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军部所有开启了觉醒天赋的军人都拿到了提升药剂,药剂的颜色出奇的美丽,犹如星辰大海。
不仅是军部的觉醒天赋者有此药剂,避难所工会组织的觉醒天赋者也收到了药剂,但军部没有强迫他们服用,是否使用完全取决自已的意愿,即使不使用,军部也不会回收,但严禁买卖,并很清楚的告知,该药剂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无用。
这么一罐100毫升的药剂,代表的可能是未来,也可能是毁灭。
升级的上限,最多也就两级。
黄虎、张军、谢长侯、秦远、苏清意、许东东等人,拿到手后毫不犹豫地在第一时间就喝下了药剂,这是属于军人的荣耀时刻,不需要任何迟疑。
008小队不出孬种。
是死是残,后果自负。
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军衔闪耀的光辉,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铠甲。
未来可期。
也就是这一晚,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在军部各个宿舍响起,一个比一个叫得惨,有些像猛兽的吼叫,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有些是隐忍地闷哼,伴随着指甲抠挖墙壁门板地面的声音,还有的可能是在用脑袋嗑墙,咚咚咚的不停。
据闻几位领导大人也需要使用药剂,他们都是写好生死状的,权利移交的细节写满了十几页,仔仔细细核对过没有问题后才咕咚一声爽快地喝下药剂。
路斯云没有回空间,他就待在自已的宿舍里,耳边不停响起惨叫声,让他捏紧了拳头,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待,他觉得自已或许可以祈祷一下。
祈祷有用的吧。
他不是气运之子吗?
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他闭上眼,选了个稍微舒适点的姿势,双手合十,开始祈祷,毕竟不是干这一行的,辞藻多少有些贫乏,说的最多的就是天灵灵地灵灵,奉劝阎王家的小鬼不要上门。
他甚至在想华夏哪一尊菩萨是对提高成功率有用的?
文殊菩萨?
千手观音?
对了,孔子!
高考想要考得好,拜得都是文庙吧?
妈祖也可以带一个!
风调雨顺也算啊!
这时候从遥远的太空看,蓝星是灰暗的,却突然被一道很微妙的光芒笼罩,甚至能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龙吟声……
天亮时,光芒才收缩,慢慢消失。
空间内,一直陷入短路状态的小仓鼠抖了抖自已的耳朵,红豆似的眼睛突然睁开,它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本有些愚蠢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眼神一改变,气势也跟着变了,它看上去更像一种猛兽,甚至身上的某一部分皮毛在一瞬间变成了鳞甲,又一瞬间消失了。
“主人?”
声落,它立刻爬起来,迈着短腿冲出空间。
“主人!”它扑向祈祷了一晚上,已经坐着睡着的路斯云。
路斯云睡得很浅,被惊醒了,眼疾手快地接住生扑而来的它。
视线中小小的仓鼠似乎和什么猛兽重叠了。
他眨了一下眼,猛兽虚幻的轮廓消失了。
“Mary,你什么时候醒的?”它这是进化完成了?
仓鼠在他的手掌心拼命扒拉他,“主人!是我啊,主人!”
这称呼让路斯云非常不习惯,Mary一直喊他祖宗的,是进化后,称呼变了?
“主人,我是我是……”后面的声音被消音了。
仓鼠急得在路斯云手里蹦跳,“主人,我是……”
每一次说到我是……后面的话语都像录音机卡带了一样。
“你是什么,说啊!”路斯云被它的情绪感染了,莫名也有点急。
“主人,记得……记得拿回……”它越是急,声音越是发不出,像有什么东西控制了它的行动,不许它说,红豆一般的眼睛忽明忽暗。
路斯云察觉到了它的怪异,不对劲,它似乎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他说。
“拿回什么?”
仓鼠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只能用口型表达,“衍神……兵!”
“盐?冰?”要这些干嘛,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
小仓鼠像是没电的了,又不动了,僵直着身体,红豆似的小眼睛失去了光明,又暗了下去。
“Mary?醒醒?”
依旧毫无动静。
这是又短路了?
路斯云看着手里毫无动静的小仓鼠,它跟死了一样,过了一会儿,小仓鼠的翘起的小脚抖了一下,红豆似的眼睛再次放光,回归了之前愚蠢又清澈的目光。
它眨巴着眼,看清了路斯云后,欢脱地喊道:“祖宗!”
说完,还转了一个圈。
路斯云蹙眉看着它,这熟悉的愚蠢感。
“Mary?”
“是我啊,祖宗,您想我吗?”
一瞬间,路斯云觉得刚才叫它主人的仓鼠和眼前这一只不是同一只,或者说是同一只,但因为某些原因,它被改变了。
他尝试性问道:“Mary,你刚才为什么喊我主人?”
“嗯?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喊过您主人,您是祖宗,我一辈子的祖宗。”
它看上去不像在撒谎,语气一如既往的谄媚。
是他熟悉的Mary,那刚才……怎么回事?
虽然他没有陆隐桥那样看书看得多,但是电视剧也是可以参考的。
像这种情况……
“Mary,我们以前……见过面吗,比如……上辈子?”
“祖宗,您在说什么呢,我没懂,我是您重生后的系统啊。”
“……”
看来问不出什么了。
他眯了眯眼,盯着Mary一顿猛看。
Mary被他盯得都要炸毛了。
“祖宗,您是喜欢我叫你主人吗?那我……可以……”
“不用,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进化了对吧,进化出了什么,让我看看。”
“好哒!祖宗!”
它突然跳跃起来,在空中翻滚了一圈。
“战斗形态!嘿哈!”
落地时,它的身形变大了,变成了一只…………土拨鼠。
就是经常在短视频里看到的那种对着大山“啊———!!”叫唤的土拨鼠。
路斯云:“……”
他手有点痒,好想拔了它那两颗门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