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鸣有些不服气:“梅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着了她的道,我认,但延桑可是你当初提议让我娶的!”
“这种事情,如果你不愿意,我还强迫你不成,何况你看着延桑不就像看到昔日的祁家小姐吗?”
程悦之越说他越心虚,转而将话题转到李沫身上:
“你不信我,你就信李沫,你认为他就能一生一世只对你好,他要是一辈子做个不争不抢的皇子也就罢了,他要是有野心,想要争取皇位,即便他是皇上,那他这辈子就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
王风鸣的话说的虽然难听,却是事实,这也是程悦之一直不敢回应李沫的缘由。
普通百姓家倒也罢,可他偏偏不是,偏偏要登上宝座,那个位置太诱人,不管是权利,势利还是别的一切。
总会有人前赴后继为此争的头破血流,总会有人想方设法与他攀上关系,而最直接的就是利益相连,就是婚姻相续。
程悦之心里闷闷的,一时答不上话来。
“侯爷,之儿信不信我,我又能不能做到,好像都和你没有关系吧?”
李沫和别人饮了一杯酒的功夫转身就看到王风鸣和程悦之一起离席,他不放心,一直跟在两人后面。
程悦之看到李沫问:“你何时来的?”
李沫笑笑:“从侯爷说让你给再给他一次机会的时候我就在。”
见李沫这么说,王风鸣有些不好意思,慌乱的给李沫行礼,道:“三皇子。”
李沫笑道:“侯爷今日的宴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可知道之儿现在已经是我的未婚妻,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我俩的婚事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你居然敢背着我对她死缠烂打,拉拉扯扯,求她原谅,这是藐视皇上还是小看我。”
被李沫这么一吓唬,王风鸣只低着头不再说话。
程悦之看着他一副不敢言辩的样子,和刚才侃侃而谈判若两人,心里暗自嘀咕: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沫一把将程悦之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王风鸣:“侯爷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吗?”
王风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李沫笑笑拉着程悦之离开。
临走时,对王风鸣道:“之儿是我的,你要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沫的皇子府就在侯府隔壁,程悦之出了门便道:“翠竹同我回去就行,你不必送了。”
李沫不同意:“翠竹你先回去,你家小姐今晚住皇子府。”
此言一出,翠竹瞪着圆圆的眼睛看向程悦之,小声道:“小姐。”
程悦之想要回绝,李沫飞速拉着她的手进了皇子府,随手把门合上。
门外的翠竹呆愣着好一会,无奈之下只得先回去。
“你拉疼我了!”程悦之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眉头微皱。
李沫闻言松了手,凑近看着程悦之:“明日我向父皇说,让我们快些成婚。”
“不急这一下的。”李沫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她赶忙将脸瞥过去。
“不着急,你没看到刚才王风鸣看着你的眼神,似乎要将你吃了。”
“你想多了,他只是一时喝醉了,胡言乱语而已,真要像他说的那样,对我有情谊,当初又怎么会和我闹得那样不堪。”
李沫想起刚才那一幕,心里就不痛快,哪里听得见程悦之的解释。
“要我不赶过去,你准备如何?我看你沉默不语,是不是在想,我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将来也会有三妻四妾,甚至后宫人数比他还多,而你选择我不如选择他。”
“毕竟他是你最初动心的那个,何况,我分明听到你说如果他不要延桑,不娶别人,你还能给他一次机会。”
程悦之被李沫说的哭笑不得:“我哪是那个意思,我既然选择和他和离,就不会再与他有什么纠结。”
李沫依旧不放心,正色道:
“你说男人一辈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那你们女人呢?到时候就算不是王风鸣,还有别的男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万一他们对你穷追不舍,死缠烂打,而那个人恰好又符合你的审美,你是动心不动心。”
“你不觉得可笑吗?”程悦之脸色严肃:
“子虚乌有的事情你想这么多有何意义,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对我没有半点信任,我岂是那种随意就会人生出感情的女人。”
“那你给我!”
程悦之目瞪口呆,以为自已说错了,复又听到李沫重复道:“那你给我,你愿意吗?”
“这…”
李沫冷笑:“你既然决定对我死心塌地,一心一意,现在又是我的未婚妻,为何不愿意给我。”
“非要用这个证明吗?”
“不用最看重的东西,如何能看出你的真心。”
李沫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也没有手下留情,反而攻势更足。
程悦之感觉到唇边集聚而来的温热,一阵阵袭来,让她脑子不清明。
李沫燥热的心让他难以自控,内心似翻江倒海,直到吻上去的那一刻,汹涌的内心得到一丝丝清凉,让他很是依耐和贪婪地不想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李沫喘着粗气道:“你…是第一次?”
压在身下的程悦之身体仿佛被掏空,四肢无力,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点头。
看着眼前额头汗珠止不住的人,李沫热情难以自控。
他不忍心,按压在床上的手掌握成拳头,极力控制自已。
他翻身下去,宠溺的声音道:“宝贝你先歇会,好些了告诉我。”
程悦之很是紧张,除了是第一次外,她内心还觉得没有成婚就行夫妻之礼,有些难为情。
想起这些,她也没了兴致,整个人害怕又紧张。
她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自已,李沫以为是自已压抑太久,一时失了分寸,伤到了她。
他轻轻吻了上来,愧疚到:“哪里痛,让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