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总算还没有傻得无可救药。那几个半大小子就连你哥我也只是认识罢了,还远不到跟他们坐在一起跟喝酒的程度。”
“有那么玄乎?”
陈绍德想到下午时自已跟人家觥筹交错的情景。
似乎也不难相处。
“当然有!我听说今天崔家的人找老五了?”
“好像是。不过当时我们不在,并没有真正见到。”
“这就对了!没那几个纨绔坐镇,你真以为老五今天那个劳什子招商会能如愿进行?”
陈贤德神情古怪。
自已这个弟弟有点东西呀!
“你是说老五的酒被人惦记了?”
陈绍德仿佛被人踩到尾巴,差点没跟着跳脚。
他现在可就指望陈清德没事能漏点,让他也跟着吃肉喝汤。
可见几位哥哥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已,他终于后知后觉。
果然是我肤浅了呀!
可老五他又是哪里来的玲珑心思?
难道是乡下的饭菜真的比较养人?
翠柳居。
就在刚刚,陈平安赶在宵禁前摸到翠柳居,向陈清德如实汇报了刚刚在江国公府看到的一幕。
陈清德刚刚离开时将陈平安留下,本意是让他完事后打赏一下那些富商派过来帮忙的下人,他也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平安,那个女人真这样说的?”
“是的,小郎君。”
陈清德挥了挥手,目送陈平安出去。
他不禁暗暗思忖。
这样看来,我那个更加便宜的母亲似乎也没有原主记忆中那般不堪嘛。
大小姐的任性妄为倒是被她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郎君,妾身服侍你就寝吧。”
就在这时如烟柔弱无骨的身子靠了过来,陈清德下意识抱住。
他环住如烟纤细的腰肢,感受手中柔软温润的触感,顿时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在心中生起。
“如烟,今天剩下的那些酒你都妥善处理了吧?”
“嗯。妈妈让人专门在后面给妾身腾出一间院子,以后妾身可不必住在这胭脂楼中。”
说到这里,如烟眉目含情的看着陈清德。
这些天她仿佛做梦似的。
从即将被翠柳居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的假清倌,到如今翠柳居名副其实的当红头牌。
陈清德也只用一首诗词和一盏酒便做到了。
她看着陈清德在那里高谈阔论,看着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的一颗心也跟着不断起伏。
见如烟看着自已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的模样,这女人果然是折服于本公子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
他心中不禁感慨。
还得是古代。
还得是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呀!
这要是放在一千年后,像她这么大的小姑娘什么没有见过?身体随便,但想要姐们跪下给你唱征服,门儿都没有!
邪恶的思想一冒头,恶趣味就上来了。
陈清德打趣道:“那你打算如何感谢本公子呢?”
如烟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粉润通红,她用粉嫩如白藕的手臂环住了陈清德脖子,声音娇滴滴的。
“如烟能有今天,全拜小郎君所赐。如烟无以为报,只能,只能……”
妖精呀这是!
陈清德顿时一柱擎天。
他一个现代人,羞耻心不允许他这么堂而皇之。
下意识将如烟从身上推开,人更是一蹦老高,借此遮掩着丑态。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如烟眼里,只以为陈清德嫌弃她出身风尘,不自爱。
顿时伤心欲绝。
“小郎君,我知你嫌弃妾身出身风尘,妾也的确配不上你。这就离开,不在这里碍眼。”
说罢竟真的转身欲走。
陈清德此时正尴尬得脚趾抠地,见状也有些傻眼。
他哪见过这个?穿越前他就是个死宅、老光棍。
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一把将如烟拉住。
他的身体很诚实,抚摸着那光滑细腻的柔夷不停揩油。
“如……如烟,你不要哭嘛。本少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被陈清德这样不停抚慰,如烟总算收了声。
她梨花带雨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三个字。
“真的?”
“煮哒!”
陈清德连忙趁机卖起了萌。
只是他似乎忘记,这里是比他那古早的烂梗还要早一千多年的唐朝。
如烟根本就听不懂。
她此时满脸问号的看着陈清德。
啥?小郎君是肚子饿了吗?
“小郎君若是想煮东西吃,妾身这就让人准备?”
她现在也是有丫鬟伺候的人,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陈清德顿时无语凝噎。
被这么一打岔,如烟也就没那么伤心,但还是心存芥蒂。
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小郎君,妾身为郎君守节至今。若你想,后院中剩下的几十坛太白醉足够给妾身赎身。可你为何……”
陈清德闻言心中暗自不禁好笑。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这丫头心中苦闷憋到如今,真是难为她了。
可无论是他来自千年后的隐情,还是他现在做这些事的打算,都只能烂在肚子里。
佳人难负。
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突然想到曾缄译仓央嘉措的那首广为流传的名篇与他现在的情况倒是极为应景,不禁念出了声。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如烟见陈清德陡然作起诗来,先是一愣,等听清诗中的内容,芳心不禁跟着荡漾。
她身在红楼,最是懂诗。确信这首诗自已从未听过。
难道……
她的一颗芳心顿时怦怦乱跳。
“小郎君,你这诗是写给妾身的吗?”
陈清德在心里暗道一声惭愧,笑着点了点头。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如烟听后整个人顿时痴了。
明白陈清德对自已的心意,同时也感受到他心中所隐藏的苦闷与志向。
小郎君出身不正,而我又身在风尘,他替我赎身无异于烈火烹油,给今后前程添阻。
我实在不该难为他的。
想着想着,她不禁面露惭愧。
陈清德看在眼中,心中却是暗自好笑。
一首好诗的影响力不管穿越多久的岁月,始终如一。
当即乘胜追击:“如烟,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但这些只是暂时。总之,你若信我,今生我定不负你。”
“陈郎不必多言。”
听着陈清德如此直白的话语,如烟顿时情动。
她娇羞点头,伸出葱般手指不让陈清德再说。
身体也仿佛失去支撑一般软倒在陈清德怀中。
一夜芙蓉帐暖,莺歌燕语不断。
春宵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