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茶杯击破窗户，碎渣落下楼来。
“老板又生气了。”佟主任看着六楼破了洞的玻璃窗:“唉，又要换玻璃。”
能用茶杯把双层玻璃击穿击破，这个老板不简单，林江与梅凌交换了一下眼神。
电动车停在办公楼正中大堂前，佟主任引导着上了大楼台阶，进入大堂，二层挑高悬挂大型吊灯，两侧环形楼梯直通二层。
“我们从后往前看吧？”佟主任笑着看向林江。
“好，听你安排。”林江痛快地回应道。
三人直穿大堂，绕过照壁，就可走出办公楼，进入后院。
站在楼后平台上，中间两纵厂房共四座，佟主任介绍厂房两侧山体前是宿舍及装备的四层楼房，后面深贴山体的则是库房。
佟主任领着林江两人又上了一辆电动摆渡车顺右侧坡道开了下去，朝厂房而去。
厂房内工人并不多，电动车穿过厂房中间时，工作中的工人们连抬头看一眼的都没有，手里摆弄的也不知是什么，厂房内机器整齐而洁净，就像新买的一样。
连着穿行二座厂房后，来到库房前，山体黑乎乎的，除了库房前檐下零零落落的灯光外，周围暗沉沉地。
佟主任指着库房说:“这里平时是白天配货出货时才打开，而且公司不允许外人进库房，只能委屈两位在外面看看。”
林江微笑着冲他点点头。
电动车从左侧宿舍前往回走，宿舍楼里灯亮的也不多。
“刚才从办公楼抬出来的人就是进了这个宿舍楼。”曲飞扬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请停一下。”林江拍了一下司机的肩头，车停了下来。
林江走下车，对佟主任说:“我能到这儿看看吗？”
佟主任一脸的意外，瞬间不自然起来。
“宿舍里没啥呀，再说这是女工宿舍，也不合适呀！”
“那让我们这位女警官去看看吧。”林江紧跟着说，不给对方一点思索的时间。
佟主任努力在平复情绪，说:“我去找个女同志过来陪同一下。”说完径直往宿舍走去。
等了近十分钟，佟主任才领了个女人过来，女人高高瘦瘦，两腮无肉，略有驼背，形象猥琐。
“这是宿管高姐，让她带这位警官去看吧。”佟主任指着那女人说。
林江与梅凌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梅凌便朝宿舍走去，佟主任赶紧使眼色给高姐，那女人紧跑两步赶上去，点头哈腰地跟在梅凌身后。
目送她们进楼，佟主任拿出一包烟，磕出一支递向林江，林江摆摆手道:“对不起，我不会抽烟。”
佟主任点好烟开始没话找话地与林江唠了起来。
看着宿舍楼上过道梅凌与高姐一层层地巡走，楼下两人也各怀心思，有一搭没一搭地尬聊着。
梅凌和高姐看完下楼，从楼梯口出来后，没走出几步，梅凌突然转身说:“我得上个厕所。”
跟在后面的高姐正好走到厕所门口，闻言猛往后退张开双臂拦在门前。
“哐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