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看着面前的苏燕语也很无奈,“是啊,每次都是。”想到刚才的银针,又说:“谢谢你。”
“你还是尽快离开吧,这里是京城发生刺杀肯定会引起有些人的注意,不久就会有人来。”
“没地方可去了。”景昭无奈的说:“这么大个京城,居然无处可去。”
苏燕语沉默了片刻,说:“自已能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景昭默默的跟着苏燕语,苏燕语凭着记忆来到了一个小门前,很不起眼的小门从外表看平平无奇,这是临出发前一晚上母亲拿出了京城的图纸让她记下来的地方,说如果遇到意外可以找这个房子,躲藏一阵,具体房子的来历母亲没有说。
大门看似关闭着可是一推就开,苏燕语早前就喊白芷打听过,外面的人都在说这个房子闹鬼,连乞丐都不敢靠近。
一路走入,房屋很深,苏燕语也是第一次来,把不住构造,随便带景昭去了一间房间,说:“你就在这里养伤吧。”
“你不问我为什么被追杀,不怕我连累你。”景昭问。
“我明天就要进宫参加选秀了,也没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听了苏燕语这句话,景昭有种她已生无可恋的感觉。
“多谢。”
苏燕语没有回答他,转身走了。白芷一直跟着苏燕语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
回到驿馆,苏燕语叮嘱白芷今天晚上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要提起就回了房间,看着床帘,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阿离哥,你一定要好好的。
“语儿,你把这个地图记下来。”那天母亲的话回荡在耳边,“画圈的地方有个老宅,如果有一天出了事,你就到这个宅子里去避祸。”
“母亲,这个宅子是…?”
“不要多问,你只需要记得它就行,这是你外公给我的,具体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个宅子跟你姨母有关,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什么就去这个宅子躲躲吧。”
苏燕语走后,景昭靠着墙坐了下来,打量着周围,房子过于萧条,所有的家具都没有,只有地上铺满了干草。
拉开衣服里面各种大大小小的伤痕,边上药边想着:既然已经暴露了,那还不如尽早混入皇城,现在京城的形势究竟是什么样,朝中官员情况也要尽快摸清楚;还有那个秀女,不能连累到她;实在不行还是需要找人了。
休息了半夜,景昭就离开了房子,景昭前脚离开后脚就进来个人。景昭穿梭在夜间,来到了京城最大的销金窟,风月楼。
翻墙进了风月楼的后院,直奔楼主的房间,刚一进门,被一股子的香气熏的皱眉:“把你点的那个香灭了。”
“哟,舍得来找我啦,我还以为你要单枪匹马的闯皇城呢。”斜靠在躺椅上的人戏谑的看着景昭。
“过来,帮我上药,明天闯皇城去。”景昭自然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已倒了杯水。
“我靠,你还真要去啊。”言心忙到景昭身边,说:“不要命了。”
“还真不想要了。”景昭说着笑了,“快,给我上药。”说完脱下上衣,前胸后背全身伤。
“你这一路到底遭了多少刺杀,怎么那么多伤,当初我听到说你上京来,我就想江老怎么舍得。”
“我不来,谁来,谁有我熟悉皇城,只能我来,等联系上…就好办了。”景昭又想到什么:“最近有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有没有可疑之人。”
“有,有几个比较可疑,刚毅侯张武,他倒没什么,但是他儿子前几天来楼里花了十万两白银拍到了个清倌儿的初夜。”
“十万两?”
“是啊,张公子可是说拿就拿啊,那叫一个豪爽。但是按刚毅候的家底这钱怕是有点蹊跷了,据说张公子回去差点被打断了腿。”言心幸灾乐祸的说着。
“还有吗?”
“有啊,武阳伯最近一直称病告假,不上朝也不出门,后来我们的人打听到说武阳侯根本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消息可靠吗?”
“可靠,他的近身小厮说的,那个小厮有一天经过他的房门,从窗子口看见伯夫人悄悄在里面找什么东西,那个小厮好奇看了看,里面除了伯夫人一个人也没有,而整个伯府都说的是武阳伯卧床不起。”
“给我们的人传信找一找武阳伯去了哪里。”
“已经派出去了。”
“还有吗?”
“还有,江南总兵薛阳,他的女儿被送来选秀了,以他的地位,不至于送女儿来选秀,奇怪就奇怪在明明选秀的名单没有他家,他夫人是右相的女儿,右相怎么可能会让自已的孙女参加选秀呢,还是服侍咱们这个老皇帝。”
“是薛阳自已请的。”
“是,据说还是右相托人跟皇太后说的。”
“当年,他可不是江南总兵,他在阳门关,离燕州快马加鞭只需要三天的路程,他却拖了五天才到。”景昭说着握紧了拳头。
“好了,别激动,你这才受了伤,小心心疾复发。”
景昭平复了心情说:“这次秀女的名单你弄的到不?”
“没问题,宫里的几个老乌龟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我喊人打听打听。”
“帮我打听下,京城以外来的是哪些人,京城里的就不用了。”
“行。”言心突然想到什么又说:“皇后娘娘传信去青州说让你回宫,好像是因为选秀的事情。”
“知道了。”景昭心想着:也该回去了。
随着对话的结束,景昭的药也上完了。言心帮他把衣服拉了起来,“你这伤还是要养几天,这几天你可别轻举妄动。否则你这样去闯皇城,还没等你见到…就没命了。”
“我知道了,消息继续打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