对夫妻,与相柳有何纠葛。但在下,今夜陪二位演一回,已仁至义尽。”
“还有,劝余兄不防找个医师,给你夫人瞧瞧,这样随便抓一个男人又哭又闹,莫不是生病了?若传出去,怕影响不好。”洪林拍拍余七的肩膀,“哎,余兄也是不易,还请多多保重。明日,我们就离开,不便再打扰。”
说完他牵着济泽,丢下两个愣在原地的夫妻,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一进房门,两个便换回真容,相柳设了个禁制,脸色阴郁地把济泽抱上榻去,压在身下。
他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十分不好:“这便是泽儿想要的结果?”
泽儿自知理亏,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原以为……你心里还有她,便想着......”
“便想着为我们创造机会,再续前缘?你真是好大的心!”相柳气得只想咬她一口,“我与她若再续前缘,泽儿一点也不难过?”
泽儿双眸含泪,伸手轻抚他的俊脸,心道:我怎会不难过?两百多年前,我便在玉山桃花树下,对你一见钟情,你若与她重修旧好,我只怕会心痛到死!可是,男女之情,来不得半分勉强。我能为你做的,不过是让你得偿所愿,却没想到,惹你生气......
相柳又惊又喜,又气又心疼,轻轻抹去她的眼泪,抱泽儿在怀中:“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傻的女子!”
泽儿羞红了脸,轻声道:“对不起!”
相柳双目微红,抬起她的下巴,轻啄一口:“也算情有可原。毕竟当时,泽儿并不知晓我的想法。”
“往后一生一世,都只有你,可记住了?”
泽儿点点头,又小心地问道:“今日为何不显露真容,与她说清一切?”
“既然说过不必再见,便不用再见。无论当时她是不是气话,我说不见,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相柳点点她的额间,“不显露真容,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是不想节外生枝,二是若承认了身份,义父怕有危险。”
“明日当真离开吗?”
“此地不宜久留。”相柳亲吻她的红唇,“今夜聊得太久,耽误了许多时间。”
“那明日……我便......回家......”泽儿被他吻得意乱情迷。
“嗯。”他小心地探入她的贝齿,堵住她的话语,细细地与她唇舌纠缠。可泽儿哪是他的对手?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待相柳身体有了异样,他才喘着粗气,伏在她耳后平息自已的欲望。
两人都红透了脸,泽儿更是不敢吭声。
“泽儿......”他轻抚她的小脸,“妖族定情之后,便把对方当成自已的妻,他们......”
泽儿羞红了脸,暗暗在手镯上设个禁制,才小声道:“我知道,妖族定了情,便会立马行……夫妻之礼。”
“我……”她说不下去,只能羞涩地闭了眼,轻轻吻上相柳的唇,一点一点与他纠缠。
泽儿的吻,像火一样,不停地点燃相柳身体里的原始欲望;她的玲珑身姿,更是紧紧贴在他身上,相柳双眼通红,大手探入她的衣衫……
泽儿不禁轻哼颤抖,她的反应更激起他的猛攻……是紧张,是期盼,是些许的担忧……渐渐泽儿身子开始发热,微微挺起,全心配合。
可有个声音在脑海提醒相柳,现在还不行,不能这样对待泽儿。
相柳强行压下欲火,离开她的红唇,松开她的身子,恢复清醒。
他看着这张娇艳欲滴的小脸,极力地克制自已:“泽儿,我们还未成婚。何况……此地不宜。”
泽儿心里松了口气,她伸手拥住相柳的后背,与他耳语:“泽儿虽不介意,却还是想说,相柳,谢谢你!”
相柳侧过身子把她抱在怀中:“我们来日方长。希望给你的第一次,可以让泽儿永生难忘……”
泽儿想起刚才的缠绵,如今身子还微微发烫,现在又听他这样说,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不得不转移自已的心绪,小声说道:“那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
相柳搂紧了这个如珍似宝的女子,挥手灭了屋里的烛火,在她发顶一吻:“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