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越到最后越觉得程悦之丝毫没有让他参与产业管理的意思。
他心里纳闷,摸不透程悦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东每次看到程北与程悦之走的近,心中难免猜疑。
是日,程北拖着疲累的身子刚到住处,程东就将其堵住问:
“四弟,我今日有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程北看着程东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已,便猜到他的心思。
不顾他的反对,推开程东的手,径直走到桌前,顺着椅子坐下。
“大哥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今日累了一天,现在腰酸背痛腿抽筋,只想躺着不动。”
这一举动落在程东眼里尤有歧义,换作以前,程北哪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程东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怒意,说话的语气不耐:
“你天天跟在程悦之后面瞎转悠,是不是私底下和她筹谋程家家业的事?”
程北看得出,程东每次看他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但是他确实不是程东想象的那样。
满脸委屈道:“大哥,我的好大哥,我实在没有隐瞒你什么,程悦之压根没有和我提及家业的事。”
“我本还想找个借口问问,试试她的口风,奈何她每次我欲开口,她就像能看透我心思一样,把话题转开,让我无法继续追问。”
程东阴沉着脸,笑道:
“你没落到好处,会每日当他的小跟班,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累成狗样还不反抗,你把我当傻子是吧!”
“真是有理说不清。”程北激动的站起身:
“大哥要是不信我,明日你可以问程悦之,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问她就问她,你以为我怕她不成。”程东狠狠指着程北,压着声音道:
“最好别让我发现,你们合起伙来耍我,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令程东和程北没想到的是,他俩的对话,被隐在秘处的一人听的清清楚楚。
“小姐,您真神,果真被您料到,程大爷和怀疑程四爷私下得了好处,两人因为此事生了嫌隙。”
翠竹开心的端来一碗汤,一边说,一边端起递给程悦之。
程悦之接过汤,喝了一小口没了胃口,将其就放在桌上。
笑着回翠竹的话:
“我要的就是他们生出嫌隙,别以为我是个晚辈好欺负,我程府的一切家业都是父亲拼命得来的,他们想要没那个资格。”
“小姐,你说的对,老爷的一切理应留给你,他们凭什么不想出力,轻而易举的得到好处。”
说完,心思放到桌上的那碗汤上面,沉思会,劝道:
“小姐,你再喝点,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都显瘦许多了,这样下去身体恐怕遭不住,您要倒下了,程府了就的任人罢布了。”
程悦之舒展的眉眼微微皱起,拾起桌上的汤碗一口饮尽。
翠竹看着自家小姐隐忍着强迫自已,满眼心疼,好在她的话是听进去了。
程悦之喝完了汤,想就这困劲休息会,门口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印入耳帘,令她困意全无。
“程悦之你给我出来。”
程悦之还未做反应,翠竹先她一步跑去探了究竟,不过几秒就挂着脸色进来禀报。
“小姐,是程大爷嚷着要见你。”
听声音便知道是他,程悦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了院中,只见几个下人拦着程东,不让他进入内室。
在程悦之出来之际,几人一直僵持着,没了法子,程东动用了狮东狮吼的能力,在选中大声嚷嚷,吵得人不得安宁。
“男子不经过女子的同意,不得随意进入闺房,这是规矩。”
程东见下人趾高气扬同自已讲话,心里不服,破口大骂:
“什么破规矩,你们小姐房里不是经常有个男人进进出出,从来没有限制,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下人回道:“程大爷说的是三皇子,三皇子和别人不同自然可以随时出入。”
两人争执之际,程悦之已经淡定的站在门口,她先是看了一眼据理力争的下人,最后眼神落在龇牙咧嘴的程东身上。
“伯父嚷着要见之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
“什么要紧的事!你还好意思说,看看你府上的看门狗,真不是个东西,拦着老子不让过…”
“啊呀!”
话没说完,程东大喊一声的同时,面目狰狞,捧着手直喊疼。
下人松了口,笑道:“程大爷不是说我是狗吗?不咬人算什么好狗。”
下人无理的行为程悦之没有阻止,其它看热闹的侍女们见程悦之不发话,胆子也大了起来,私底下交头接耳,笑声越来越大。
“程悦之,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管教府上的下人的吗?”
程悦之只淡淡道:“伯父既然无事,那之儿先进去了。”
“等等…”程东忍着疼,上前几步:“我有话问你。”
程悦之转身看着他,一动不动,程东道:“你确定要在这当着大家伙的面问?”
“无妨!伯父有话直说!”
程东打量了周围围着的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捧腹大笑,而他一个人现在中间像是被人当做笑话讨论。
他顿顿了,终于鼓起勇气道:
“说就说,你不怕我还怕不成,我今日就想问你,准备把程府给谁管理。”
“伯父真会说笑,程悦是我父亲一手支撑着到现在,承蒙上面庇佑才能走到今天,如今父亲尸骨未寒,你问我该把管理侯府的大权交给谁,我还真不知道,得问问人老人家的意思。”
“问他的意思是什么意思,程南你父亲现在已经死了,按照辈分,得由我管理程府。”
程悦之淡然一笑:
“叔父和伯父两人真有意思,一个整日和我一起却丝毫不提及由谁掌家的问题来,而伯父一门心思都在如何得到更多的家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