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辞月坐在沙发上,正在给毛不易和李雪琴发着消息,因为她不太熟练,一条消息要花费好半天才能发出去。
“发完了?”陆虎坐在旁边,看着文辞月发消息,慢悠悠的动作让他很是心疼。
“发完了。”文辞月抬眼看向陆虎,歪了歪脑袋,脸上扬起抹笑“大老虎,你今天有不开心。”
陆虎眼神闪了闪,也没想瞒着文辞月,开口应了下来:“对呢,月月,我今天有不高兴。要不要猜猜大老虎为什么不开心?”
“是因为月月没有让大老虎摸摸吗?”文辞月眼神清澈倒映着陆虎的脸,像是把眼前的人框进她的眼里,带进她心底。
“是呢。”陆虎脸上浮起抹笑,伸手想要摸摸文辞月,可手伸到一半还是放了下来“那月月要怎么安慰我呢?”
文辞月慢慢靠近陆虎,那双眼紧紧盯着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从房间里出来的张远,看到文辞月靠近陆虎,连忙走过来,想要阻止文辞月干出之前的事,可他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文辞月的吻还是落在陆虎的脸上。
“月月。”张远见没拦住,也不好说重话,只能伸手拉开两人,轻声喊了句“怎么又用这个方式了?”
文辞月顺从跟着张远手上的力道远离了呆愣的陆虎,感觉到张远似乎不太高兴,她低垂了眼睛,周身染上些许悲伤。
张远也没想着怪文辞月,只是这个动作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刺眼,把人拉开后,就顺势坐到人旁边,捉着文辞月的手。
“安慰人可以有很多方式,不一定非要在这个方式。”张远温柔说着话,眼神扫过一旁的陆虎,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大老虎也不可以吗?”文辞月缓缓抬起头,语气有些委屈,眼神止不住看向陆虎“明明之前都可以的。”
陆虎惊讶后也反应过来,也看到了文辞月看来的眼神,赶紧靠过来,捉住另一只手,语气急切也温柔:“月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远远只是担心会有人说月月不好。”
张远听着陆虎哄着文辞月的话,也应和着,见文辞月不太相信,也开口说道:“对啊,虎子这话没说错,月月太温柔了,总是会有人欺负这样的月月,我们不想你被欺负。”
“可是,不是有你们吗?”文辞月话里带着全然的信任,让张远和陆虎不由愣住,他们在文辞月心里有这么高的信任度吗。
“月月,你真的好乖啊。”陆虎的手慢慢靠近文辞月,可在快要触及时,停了下来,他想起了文越螭给他发的消息,手就想要收回去。
“大老虎。”文辞月主动将那点距离缩减掉,温润的皮肤贴在陆虎手心,伴着文辞月那温软又缓慢的嗓音,让陆虎心里软的不像话。
“月月,不可以这么偏爱一个人哦。”张远也伸出手贴住文辞月的脸,动作轻的不像话。
“好,月月乖乖的,所以你们不要不高兴。”文辞月伸出手覆在两人手上,乖巧的样子,让张远和陆虎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这样温存的时间很快就被文越螭的电话打破,文越螭赶来陆虎家要接走文辞月,文辞月走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看的文越螭脸都黑了。
“姐姐,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文越螭牵着文辞月,哄着文辞月,眼神在扫过张远和陆虎的时候,冷的可怕。
“对啊,月月,还有机会见面的。”陆虎也加入劝说的行列,哪怕再不舍得。
文辞月不说话,握着文越螭的手有些发紧,看了眼三人,默默往文越螭的方向走了一步,用行动表示自已的不开心。
“那我们先走,回见。”文越螭看文辞月没有反对,说了句就带着文辞月离开了。
车上,文辞月窝在后座,已经睡了过去,今天文越螭过来接她的时间已经太晚,远远超过了她平时休息的时间,刚才在电梯里就困的不行,这下在后面睡的很香。
“阿螭,接到姐姐了吗?”洛白榆打来电话询问情况。
“接到了,正在往酒店赶呢。”文越螭的声音压低了几分,是不想吵醒后座的文辞月“现在睡着,得让你照顾下了。”
“这个点姐姐要不睡,我都觉得不对了。”洛白榆不意外文越螭的话,语气带着了然“我在姐姐房间等你们回来。”
“好。”文越螭应下,就挂了电话,看了眼后视镜映出的文辞月,眉眼温柔了许多。
“姐姐,来,要吃药了哦。”洛白榆蹲在床边,小声哄着文辞月,见人闭着眼喝下药水,心里挂着心。
“喝完了?”文越螭从外面走进来,看自家老婆手上喝空的药水瓶子,心疼看了眼文辞月“还好这是最后一次药了。”
“是啊,最后一次了。”洛白榆抱着文辞月,小心拍着她的背,帮她缓着“我还是担心姐姐不能适应大学。”
“我也不能一直让她待在家里,而且她也喜欢去学。”文越螭坐在床边,看着文辞月在洛白榆怀里哼哼唧唧的,眼里带着疼惜“姐姐骨子里带着傲气呢。”
“谁说不是呢。”洛白榆听着这话,想起之前复健那一年,看似柔软的文辞月,在那样的身体状况下,还是成功恢复了行走能力,甚至还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文越螭脸上带着笑容,见文辞月抱着自家老婆不放手,开了句玩笑话:“完了,姐姐要跟我抢老婆了。”
“你这话说的,这又不是在家里,我陪着睡怎么了。”洛白榆砸了个枕头过去,语气带着笑意“等姐姐去上学了,某个姐姐控恐怕要哭了。”
“姐姐控怎么了,老婆你不也喜欢姐姐吗?”文越螭凑过来偷了个吻,这才起身“到时候我就跟你一起哭。”
洛白榆作势还要砸个枕头过去,顾着怀里的文辞月,就收住了手,摆手把文越螭赶了出去,这才低头看了看文辞月。
“姐姐,谢谢你。”这句话很轻,很快消散在空气里,除了摆在不远处的人偶听到,便无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