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了解了军医和民间医生的区别之后,萧随风的军医工作逐渐得心应手起来。他每天与其他军医一同为士兵们看诊,但极少遇到重伤员,大多数伤员只需简单上药便能离开。然而,令萧随风感到疑惑的是,那些新兵明明已经知晓在这里装病号毫无作用,甚至可能遭受责罚,为何还是络绎不绝地前来尝试?为了弄清楚原因,他特意抽空找到了一名带领新兵前来的老兵,并向其询问缘由。由于萧随风是军医,这位老兵对他坦诚相待:“其实,我们都是从新兵时期一路走来的。我们深知训练的艰苦,但如果在训练时不卖力,到了战场上便会丧命。大家都是父母的孩子,都希望能平安回家。因此,我们必须严格督促他们训练,但是也会借着看病得理由轮流带他们出来转转,就当给他们放松放松了,不然真要出事了我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到老兵这么说,萧随风恍然大悟。原来,每天都会有一个新兵借故请病假溜出来放松一下。而他们离开时,老兵们也只是表面上责骂两句而已。这已经成为了老兵之间心照不宣的规矩。想通这点,萧随风看着那些装作凶恶的老兵责骂装病的新兵,忽然觉得老兵那原本有些凶恶的脸此刻竟变得有些可爱起来。
此后,萧随风每天白天跟随军医看病,晚上则继续修炼,并给赤练温养身体。日子一天天过去,过得飞快。他本以为这种生活还会持续很长时间,但就在一周后,城里传来了一道紧急军令:全军必须于次日清晨拔营出征!,这让萧随风又一次开始手足无措,不过这段时间他和军医们大都相处的很好,因此很快在其他军医的帮助下开始收拾东西,但是看着巨大的军医营帐,他问正在收拾的孙军医道:“孙大叔,这个营账怎么拆走啊?”孙大叔边收拾边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收拾好自已用的东西,然后把药罐子和小药炉放进箱子里,草药什么的我会去收拾,随后这些东西和帐篷都有专门的士兵过来给我们帮忙带上的,我们只要带我们自已的东西就行了。我们是军医不是辎重兵,搬运这种活不用我们动手,但是东西还是要看着的,免得被他们弄坏了,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坏了,那才是大麻烦。”说完,孙军医又继续埋头整理起了营帐内的物品。
说是收拾,其实萧随风的东西很少,就那么一个包袱,他很快就收拾好了,顺便帮着孙军医把他的东西也给收拾起来,整整装了三个大箱子。第二天一早,就有十几个士兵来到营帐门口,问道:“孙大夫,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孙军医点了点头道:“都收好了,左边那堆箱子基本都是药罐子还有炉子,碗,还有止血布这些家伙事,右边那堆箱子全是草药,你们搬的时候注意点别给摔了。”领头的那个士兵道:“放心吧您,都出征多少回了,摔了你们的家伙事,那到时候吃苦头的不还是我们吗?”说完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道:“兄弟们动手先把箱子搬车上去,搬的时候都轻着点,要是摔碎一个碗,回头就只能用手接药喝了。搬完后再拆帐篷!”
十几个士兵如狼似虎地涌进营帐,小心翼翼地将一箱箱物品搬到外面的马车上。他们动作迅速而准确,显然对这样的任务已经习以为常。萧随风和孙军医站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些士兵们虽然粗鲁,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如此有条不紊地完成任务,这让他们感到十分欣慰。
等到所有的箱子都被搬到马车上后,十几个士兵又开始拆除营帐。他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拆卸帐篷的支架,有的负责卷起篷布,还有的负责整理绳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到半个小时,营帐就被完全拆除,所有的物品都被装上了马车。”孙军医看着他们把东西都装车后就开始分配,每两个军医一辆马车随车而行,基本上和帐篷的居住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被所有人排斥的军医以及和他同住的军医一起被安排在了装帐篷的马车,而另外两个军医则是乘坐装止血布和药罐的马车,孙军医和萧随风则是坐在那个装药材的马车。随着军医们上车,赶车的士兵,挥动马鞭,三辆大型马车缓缓从营地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