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距离仙祖秘境的关闭还有四天
一大清早东方宁茗就和寒绍濯一同确定了没有清醒的三人的情况,还好都已经脱离了心魔的困扰
“既然如此,你们就在此稍作休息,我也该去别处探索了“
吃过早餐后寒绍濯第一时间提出了离开的事
进入秘境都十来天了他还没有见到哪怕一位青鸢宗的弟子,这样绮绫罗如何知道寒绍濯他有在认知工作呢?一想到这寒绍濯就忍不住着急
至于这些天的遭遇…除了那个一嘴谜语的强者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前辈这么着急吗”东方宁茗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表示理解“好吧,前辈的助力晚辈无以为报,只能留给前辈一句日后若是有帮得上的地方尽管呼唤晚辈”
说罢东方宁茗郑重的将一块小令牌交给寒绍濯,那块令牌上只刻着两个字——东方
接过令牌,寒绍濯点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留着吧,没准以后有用呢……寒绍濯不禁想到了叶辰
道别过后,寒绍濯转身离去。可还没走多远身后就又传来了不加掩饰的脚步声
“前…前辈!”槐宝财气喘吁吁的呼喊声也响起“等,等一等”
回头看见满头大汗的槐宝财,寒绍濯有些疑惑
“你去做什么了?”
听到疑问槐宝财还是忍不住把头抬得高了些
“去修炼了!”
这恨不得叉腰仰头的调调让寒绍濯不由产生了槐宝财还是一点没变的感觉
算了,就当是幼稚吧
“你可想好了,跟着我可是有可能丢掉性命的”
“我想好了”槐宝财没有犹豫“既然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做不到,那我就做给你们看!”
有人嘲笑他的梦想,有人贬低他的人格,还有人辱骂他的作为,那就认真的做一回给所有人看看,槐宝财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看着槐宝财眼中从未有过的认知,寒绍濯还是给了槐宝财一次机会
放出飞舟,两人再一次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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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宗大会堂,这里久违的坐满了人,除了那几位伴行的长辈外青鸢宗的长辈都到齐了
“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们叫过来是有何事啊?“
丹堂堂主吴文武第一位开口询问,这段时间他忙着炼制七品丹药,不是很有时间
见长辈们都已到齐,最有发言权的付云逸终于是开口
“今天将各位聚集于此,为的是谈论传闻中的一个组织“说着他看向了一旁的卜卦堂堂主
后者见状立即就明白了,他右手往空中一抓,抓出一个泛着白光的光球,那光球渐渐发散化作画面浮于空中
那画面源自卦道的一种秘法,是探知过去的手段,而画面的源头正是那以萧凡的身份死去的邪修
一众长辈在观看到那神秘人将术法掐断后都不由沉默了下来
良久,才见年纪较大的食道堂主问道
“此种手段,怕不是传说中的‘窃明’所为啊“
那是一种类似于都市传说的东西,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与其相关的所有情报都源自人与人的口口相传,说是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一群人,他们篡改历史真相,夺取人们的气运天赋,让世间的一切都落于他们的掌控之中,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可这种传说只会有两种人会相信,一是被吓唬的孩童,二就是三大宗门的高层
“可是绮绫罗不在,就算真是他们再一次出现那我们也没有什么法子啊”
创立了三大宗门的梁仙祖留下了三份密信,其中就提到了那被称为窃明的组织,但具体的内容只有身为宗主的绮绫罗有资格知晓
“我知道”付云逸点点头,不紧不慢道“所以我想要了解了解各位的弟子中有没有奇怪的人,这很重要”
窃明为何要杀那邪修?又为何要留下自已的线索?要知道窃明的行踪是极为隐蔽的,放眼整个历史能够肯定见过窃明的几乎没有,而那些疑是窃明手笔的又都是一些能够或者已经改变了未来走向的关键
所以,有问题的是萧凡还是那位邪修?
“奇怪的人?”吴文武想想,发现还真有“我们堂里有位‘平庸的天骄’,算吗?”
“细说”
在此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
斟酌了一会说法后吴文武道
“他的灵根是少有的异种灵根,修炼的速度不快但战斗的技巧和对力量的利用又熟悉的不像话…对了,他的识海有些奇怪”
就连青鸢宗中神识名列前茅的吴文武都摸不清楚他的深浅
“你确定他是弟子?”付云逸光是听介绍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是什么背景?”
谈论起他的背景那可就更加奇怪了
“他原是一落寞宗门的仆从,在那宗门被邪修袭击后跟着幸存的宗门少主逃离至青鸢州,只不过那位少主好像没有参加大典试炼,只有他一人进入了青鸢宗”
这一听就不对劲
“他叫什么名字?”
“姜无情”
哪有侍从叫这个名字的……付云逸越听越觉得有问题
就连吴文武都不清楚,既然姜无情的战斗如此超人为何又执意要进入丹堂,是不想暴露什么吗?
不过比起其他长辈,马静宜的关注点就要奇怪一些了
“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像是千年前的一位邪将?”
那位差点一人闹翻赤鸾宗的邪将叫什么来着……
闻言,众人又是一惊
“姜无情?!那个独自一人斩杀九位化神的姜无情?!”
这之间若是真的有什么联系那可就糟了
可为什么除了马静宜外没有一位长辈能联想到这一号人物?就连吴文武都有些后怕
冥冥之中的变化,自然而然的改变,毫无察觉的出现与消失…这些可都是窃明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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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祖秘境中的遭遇还是很多的,这一路上寒绍濯也看到了槐宝财改变的决心
没当见到遇到危险或者麻烦的弟子,槐宝财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遇到危险想的也不是依靠寒绍濯或者不管不顾的逃离,而是真的会思考如何对敌和破局
“你在干什么呢?”寒绍濯问
只见此时的槐宝财正偷偷的把一些战利品收入囊中,被寒绍濯发现也只是嘿嘿一笑
就是显摆和贪心的毛病还在……对于槐宝财突然的改变寒绍濯保持悲观的态度,毕竟改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但是有了开始就好
“你又送给人家法器了?”
说的是刚刚的事,槐宝财用法器帮助一位跌入毒虫地窟的弟子逃离,那是一位年纪较小的女道友,她似乎对于虫类很抵触,以至于在同伴都利用撤离符离开后还留在地窟中瑟瑟发抖
主要槐宝财似乎还认识人家
“嘿嘿,就是给她两块梅子糕,这不是担心人家留下阴影嘛”
对于交给对方地阶法器避虫纱是一字不提
懒得去拆穿槐宝财的小心思,寒绍濯走上飞舟打算去下一站
乖巧的跟在寒绍濯身后的槐宝财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话说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啊?”槐宝财说着便主动操控起飞舟“您说我这样能成为英雄吗?”
“第一:不该问的别问,第二:得看你能坚持多久”
从那天说教了槐宝财开始寒绍濯完全就是以前辈的态度与其相处了
虽然寒绍濯没说,但槐宝财还是看出来寒绍濯这一趟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其他修士了,他猜测寒绍濯是想当一位不留名的英雄,所以槐宝财会把寒绍濯当作自已的导师
所以他们如今的相处方式意外的很合适
看着槐宝财独自傻乐的样子,寒绍濯不免有些担心
“你还真的想要成为英雄啊”
如果是真的,那可太难说了,听上去像是孩童稚嫩的妄想,有些…可笑
“那当然”
“为什么?”
为什么?槐宝财闻言便认为是寒绍濯终于要指点自已了,连忙答道
“因为我想见我的母亲”
“…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当然”槐宝财理所应当道“因为母亲去当英雄了,所以只要我成为英雄就能见到母亲”
理由是如此理所应当,就连语气也理所应当了起来
相处了这么久,寒绍濯总算是可以确定槐宝财的智力是有些低于常人的,不是在骂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感觉是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算了“祝你成功吧”
继续研究起仙祖秘境的书籍,忽然寒绍濯想到了一个问题
“话说为什么没有见过三大宗门里另外两个宗门的弟子?”
现在轮到槐宝财疑惑了
“前辈你不知道吗?每一位进入仙祖秘境的弟子都要戴一个镯子,以免进入秘境的深处”说着槐宝财亮出了右手手腕上的赤色镯子“而且它还能让确保同宗门的弟子大致在同一片区域“
就是秘境的地域过于辽阔了,所以就算在同一片区域也不太能见到人
这件事绮绫罗从没有同寒绍濯说过,他明白,自已又一次被自已的师傅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