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万贞儿委托门口的侍卫,帮助带买一些花草。原来还有些松动的侍卫,最近被下了死命令不准许私下与他们来往。
万贞儿沮丧强忍着回到屋内,程义问道:“姑姑有人接下吗?”
殿下最近门口换了批侍卫,应该是顾忌上次毒蛇处理的事情被皇上下旨申斥,现在都不太愿意跟我们交流。
那姑姑有没有见到陈二,那个帮助我们喊大夫的那个头领找找他也许这个事情还有转机。
殿下我刚刚透着门缝看了一下没有看到那位头领,可能现在的伤还没有好透或者是被安排到什么别的地方去了。等过了这一段时间的风头我们在想想办法。
程义思考了片刻:“也好,现在即将入冬,花籽也不在于一时。”
我们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一些书籍之类的,烦请姑姑找一下现在的日子还早,我想学几个字。
万珍儿和小敏子都非常惊讶,殿下年纪还未到可以读书的年龄,就没从出宫来也并没有带什么书籍。
那你们俩谁会一些,可以教我写简单的。程义也有自已的考虑,一些简体的字自已还能看出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用的都是繁体自已上学的时候根本没有学习过,现在要考虑生存下去,总是要会一些基础的东西。
殿下文房四宝什么的我们带的行囊里也没有,不行的话看向太后娘娘传个信看看能不能安排一位夫子到这里来讲学,程义顿觉不妥。
如果惊动祖母皇叔必定是知道的,而且讲课并非一日的事情,长此以往下去皇叔必定猜忌,而且现在确实不符合规矩会让祖母为难。
殿下不嫌弃的话我来教您吧,只是奴婢只知道些浅薄的,当年跟着孙太后在她身边学了一些字,短期教殿下些简单的还是没有问题的。长期的话还是需要请一个德高望重的先生。
看来这个是现在最好的方法,大伴你可识字。小敏子道殿下我也是简单认识几个,在宫里的时候专门有给宦官们读些书的地方,只是那个里面选拔都很严格,有钱不行还得有厉害的干爹举荐都是为了以后进到司礼监做准备的,奴婢现在的级别还不够。
“那姑姑教我的时候我们一起学吧”
主子有这份心我心领了,只是奴婢何德何能跟着主子一起学,这不是折煞了奴婢吗
现在我们都是在姑姑手上学习,有大伴你陪着的话我们也可以互相监督。并且以后只有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很多事情还需要委托你来处理,睁眼瞎可不行。
我们现在确实是很落魄,有朝一日要是能够离开这里还是要对你委以重任的。不认识字可不行。
小敏子继续道奴婢蠢笨,不如殿下机敏,后面耽误您的学习进程我也是难辞其咎。这次还是您自已先跟着姐姐学,奴婢不打紧而且现在院里每天还需要打扫,殿下安心学习这些事情都由奴婢来做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我们在一个院里以后的路还长,你们可不要把我当做小孩子这些事情我都要一起参与的,现在你听我的。我们一起学
没有纸墨笔砚,万贞儿想出了一个办法,在院子清理出一块空地,又将砂石洒落在上面,用树枝将自已想到的字一个个的写在上面,程义有前世在学校的基础,字学的非常快。就是不太善于用树枝写的字非常的丑。
程义很庆幸在这样孤独的地方能够有这么两个人的陪伴,不自由但是看见她就很安心。
平静的日子总是会被一些不速之客打扰,这是朱见深从宫里搬出来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朱见济。
身上着赤色圆领太子袍看起来高贵且晃眼,身后跟着一群打伞卑躬屈膝的小奴。程义一眼认出是当时在文华殿架着自已的小太监,本能反应的向后面退了几步。
万贞儿恭敬的拉着程义向朱见济行了礼,“太子今日怎么有空来?”
身边的小太监道:“殿下是来看看弟弟,难道你们不欢迎吗?”
程义克制着自已的情绪,内心腹诽道你有这么好心。作揖答:“多谢皇兄的关心,最近我的蛇毒未清太医称此毒古怪担心是不是会传染,只是将原来我从宫里带出的两个人留在这里伺候,为了皇兄的安全考虑还是尽快回宫。否则臣弟的罪过就大了。”
朱见济对程义说的话半信半疑,你说的都是真的?孤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蛇毒还传染的,你可知骗孤是什么罪过。
皇兄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不然皇叔也不会给我赏赐这么多的药材,确实是这次差点从鬼门关过来。
朱见济这次过来本来想的是好好在捉弄一下他,现在又对他说的这些话有些害怕,确实是想找他的麻烦,可也没到要把自已的命搭在这里。
气势还是不能输,孤的身体很好,倒是你可还习惯。
程义继续装傻道:这个地我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你看看这个院子里的破烂,你看看屋里的被子,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完这个冬天。
还请殿下向皇上禀报,说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苦,不行给我一块封地我绝不再踏入京城,只是希望千万不要再给我留在这个鬼地方了,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很满意程义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胜:“皇弟在且忍耐等下我一回去就跟父皇说这个事情。”
那就多谢皇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等到兄继承大统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朱见济还是对毒蛇的事情耿耿于怀,心知父皇对于这次的事情非常重视现在收拾程义还不到时间,现在出了什么差错父皇一定会对自已进行斥责。
使了个眼色,让手下将程义和万贞儿等扶起。既然现在皇弟的身体不适,孤也不适合待这么久打扰皇弟的休息。你嘱托的事情我一定会带给父皇定夺。
程义听到朱见济的说辞,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皇兄费心。
出了程义的院子,朱见济乘着小轿,晃悠晃悠的朝着皇城内走去。
隔着帘子问道:“大伴你看他的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奴婢这个不清楚,但是殿下您可不能以身犯险。刚刚沂王的话您要向皇上去说吗?
这个话你们全部都给我把嘴闭紧了,父皇知道了肯定是要不高兴的,我这次出宫就是看一下他的囧境,看来他也没我想象中厉害。
跪在地上请安的那种俯视的感觉还真的不错,也是报了当年我见到他那些怨气。如今也是你跪在我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