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愈一头黑线:“应该是纪兄吧!”
“好吧,不管是鸡胸还是纪兄,你一会儿跟着他,看他跟什么人接触,说了什么话,等晚上你去县学报告给我好吧?”
“嗯,我一定跟紧他。”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哦,大王,我叫麻十二,你就叫我小十二好了!”
“行,小十二,记的一会儿跟上去。”
崔愈吩咐完了麻十二就先于那些愚蠢的学子们回了县学,回去时正好遇到了同门师兄张权。
“张师兄,刚从夫子那里回来呀?”
“哦,退之呀,你可真是悠闲,没看到今天县学为了你都空了?大家都去县衙参与讨伐你去了,你知道怎么得罪了人吗?让那个纪辞这么针对你啊?”
“师兄,在这个事情没发生之前纪辞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为什么会得罪他这样的疯狗啊?
我是挖了他家祖坟吧?”
“好了, 清者自清,县令和学政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了,拿了县试的案首,成了廪生,可真有你的,连着我这个师兄都跟着你沾光了!
对了现在离明年乡试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乡试要明年八月才开始 ,你考中了秀才,估计夫子很快就把你调到我们班里去。
这一年多你可要好好努力啦,到时候咱们兄弟俩一起去考乡试啊!”
“好啊,师兄,我还得你指教,以前我都是在家自学的。”
“谦虚了不是,小师弟,师傅说你天资聪明,资质很高呢!什么东西教给你,
一遍就理解了,还让我多向你学习呢!”
告别了张权,崔愈回到了自已所在的甲班,甲班里也只有十多个人没去县衙闹事,
毕竟他们都清楚崔愈的实力,这家伙成绩优秀,而且每次都最先学会夫子教授的知识。
不管是教四书的周夫子,还是教经史的徐夫子都对这人爱的不行,多少年了也没遇到过这么优秀的学生了。
都羡慕方夫子抢先把他给预订了。
其中当初给崔愈出题考试的白夫子最遗憾,他可是当初看着崔愈入学考试的成绩的,当初自已怎么就没下决心把崔愈收入门下呢!倒是叫老方那个老家伙给慧眼识珠了。
现在两人一见面,老方就在他面前吹嘘自已有个县案首的小弟子,才15岁啊!少年才俊,未来不可限量。
赵明廷一下就坐在了崔愈的旁边,对着她小声道:“退之,你回来了?县衙那边怎么样了?”
“哦” 崔愈大声道:“程县令命人把县试的前十名试卷,都贴到了县衙外面的墙壁上去了,大家都正在看墙上的试卷呢!”
“也不知道哪个小人污蔑我,这次可是偷鸡不成,反蝕一把米。”
周围那十多个人都张着耳朵听着,庆幸自已没跟去,要不看这情况,去的人非被县学里给记过不可。
说不定带头的人已经得罪了县太爷,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下午去县衙闹事的学生们都灰溜溜地回来了,都对带着他们去闹事的纪辞恼恨不已。
这次程县令把带头闹事的纪辞记了大过,让他三年内不得再考。
其它人就没处理了,让他们自回县学领罚。
郑山长对着跟去闹事的116个学子都记了一次大过。
大家心里特别恨纪辞带他们去闹事,到了县学放学时,有几个学子一起围了纪辞,在角落里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纪辞瘸着腿回了自已的廪舍,他的廪舍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家里很有钱的在县城开糕点铺子的伍冲。
他们两人同住一间房,廪舍的卫生和提热水什么的活都是纪辞包的,每月伍冲给他200文;
他一直唯伍冲马首是瞻;
这次刚回到屋里,就对着床上的伍冲道:“子退,那个崔愈不好对付,他考上县案首是自已的真实实力,我煽动的学子们现在把我打了一顿,而且程县令让我三年内不能再考县试。
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说怎么办吧?我家里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再供我去浪费三年时间了。
你可得补偿我,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儿给说出去,都是你让我做的! ”
伍冲对着纪辞咧嘴笑了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你,脾气不要那么急嘛!不就是三年不能考县试嘛,又不会一辈子不能考?”
“放心好了,做为补偿,我给你每年5两银子怎么样?三年就是十五两,足够了吧!
这次我们搞这么大声势,也没让那姓崔的小子栽了,下次再说呗!
这次还是我们对他的了解的不够,以为他是作弊呢!没想到碰到个真材实学的!”
“子退,我说你干嘛跟这小子过不去呢?他也没招惹你啊?我估计他都不认识你。
我们在乙班,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去……你知道什么?这个县学里他没来之前,我是长的最好看的,现在他一来,就把我比下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字凭什么跟我一样叫【退之】?
明知道我叫【子退】,他却叫【退之】?
这不是学我吗?他凭什么叫【退】字?我家有钱的很,我不信以后整不死他!”
纪辞一看伍冲这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想跟他争论了,这可是自已的金主,还要从他手里拿钱呢!得罪了不好,那十五两还没给他呢!
自已都为了他,被人打的腿走路都瘸了,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好,暂时自已还得顺着他,以后可不能跟着他胡来了。
为了十五两,自已要三年不能考试,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纪辞对着伍冲谄媚道:“伍兄,我看崔愈那小子穿着的衣服,应该家里也是有钱的,你要不找人去打听一下?万一得罪了有势力的人就不好了!”
“哼,我怕他不成?我家二叔可是在州府里做大生意的呢!我三姐还嫁给了曹县承家当了姨娘呢!
只要我想,让我三姐吹吹枕头风,不信我姐夫不把那个臭小子找理由关起来。”
纪辞连忙道:“伍兄,只怕现在不好办了,那家伙已经入了程县令的眼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县案首,是咱丰城县的名人了,而且还是十五岁的县案首,程县令不会让人动他的。
这可是他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