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整个人呆住了。
他反应够快,马上意识到钢管是手枪的第八千代重孙子,重孙子见到祖宗爷爷自然要做乖乖宝,他急忙一扔钢管,乖乖把手举起来。
“哥,都是混口饭吃,都不容易,我们俩穷的叮当响,没钱吃饭,昨晚上饿的睡不着觉,我还吃了一坨狗屎充饥,八十年没碰女人了,我们俩急的天天撸管,都撸掉皮了,所以见到美女忍不住手痒,大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多有得罪,你瞧,这妞儿绝对正点,这妞儿是大哥的,我们俩瞎了驴眼,再不敢了。”
我不动声色,左拳一个暴击怼在大鼻子的鼻子上。
啪!
一拳过去大鼻子的鼻血冒出来,他不敢用手遮挡我的拳头,因为枪口指着他。
一拳。
再一拳!
又是两拳!
大鼻子的鼻子成了扁鼻子,他终于不支倒地哼哼唧唧。
我突然感到后腰有尖锐的物体刺入,这一刹那间我知道自已完了。
我忽略了挟持白衣美女的那个长脸汉子,他的脸很长,像个母驴脸,他一直挟持着白衣美女,我暴揍大鼻子和花格子衬衫,竟然把驴脸给忽视了。
他对我进行偷袭!
他用刀捅我的后腰,我虽然手里有枪,但此时刀刃进入我的皮肤,我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阿嚏!”
驴脸在我身后打个喷嚏,他的刀尖没有再刺进我身体,我却感到身上袭来阵阵寒意。
我回头。
驴脸的脸色很白。
他的脸上诡异的布满一层白霜,白霜在他衣服上泛着白光。
白衣美女在驴脸身后两步,表情仍然呆滞。
驴脸的身体打了一个哆嗦,然后抱紧膀子蹲了下去,显然被冻的不轻,一句话都不说,估计他也说不出来任何话。
我怀疑他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一个人莫名其妙的身体出现霜花,我是闻所未闻。
我去搜三个人的口袋,这三个人也是穷逼,三个人身上没一分钱。
我对手机不感兴趣,有些手机可以被卫星追踪,只有现金最安全可靠。
我用的是塑料仿真玩具枪,那把真枪早被我扔了,虽然是假枪,装逼没有问题,也保证了我的安全。
我在三人身上各自踹了一脚,很扫兴,没搞到钱,我心有不甘。
白衣女子缓步朝前行去,我跟着她走了近一公里,路上没有行人,我觉得该出手了。
我悄无声息摸到她的身后,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迅速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我将手中锋利的刀子紧贴着她的后心,只要稍微用力一刺,就能轻易结束她的生命,此时此刻,若是有行人从旁经过,除非走近一些仔细观察,否则很难察觉到她已经被我挟持。
她毫无惊慌,说:“我把钱都转给你。”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我这才发现她不是一般的美,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一个是金香玉,一个是萧美美,再一个就是这个白衣美女。
“美女,我不接受转账,只要现金,给一百就够了,我实在是穷疯了。”
她取下头上的发簪,是一枚金簪子,她黯然道:“别在打扰我。”
我拿着金簪子,不由自主松开她,这枚金簪子是值钱货,百分百纯金制品。
她在注意一辆从远处飞速开过来的一辆中型货车,那辆货车呼啸而来。
她突然朝货车冲过去,她想拦住货车或者被车撞死,我不容多想飞速靠近她,一把抱住她奋力往路边躲。
货车一个急刹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骂道:“想死去别的地方,老子的车还没上保险呢,找棵歪脖树上吊去吧。”
货车飞速行去。
白衣美女道:”你拦我干嘛?滚!”
“美女,何必想不开呢?你比我强一百倍,看我,穷的不如一条流浪狗,不然不会打劫你,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会见死不救。”
“滚开!”
“美女,你是失恋了,或者被抛弃了,是哪个瞎眼的杂种?这样吧,我没老婆,你跟我过,保证不会让你寂寞孤单冷。”
“滚!”
“好,算我没说,你死我不管,既然你要死了,把你家里的值钱东西都给我算了,不浪费,我一直坚持革命的优良传统,拒绝浪费一切物质,浪费是很可耻的行为,你死你的,值钱货都给我吧。”
我这个念头很卑鄙,我自已都觉得这念头见不得光,但转念一想,这美女既然决意寻死谁也无可奈何,她死前可以把钱送给我,我何乐而不为?
白衣美女住的是独门独院,像别墅又不像别墅,一层建筑,院内院外非常整洁。
她带我进入客厅,在一个抽屉内拿出一沓钞票两张银行卡,我数了数,2400块,够我花一阵子了,银行卡我是不会要的。
她对我下逐客令,“你看上什么随便拿,出去关门,别在烦我。”
她进了卧室,卧室的门关上了。
我走出院子,心中却始终难以平静下来,那种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我的心脏。
我不禁开始担忧起来,总觉得她可能会遭遇某种不幸,而这种预感愈发强烈。
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那张绝望的面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整个世界都已经离她远去。
我能够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想象着她可能会选择自杀这条路,也许是用刀子割开自已的手腕,让鲜血流淌而出,又或许是吞下大量的药丸,寻求一种解脱,她那生无可恋的神情,似乎已经表明了她对生命的厌倦和放弃。
她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也不再对未来抱有任何希望。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画面都在我的心头缠绕不去,我想告诉她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可能性。
她真的会寻死,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割脉或者喝毒药,她那么美丽,死了真是遗憾。
我急忙回头,冲到她卧室的门外,推门不开。
我一脚踹去,房门开启,见她手里有药片,然后她把药片吃了下去。
她抓起一只药瓶直接朝口中倒,被我一把抢过她的药瓶。
药瓶上有字,是三唑仑,是一种特效安眠药,这药一般人买不到,属于特殊管制药品,医生最多给你开两片。
我数数瓶里的药,还有45片,她吃了5片,50片包装,幸亏我来的及时,不然她一瓶吃下去肯定死翘翘。
她冷冷的瞧着我,那意思我就是吃饱了撑的,就是多管闲事。
我很尴尬,摸摸鼻子,“美女,不好意思,打扰你去阎王殿报到了,我只是觉得你不该死,你不知道你很美吗?”
她一指房门,“滚!否则我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