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已的因果,您的因是在于孩子太有出息,果就是没法承欢膝下,所以为什么说人生有舍有得呢。”
付老师叹息一声,“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她们有各自的生活,都顾不上我这个老太婆,我现在每天也不想煮饭,也不想交际,人生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
白呦呦觉得付老师已经患上了抑郁症,她之前跟自已的子女联系过,希望她们能回来陪陪自已,结果她们都说自已忙。
“我也知道她们忙,可是,唉……”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一个人可以养大四个孩子,四个孩子却养不了一个母亲,说起来也真是让人气愤。】
【对啊,再有出息,没有孝道有屁用啊。】
付老师的心情似乎有些转变,白呦呦看她的面相有些转变,可是黑气却没有彻底消除。
也就是说付老师只是暂时打消了负面的想法,但是没有彻底消除。
某一天因为某件事很有可能让付老师又产生了死志。
看来必须下一剂狠药了。
白呦呦面色淡然,“付老师您知道吗,您有天赐的机缘,长命百岁,寿终正寝是十几世累积的福报,如果您选择极端方式结束,就等于打老天的脸,您以为一了百了,却不知您和子孙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付老师瞬间呆住了,她脸色苍白,唇瓣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就是等于告诉她,生不得,死不得吗?
“大师,你别专门吓我。”
白呦呦言辞凿凿,“事关人命,我不打诳语。”
“万事有因果,您的子孙因为您的栽培和牺牲付出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反之,如果因为您惹怒了天道,收回来他们现在拥有的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白呦呦随后一顿,怕她不信,又认真凝视她,说道。
“轻则,失去所有,重则,家破人亡!”
付老师仿佛被抽空了一样瘫软的靠在椅背上,面上的凄苦难以掩盖。
【好惨啊,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付老师了。】
【是啊,大师,帮帮付老师吧。】
白呦呦沉吟一阵,淡淡道;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方法解决,犯不着想不开,我有一个办法,我觉得付老师可以尝试一下。”
付老师眼前一亮,有些不可置信,她觉得她的愿望非常难以完成。
“您无非是觉得太寂寞,想要跟子孙在一起,子女之间的好运跟您的心态是息息相关的话,还怕他们不陪您吗?”
白呦呦第一次在直播的时候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如果是做这种‘坏事’,她还是很开心的。
“付老师,您等一周,我保证,他们一定会抢着接您一起生活。”
【我去,我感觉大师这个笑容像是要做坏事一样,我好期待呀。】
【可是,美女邪魅一笑,让我觉得帅真的是一种感觉。】
付老师不敢相信,“真的?”
“我说过,我不打诳语!”
付老师满怀期待的下了线,话说白呦呦当天晚上根据她四个子女的生辰八字分别使用了入梦灵符,做了同一件事!
梦里直接以他们父亲的形象痛斥他们忘恩负义,引得老母亲生无可恋,并告诉她们,他们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成就都是来自老母亲的福气,一旦老母亲选择了绝路,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当然,四个孩子并不以为然,只觉得是在做梦而已,大儿子还在梦里大放厥词,说如今的生活都是他靠自已的努力得来的,而不是靠所谓的福气,他可不信。
白天四兄妹不约而同的互相联系上了,说了晚上那真实的梦境,最小的女儿有些担心,她们这种如同抛弃生母的行径,真的惹怒了已过世的父亲。
大哥不屑一顾;
二姐将信将疑;
三哥一笑而过;
四妹惴惴不安!
有了明显的表现,白呦呦就知道从谁下手了,他对付大哥和三哥使用了中阶的厄运灵符,对二姐和四妹选择了初阶的厄运灵符;
这些灵符可以让他们提前感受抛弃老母亲导致其走绝路后,他们会落得的下场;
入梦后,会清晰放大每个人的厄运,大哥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倒闭,被逼到跳楼,站在楼顶,那冷风从下面吹上来的时候,他才惊觉自已站在边缘,他惊恐的双手乱挥,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已的身体,他知道自已是在做梦,可是一切都太真实了,就连自已跳下去的那瞬间,超速的坠落感让他五感放大,血液倒流。
在他摔成肉泥的那一刻,他明确的感觉到剧痛传遍自已的四肢百骸,随后他站在一堆残肢的旁边,地上那人的脑袋里崩裂的白色液体混合着浓烈的鲜血,让人不停作呕,耳边传来了父亲如梦似幻的声音;
“不过是让你提前感受你失去你妈妈会遭遇什么,望你珍惜,若是依旧冥顽不灵,眼前的场景就是你未来的下场!”
付大哥骤然惊醒,父亲的话仿若还在耳边回荡,他惊魂未定,突然响起的手机吓了他一跳,连身旁的妻子都被吓醒了,不满的转了个身,继续睡。
一接电话,是胆小的四妹打来的,电话那头就听到她一直在哭,说自已做梦,梦到了自已开的超市被外国人抢劫,她刚想拿枪反击的时候,自已的两个孩子却害怕的跑了出去,被歹徒直接无差别枪杀,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脑袋开花,死在自已眼前。
“大哥,我觉得这不是梦,这一定是爸爸对我们的警告,这些年我们把妈妈丢在国内,总是借口忙不回去,妈肯定跟爸诉苦了,觉得我们不孝顺,大哥,我们回去陪陪妈妈吧。”
“你都说了是梦,不过是心里的魔障,真是想太多了。”
“大哥,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能不管孩子,我一定要回去一趟,我赌不起,爸最后在我耳边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做梦!”
她心慌不已,一想到梦里的画面,她浑身一阵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