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到底是谁给自已下的呢?是元福安和张氏吗?怕自已说出去他们老元家的丑事而让自已闭嘴吗?
按说他们应该没这样的药吧?一个手里没几文钱的普通人,能买到哑药吗?
到这时她还没想出来是崔愈给她下的药,她一直也没把崔愈当成一回事儿,觉得上辈子就是一个没用早死的原配而已,这辈子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
也根本想不到崔愈会给她下毒。
而且她跟崔愈基本也只住了半个多月,这期间两人也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崔愈哪有机会给他下毒呢?
就是不知道元福安这个混蛋把哑药到底下在了哪里,让她不知不觉的就中了招。
她内心恨毒了元家每一个人,她如今到了如此地步都是拜他们所赐。
所以即便知道元福安夫妻二人要把她卖去花楼,她也没有反抗。
反抗有什么用呢?难道她还能回到原来的娘家吗?
以自已现在的名声,娘家肯定也会把她扫地出门,再说她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还未婚娶,哪家人还会要她这种生性放浪的女人?
或许花楼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到了那儿,她可以想办法攀上有实力的男人再去找元家报仇。
如果是回到自已的娘家,那自已想要报仇的话,一辈子也不可能了。
她拿什么去报仇呢?只会被爹娘快速卖给一个出的起钱的老男人。
反正许夏儿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了,被哪个男人睡不是睡啊,被元家的这两个男人睡,现在想想都让她恶心,没有一个有担当的,给外边人睡了,起码她还能拿到钱。
不得不说,许夏儿经过这一遭,完全抛弃了恋爱脑。
有点黑化了,如果不是崔愈给他下了「蚀骨」以后说不定还真的要翻身。
一个女人一旦放下了情情爱爱,对自已又狠的下心来,那她做什么事情能不成功呢?
想明白了之后,许夏儿就没有反抗地让王妈妈把她带去了青楼。
一到丰乐楼,王妈妈就把她送去找人调教,她学的很快。
毕竟上辈子后来也是大户人家,很多东西都是知道的很清楚。
王妈妈帮她打扮了一下,发现她除了不能讲话,其他完全可以当个头牌来培养。
而且她不能讲话,还有一个好处。
有些客人不喜欢自已的谈话被别人知道,又想在花楼里谈事儿,老鸨眼睛一亮,就想出了一个新计谋。
她打算把许夏儿作为青楼的花魁推出去,许夏安很配合老鸨的想法,王妈妈让她干啥就干啥。
王妈妈捏着嗓子道:“我就给你新起个名字,你以后就叫玲珑吧,起个新名字,也好告别过去;
你干得好的话,以后我可以捧你当花魁;
我知道你是被人毒哑的,那个家反正你都回不去了,好好在我的这个楼里面做,将来有你的福气享呢。”
许夏儿听王妈妈的打算是要培养自已做花魁,这跟她的目标不谋而合,连忙点头用眼神表示赞同。
王妈妈高兴不已,这还是第一个被卖入青楼,不哭不闹,还对她的调教很配合的女人。
看来这个女人还挺有眼力见儿和野心的。
调教了一天,第二天就让许夏儿出去接客了。
她很配合地和一个县城的王掌柜滚了床单,王老板财大气粗,虽然胖了点,头发少了点,时间短了点,但为人很豪爽,额外打赏了玲珑一根银簪子。
许夏儿(玲珑)拿到银簪子就啊啊地无声笑了!直到笑出了眼泪。
自从跟元福安第一次鬼混之后她的腿和手就断了,元福安再也没碰过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的缘故,她对那次感受很深刻,后来再跟大表哥上床,再也没那种感受了。
表哥弄的她不上不下的,要不是以前自已心里是一直爱慕着表哥的,她真想把她踢下床去。
许夏儿服侍完了王掌柜之后,回到自已的房间。
开始沐浴更衣,这时才发现自已胳膊上有一个个圆形的暗红色点点,使劲挠了挠就破了皮。
她也没有在意,洗之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下午起床发觉昨天只有胳膊上才有的斑点现在已经扩大到了四肢。
睡梦中自已好像忍不住抓挠了,现在四肢上都布满了血淋淋的抓痕,看起来可怖死了。
啊?许夏儿害怕极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花柳病吗?又怕被王妈妈知道了,再不让她接客。
也怕客人知道了告诉王妈妈,所以她一起床之后就连忙自已打了一盆水,使劲洗了一遍。
拿起梳妆台上的香粉,在自已身上扑了个遍。
把那些溃烂的伤口全部盖了起来。
心中害怕极了,怎么回事?她昨天只接了一个客人而已。
等下午睡醒的时候,发现不只有胳膊上有伤口溃烂,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四肢都长满了。
娘呀,这不会是什么传染的吧?
很奇怪的是这些伤口都溃烂了,但是许夏儿完全感觉不痛不痒。
看看自已身上的溃烂都被香粉遮盖了,再一看桌上的香粉被她用去了大半盒,只剩下了一个底。
晚上去接客的话,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用香粉勉强可以遮盖,不仔细看是看不太出来的,
大不了她可以用酒把客人灌醉了,不让他们发现就好。
打定主意之后,许夏儿也不慌张了,静等天黑。
天黑后,王妈妈果然又安排了人,来让她去伺候。
这次的人是一个30多岁身材高大的男子,长着一个酒糟鼻,说话粗声粗气,跟着他的还有一个瘦高个男子。
两人一来就让妈妈帮他们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待着,再安排一个好看的姑娘过来倒茶。
王妈妈一看赶紧推荐了许夏儿招待两位爷。
“我们这个玲珑姑娘是个哑巴,你们可以随便谈就行,不用理她,她完全说不出来话。”
两人一听很乐意,那就叫这个姑娘上来吧。
“好嘞!”王妈妈笑的牙不见眼。
很快许夏儿就走了上来。
许夏儿在旁边听了半天,才清楚这两个人原来是七十里外虎跳山的山贼。
不过他们常年不在山上,是常驻县城的探子,负责山下的接应。
每隔一阵子,两人都会在青楼碰面聊一聊,看看县城有哪个大户,可以去抢劫,他们摸好了情况之后再通知山上的兄弟们下来抢劫。
许夏儿打定主意以后要笼络住这两个人。
时间久了不怕他们不会不为自已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