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燕语进了惜月宫就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直接跌坐在了殿前台阶上,身体靠着柱子,此刻她全身绵软无力,心里像猫爪一样难受,身体热的不寻常。
“谁在那里?”一个男声传来,苏燕语瞬间清醒了。
“谁,是谁?”苏燕语的最后一根银针已经在指尖待命了。
“这里是月妃娘娘的惜月宫,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苏燕语心里想着,果然是月妃娘娘的宫殿,此人既然知道是月妃的宫殿,其他人不得入内,他既然能入内肯定是月妃的故人,赌一把吧。
“我是昭王的侧妃,苏燕语。我被人暗算了,误入了这里。”
昭王当初选这个侧妃时的事情全皇宫都传遍了,可以说是从皇上手里抢来的,应该相当喜欢这个侧妃,来人也很清楚,于是问:“你怎么证明你是昭王侧妃?”
“我有他的平安扣。”苏燕语将带在脖子上平安扣亮了出来。
听到平安扣,来人慢慢的从夜色现身,身穿太监的衣服,眉清目秀的,是个公公。他走近苏燕语打量着苏燕语手中的平安扣。
“确实的月妃娘娘的平安扣。”
“这下你信了吧。”苏燕语已经没有了力气,说:“可否请你帮我给昭王传个话,请他来惜月宫救我。”
“好,正好咱家也该见一见昭王殿下了。”来人说完,走出了惜月宫。
景昭不知道苏燕语被带去了哪里,只能凭着直觉往黑暗的地方走。
“昭王殿下。”突然正面迎来一个人对着景昭打招呼。
“禄公公。”景昭回应一声就要越过他往前走。
“昭王殿下,这么急,是在找什么人吗?”
景昭听他这样说眯起了眼睛看着他,被叫禄公公的人突然笑了说:“她在惜月宫,应该是中了药,您快去吧。”
“多谢,禄公公。”景昭转身走了,但凡对方说出其他的宫殿他都会觉得有问题,只有惜月宫,那个被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的地方。
景昭知道苏燕语也许是误打误撞去了惜月宫,那禄公公为什么知道苏燕语在那里。此刻他来不及细想,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苏燕语,确定她的安全才是。
推开惜月宫的大门,景昭就看见苏燕语坐在正殿的门梯无力的靠着门柱上。
感觉到有人,苏燕语警惕的问:“谁?”
“阿窈,是我。”景昭回答着快速走过去扶起苏燕语,苏燕语靠着景昭,呢喃着:“阿离,阿离。”
也许是意识到安全了,苏燕语在放松下来的那一刻药劲也上来了,全身酥麻,不停的往景昭怀里钻,手搂住景昭的脖子,脑袋蹭着他的脖子,嘴唇不自觉的碰到了景昭下颌
景昭被苏燕语蹭的全身僵硬,脸也发烫,看苏燕语的状态也明白了苏燕语可能中了药。
“阿窈,阿窈,你中了药。”景昭不停的唤着苏燕语试图推开她。此时的苏燕语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轻吻着景昭的脖子,景昭突然感到一阵酥麻,但是理智告诉自已要先救人,于是用力推开苏燕语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解毒丸。可刚推开,苏燕语又缠了上来,准确无误的亲吻住景昭的唇,磨蹭着。
景昭愣在原地,异样的感觉传遍整个大脑,无法动弹,苏燕语毫无章法的亲吻勾起了藏他心底的情感。景昭努力的想恢复理智却还是被欲望一点点蚕食,在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间,景昭心想着:也许在决定回宫帮她逃开皇帝选秀时就已经沦陷了,只是自已不承认罢了。
半刻钟后景昭还是恢复了理智,快速推开苏燕语将将解毒丸放入她的嘴里。药效起,苏燕语一点点恢复了理智,但是脑袋混胀,身体还是无力,脸颊微红,嘴唇红肿,一看就是经理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阿窈,没事吧。”景昭问着她。看她此刻的模样也不适合回宴席了。于是抱起她飞速的离开惜月宫,将他安置在来时的马车上。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景昭说完放下车帘,又对着小厮说:“看好苏侧妃娘娘,有什么差池唯你是问。”
“是,昭王殿下。”
景昭离开后,苏燕语靠着马车慢慢的回过了神,她知道自已中了药,后来景昭找到了自已,后来自已…苏燕语脸红的不敢往下想,看见胸前被自已拿出来的平安扣,立刻将它塞回了胸口,不知道景昭有没有看看这个平安扣,看见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苏燕语甩了甩脑袋,不想再继续想下去了。
家宴上,“这昭王和苏妃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啊?”贤贵妃不嫌事大的问着。
太后瞥了一眼贤贵妃,没好气的顺着话说下去:“也是,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母后。”皇后忙接过话说:“刚刚臣妾派青绿去看了,昭王的衣服有点不合适,重新派人去换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那好。”太后本不想继续下去,有人发现计谋就不成了。
“那还是派人去看看吧,就算重新拿了衣服换也该回来了。”贤贵妃继续纠缠着,她也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而且多半跟太后有关。
“那…慧姑。”太后叫着身边的嬷嬷说:“你出去看看,昭王和苏侧妃回来没有。”
“是。”
正在名叫慧姑的嬷嬷要出殿找人时,景昭进了殿。
“儿臣回来迟了,请父皇母后恕罪。”
“回来就好,快坐下吧。”皇后自动忽略了就景昭一个人回宴席的事。
“你的侧妃呢?”太后却没有想放过,当景昭一直没回来她猜到多半景昭是去找苏燕语了,她要搞清楚苏燕语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侧妃她随儿臣回来的路上被一个端着酒水的宫女碰倒,酒水洒了她一身,她没有衣服换,儿臣叫她先回府了。”
景昭见太后没有继续追问便坐回到自已的位置上向皇后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太后听了景昭的话,在席案下的手使劲的拧着帕子,可恶,又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