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她身上的溃烂看起来很吓人,看来自已要偷偷去外面看看大夫才行。
两人商量完了事情,那高个子的男人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叫了楼里的姑娘去鬼混了。
这个酒糟鼻子的男人吃多了酒,醉醺醺地拉着许夏儿就到了床上胡天胡地起来。
许夏儿使尽了浑身解数去讨好这个男人。
不过两刻钟男人完事后睡着了。
许夏儿睡了一觉之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去了卧房后面放马桶的地方,查看自已身上的溃烂有没有增多。
这一看吓了她一大跳,脖子上、手臂、大腿、还有肚子、后背都长满了溃烂的圆形暗红色斑点。
发现最早的手臂烂的范围更大了,而且有更加加深的趋势。
现在她闻到自已身上有一股甜腻腥臭的味道,许夏儿这下再也不敢侥幸了。
连忙开门去找了老鸨。
连忙打手势给老鸨:“王妈妈你可以帮我请个大夫过来吗?我有点不舒服。”
王妈妈轻松走了过来:“我说玲珑你是刚来了两天就要请大夫,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你现在不过是个窑姐罢了。
请什么大夫啊?哪个好人大夫会来我们这种青楼里看病?
你到底怎么了?非要去请大夫不请吗?”
“许夏儿复杂的手势也做不出来,她才学了两天手势而已,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老鸨。”
“好吧,便宜你了,老娘今天心情好,一会儿我让黄老大,黄老二跟你一起去医馆看一看。”
得知自已可以去看病了,连忙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两个打手黄老大兄弟去了另一条街的一家回春堂药铺。
坐诊的是一个50多岁的长着山羊胡子的大夫。
许夏儿一坐下就一阵甜腥味夹杂着香气扑而来。
老大夫打眼一看,她后面跟着这俩人,看看他们的穿着,闻着这刺鼻的香味儿,就知道这三人是从丰乐楼里出来的。
老大夫慢条斯理对着许夏儿:“小娘子,你要看什么病?”
许夏儿对着老大夫抛了个媚眼,打起了手势:“我想要一个私密的地方看。”
大夫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把她让去了隔壁的一个专门接待病人的房间。
“小娘子现在可以说了吗?”
许夏儿伸出自已的手给到大夫面前。
大夫一看到放在自已眼前红肿溃烂的手臂,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搭脉的手抽了回去。
“拿远点拿远点,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被传染。”
还立马捂上了鼻子。
“小娘子,你的病老夫无能为力,回去吃好喝好,在家呆着吧,看你这情况的严重程度,也只有不到五天了。”
许夏儿一听就愣住了。
连忙打起了手势:“不是,大夫我是昨天才得了这个病,这伤口溃烂的很严重,昨天只是胳膊上一点,今天全身都已经长满了;大夫,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大夫神眼鄙视地看着她,“你自已难道不知道自已得了什么病吗?什么病?花柳病!!小老儿我看不好,你离我远点,我们这个医馆可看不好这种病,要不你去省城看一看?”
许夏儿神情顿时如遭雷击。
她一急,顿时啊吧……啊吧……叫了起来。
手势挥舞出了残影。
“什么花柳病?我怎么可能得花柳病?我才接了几个客,不可能得这种病的!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你都没仔细看!”
大夫语重心长地道:“这位小娘子,只要一个客人身上有了花柳病,那你就有可能被传染了,不是说你接的少了就没得,接的多了才得上,有时候倒霉时,哪怕你只接了一个客人,正好这人身上有病,你也会被染上的。
又怜悯地看了看她吩咐:“回去好吃好喝等死吧,这个病是治不了的。”
许夏儿一听大夫说她得了花柳病,整个脸色瞬间都惨白一片,怎么可能?
老天一定不会对她这么无情的,刚觉得自已的命运有了转机,上天又给她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大夫叹息着望着她的背影。
许夏儿失魂落魄的跟着两个打手回了丰乐楼。
两个打手耳朵灵着呢!早就听到了老大夫的话,两人一听这个新来的小娘们得了严重的花柳病,都吓的离她八丈远。
许夏儿不知自已怎么才走回了丰乐楼。
她的头顶上一直有一只麻雀高高地不远不近的跟着,这只小麻雀正是尽职尽责的麻小头。
一到了丰乐楼,两个打手就把自已听到的话告诉了老鸨子。
王妈妈气的脸色发青!
“TMD,王妈妈我终日打雁,反让两个乡下人给坑了,明天中午你们再去一趟那个大河村,把那两个坑我的人给我打一顿,把钱给我抢回来。”
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王妈妈不是谁都能坑的!这个女人给我拉去后面地窖,让她自生自灭吧!
我是不敢让她再接客了,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要怎么办呢!我好不容易在县城做了多年才打下来的好口碑,可不能被她一个小贱蹄子给败坏了。”
说着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只好用布条缠着手,悄悄走到失魂落魄的许夏儿身后,往她后脖颈上使劲一砍,就把她打晕了。
黄老大和黄老二两人抬着她送去了地窖里。
扔下之后看也没看一眼就登着梯子出来了,出来后把地窖沉重的门一关,里面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了。
许夏儿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已被所有人抛弃,决定了生死。
麻小头看着下面的动静,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地窖的其它入口,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窗口,离地窖口还有十多米远,开在很偏僻的地方,麻小头找了半天才找到。
透气窗口很小,只有老鼠和鸟类可以通过。
它只好守在这里等着许夏儿咽气才能回去,要不万一这时候回去了,没看到许夏儿真的死了,再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大王可不得埋怨它啊!
小头一直在这里看着,第一天时许夏儿知道自已被关在了地窖里,还在里面乌乌拉拉在叫,后面叫了两个时辰都没人理她。
她知道自已被丰乐楼给放弃了。
也就不叫了。
每一次当她想反命运的时候,命运就能把她伤的更加体无完肤,她的情况一次比一次更惨。
现在她不想挣扎了,只想快点死去。
麻小头没等到第二天,许夏儿就死了,不是死于身上的「蚀骨」
现在「蚀骨」还没发展到第二阶段,离死亡还有几天呢!
许夏儿用尿打湿了身上的衣服,蒙在了口鼻上,自杀了。
麻小头就打了个瞌睡,第二天一早从气窗里去看她时,她已经死去多时了,尸体都僵硬了,脸上表情狰狞,双眼直直看着地窖顶上,好像对上天不公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