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群王淡然坐下,笑了两声,先前他还怕这棋子对荣王没用呢。现在看荣王这激动的样子,就能证明自已手里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堂堂武将王爷,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困住。
平群王再次问:“现在能谈了吗?”
“你休想!”
平群王了解荣王的为人,只能退一步:“王爷别急,我又不是要你做谋逆之人,我只是不想你站在他那边,哪怕你不站在我这边。”
现在皇位上那人当初能坐上那位子全靠荣王相助,只要让荣王不再插手此事,他的计划就好办多了。
荣王劝他:“圣上都已经登基那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是放不下?”
提到这个,平群王情绪显然激动了很多:“自他登基后我就没那个想法了,败就是败,我也认了。但他都登基那么多年了,你去看看我王府现在有多少人是他安排的眼线?”
“就因为他害怕我们谋反,让我几个儿子上战场。如果我儿是战死的,我无话可说,但他们明明是因为支援不及而被困死在城池里的。就因为他轻轻的一句口令,我四个儿子全死在战场上了,你让我如何放下,你告诉我该如何放下?”平群王越说越激动,眼眶竟红了起来。
“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又何苦怪到圣上头上呢。”
“你曾经也是一名武将,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要是他早一点下令增派人手,我儿又怎会……”
荣王看着平群王红了眼眶,也是不忍。对于年过五旬的人来说,接二连三地送走四个儿子,任谁都受不了。
但对于国家来说,这是避免不了的事。
荣王依然坚决地说:“你说的事我不会同意,至于我的事我自会派人去查。”说完他便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平群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个女孩长得可像你了,样子像,脾气像。一样都是倔脾气,痛死都不会开口叫唤一声,可惜了!既然如此,那留着她也没用了。”
荣王强忍着要转身的冲动,他从一开始就上当了,因为他表现得太在意,这样让对方知道自已在意这件事,对方就好拿这件事来威胁他了。
南屠看荣王走后,没有跟上去的意思,他已经确定时月就在那平群王手上了,只要跟着他,估计就能打听出时月在哪里了。
南屠看那平群王坐在那里沉思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免有些着急。
刚才他可听到:痛死也不会叫唤一声。这意思怕不是对时月用了刑吧!!!
就时月那身体不知道还能不能扛得呢,得赶紧把时月救出来才行!
南屠趴在树上的时候,突然眼前爬来一条手指大小的蛇把南屠吓了一跳,发出一些细小的声音。
“谁?”平群王大声询问,挥着手催动竹叶向南屠的方向刺去。
几张竹叶就这样插在南屠的面前的树干上,甚至把那蛇给杀死了!
这内力得多厉害,才能把竹叶当成武器!!!!
他自知行踪暴露,而且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连忙使用轻功逃跑。
平群王也没有追上去,他认为这人是荣王派来跟着他的,好找出那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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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屠赶回客栈,只有江莫知在,卓竹山已经成功混进遁阳宗的厨房里。南屠在江莫知的房间里 “咕噜,咕噜”喝了两杯茶后,才压下心里的恐惧,那人太可怕了!
“我确定时月就在平群王手上。”
南屠把今夜所见所听都说出来,可惜当时他离得太远,听到的内容不全。
知道时月与荣王扯上关系,江莫知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时日他打听到荣王与平群王可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
现在平群王抓了时月就是为了威胁荣王,那时月现在的处境肯定很危险。
而且南屠也说了,平群王可能对时月用了刑,江莫知就更加坐不住了。
江莫知说:“你继续帮我盯着荣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平群王那里由我盯着。”
南屠叮嘱道:“你得小心平群王,他的武功可在你之上。”
“嗯。”
两人都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地去盯着这两个王府。
夜色寂静,街道上只有更夫跟倒夜香的人在走动,偶尔会有几个黑影出现,但转眼又消失不见,仿佛那鬼影般。
南屠在荣王府房顶上看着进进出出的黑衣人,看来时月对这荣王来说挺重要的! 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江莫知在平群王府守了两个时辰都没发现任何异常,唯一的解释就是时月不在他手上。
那肯定是在印修止手上,现在只要找到印修止就能找到时月了。
但平群王既然敢把这件事告诉荣王,就证明他不担心荣王找得到时月。
以一个王爷的身份找个人都难,那他们现在只能希望卓竹山那里能找到线索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卓竹山才回客栈,刚好南屠跟江莫知都在。
“他们口中的大师就是印修止,听说这这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最近一次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了不少血迹。”卓竹山说完这话,还特意看了一下江莫知。
只见江莫知脸色凝重,眼里满是担忧,他问:“还有其他线索吗?”
“我听到他们私下说,府上有两名仆人消失了好几天,后面被发现吊死在后山上。你猜说会不会是这两人发现点什么被人给杀了?”
卓竹山向来不屑于跟这种人扯上关系,人命在他们眼中,犹如蝼蚁!
江莫知说:“那还得辛苦你继续打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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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月在这里待了两天,每天只有送饭的时候才看见人。而送饭的人又是一个聋哑的姑娘,因为时月不知道她叫什么,便称她为‘小桃’。
因为她的发簪全是桃花、桃子、桃叶的形状。每当时月想跟她比划点什么的时候,她就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眼眶通红,放下饭菜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