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沈书琴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但她只能听傅景深的命令,像个木偶般回到房间。
沈书琴的心情此刻无比复杂,当初她听到金雅丽要取消婚礼时,心底虽有些许失望,可如今真正嫁给了傅景深,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刚好听到房间外傅景深在打电话让对方在十分钟内处理好问题,而这看似普通的十分钟,对沈书琴来说却仿佛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另一边。
在回家的路上,张嘉月抓住这次机会,对着金雅丽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可金雅丽却一脸的不耐烦,根本不想多说。
虽然两人有着阻止傅景深和沈书琴结婚的一样目标,可现在傅景深已经结婚,金雅丽觉得没必要再搭理张嘉月,她的心思全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当三妹傅兰泽回到豪宅后,金雅丽依旧没有好脸色,态度冷漠。
傅兰泽并不知道哥哥和母亲之间的矛盾,还天真地以为母亲只是对沈书琴有偏见,并不知道其中还牵扯到关于父亲的事。
金雅丽也并没有说出实情,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傅景深在报复自已。
挂断电话后,傅景深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扇关着的房门,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沈书琴吓得身子一颤,根本不敢转身,一滴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傅景深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最终逼得沈书琴步步后退,直至靠在墙边。
沈书琴的心跳急速加快,紧张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好巧不巧,就在这时,傅景深的手机突然响起,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突然病倒的消息。
来不及多想,傅景深带着沈书琴匆忙赶回豪宅。
在医生的口中得知母亲现在需要多多休息,不能受到强烈的刺激。
但在傅景深看来,都是母亲故意装出来的,他根本不相信。
这对母子如今就像陌生人一样。
金雅丽还在不停地喋喋不休,抱怨他不应该娶沈书琴。
对此,傅景深却毫不在意,只是冷漠地说了句 “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开。
他不仅要折磨沈书琴,还要利用这场婚姻来报复母亲。
可怜的沈书琴只能无辜地被卷进这场豪门争斗,成为这场残酷游戏的受害者。
但幸运的是,家族里总算有个正常人。
三妹傅兰泽对沈书琴的态度一直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愉快地聊天,丝毫没有豪门千金的架子和做作,看着傅兰泽,不禁让沈书琴想起了死去的朋友。
她将一切的过错都怪到自已头上。
就在她深深陷入自责时,豪宅里突然送来了很多娇艳欲滴的鲜花。
傅景深当着管家的面大声说道:“这都是给我妻子买的。无论沈书琴喜欢任何东西,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搬回豪宅。”
显然,这都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就是要让管家把这些话告诉母亲。她越是反对这场婚姻,傅景深就越表现得无比幸福。
殊不知,在折磨沈书琴和金雅丽的同时,他自已也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之中。
当四周没人时,傅景深再次转变态度,恶狠狠地对着沈书琴说:“别以为我爱你,你没有资格享受这些。”
听到这些冰冷无情的话,沈书琴只能默默哭泣,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好巧不巧,这令人心碎的一幕都被三妹看在眼里,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随后她单独找到傅景深,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
傅景深则开始了他的表演,当着三妹的面,亲昵地牵起沈书琴的手,深情款款地让妹妹不要听别人瞎说,还说道:“这辈子能遇到沈书琴,恐怕是我最幸福的事,我还是最喜欢书琴泡的咖啡。”
下一秒,傅景深又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哪怕这里面有毒药,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喝下。”
显然,这番深情的告白彻底打消了妹妹的疑虑。
傅云深知道金雅丽正在某个角落看着,又让沈书琴坐在一旁,故意装出恩爱的模样。
这还没完,晚饭时,傅景深让沈书琴坐在餐桌前,还主动给她夹菜。
但等管家离开后,傅景深则再次恢复了正常,不再搭理沈书琴。
但这种行为在金雅丽看来,无疑是对她赤裸裸的挑衅。
区区一个佣人,现在居然坐在大厅吃饭,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想到这里,她咬了咬牙,做了个重要的决定,既然傅景深想要开战,那她就奉陪到底。
但金雅丽哪里知道,眼前看似融洽的一幕,暗地里傅景深却正在无情地嘲讽沈书琴。
“这座豪宅接待过无数尊贵的客人,从没有过像你这种人,双手沾满了鲜血。”
听到这里,沈书琴的心脏猛地一缩,有些紧张,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傅景深见状,微微皱了皱眉,随手拿起水杯顺势递了过去。
金雅丽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怒火,却又强压着,快步走到两人中间坐下。
在这一刻,三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金雅丽坐在那里,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初沈书琴从前的模样,现在居然能和自已同桌吃饭,想到这,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瞬间没了胃口。
傅景深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意当着金雅丽的面摆弄起手上的结婚戒指,那眼神仿佛在挑衅。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无辜的沈书琴显得极为尴尬。
哪怕她一直小心翼翼,尽量避免犯错,但傅景深始终在有意无意地提醒她,永远是个罪人。
眼见快到了睡觉时间,傅景深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你,跟着我上楼。”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可每走一步,对沈书琴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她曾在无数个夜晚想过赎罪,但从没想过会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傅景深慢慢地打开房间的门,身子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而沈书琴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始终没能下定决心。
但她心里清楚,自已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像个木偶一般,任凭傅景深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