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见皇后富察氏,眉头紧锁,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密布,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他一顿训斥,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为何对冷宫之事如此疏忽?你明知道如懿对朕是特殊的,她曾是朕心中最温柔的那一抹亮色,如今却被贬至此,你却未能给予她应有的关照!”
皇后富察氏闻言,身形微微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深知皇帝的性情,也明白如懿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但身为皇后,她也有自已的无奈与苦衷。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陛下,臣妾并非有意疏忽。只是这后宫之中,关系错综复杂,臣妾需得权衡各方势力,方能维持后宫的安宁。如懿之事,臣妾确实有所疏忽,但臣妾一直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时机,为她平反昭雪。”
皇帝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但随即又被愤怒所取代。他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皇后,你的说辞朕已听得太多。后宫的安宁固然重要,但朕的情感同样不容忽视。如懿之事,你若再不能妥善处理,朕绝不轻饶!”
皇后富察氏心中一紧,她明白皇帝的怒火已难以平息。她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臣妾明白,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为如懿平反昭雪,以赎臣妾之过。”
馨澜在一旁,目睹了这场争执,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声音清冷而坚定:“够了,皇上何必强人所难。皇上喜欢如懿,那是皇上个人的情感,难道皇上还想让整个后宫的嫔妃都喜欢如懿吗?这后宫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立场与情感,岂能强求一致?”
她微微一顿,目光转向皇后富察氏,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同情:“皇后娘娘恪尽职守,照拂六宫嫔妃,抚育皇嗣,孝顺太后,她的付出与努力,后宫上下,朝臣内外,宗亲各族,无不称赞皇后富察氏的贤良淑德。皇上若因个人情感而责怪皇后,岂不是寒了天下臣民之心?”
皇帝闻言,神色微微一怔,目光在皇后与馨澜之间来回游移。他深知馨澜之言不无道理,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情绪,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朕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如懿之事,朕心中实在难以释怀。”
如懿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她望向乾隆,眼中闪烁着对凌云彻的感激之情:“凌云彻救了我,皇上可否让凌云彻成为御前侍卫,以表彰他的忠勇?”
乾隆闻言,正欲点头答应,却听馨澜在一旁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御前侍卫?那可是上三旗的精英,个个都是皇亲国戚,与皇上亲如一家。凌云彻?他出身是名门望族吗?还是有赫赫战功在身?”
馨澜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凌云彻的痛处。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不屑与轻蔑。
乾隆的脸色微微一沉,他看向馨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然而,他也明白馨澜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御前侍卫确实需要具备一定的身份和背景,以确保他们的忠诚与可靠。
凌云彻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他的拳头紧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不甘。他知道自已的出身平凡,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但他也深知自已的忠勇与才华。
如懿见状,心中一紧,她上前一步,挡在凌云彻面前,目光坚定地望着乾隆:“皇上,凌云彻虽然出身平凡,但他的忠勇与才华却是无人能及的。他救了臣妾,这是不争的事实。臣妾恳请皇上,不要因为他的出身而否定他的功绩。”
馨澜的目光如同冰刃,直刺如懿的心房,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挑衅:“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家教真好,一个后宫女子替冷宫侍卫求情,如懿,你是否还记得你是皇上的女人?就算打入冷宫,也是皇上的女人,你的生杀大权掌握在皇上手里,而不是那个冷宫侍卫凌云彻。”
如懿闻言,脸色微微一白,仿佛被馨澜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某个角落。但她很快便调整了自已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从容。她目光坚定,直视着馨澜,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馨澜,我自然记得我是皇上的女人,也时刻铭记着我的身份与地位。但凌云彻曾经救过我的性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今日替他求情,并非出于一已私情,而是出于心中的公正与道义。你若能理解这份心情,那便罢了;若不能理解,我也无话可说,只能道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馨澜闻言,冷笑更甚,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如懿的“天真”感到无比的失望与可笑:“如懿,你真是太天真了。纳亲是太后的族人,高斌是慧贵妃的亲生父亲,桂泽是慎答应的父亲,他们都是后宫女子的亲人,哪一个不比一个冷宫侍卫凌云彻来得亲近?可当他们犯了错时,你看看有谁向皇上求情了?还不是一样听凭皇上发落。皇上乾刚独断,英明神武,后宫女子只需听凭皇上吩咐就是,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来插手过问?你今日之举,实属越矩。”
乾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与自豪,仿佛是在向如懿和馨澜强调他的权威与地位:“馨澜说的没错,朕才是这大清的天子,乾刚独断,不容置疑。如懿,你今日之举,的确越矩了。后宫之事,自有朕来裁断,你等只需遵从上意,恪守妇道即可,切勿再做出这等越矩之事。”
如懿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与无奈。她看着乾隆那冷漠而威严的面容,仿佛看到了自已在这后宫中的渺小与无助。但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坚定,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心系公正,情急之下才做出此等越矩之举。臣妾日后定当谨言慎行,恪守妇道,绝不再犯。”
乾隆看着如懿那坚定而从容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轻叹一声,语气缓和了些许:“罢了,念在你初犯,且心系公正的份上,朕就暂且饶你一次。但你要记住,后宫之中,规矩为先。日后若再敢越矩行事,朕绝不轻饶。”
如懿闻言,心中暗自庆幸。她连忙磕头谢恩,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与敬意:“臣妾多谢皇上宽宏大量,臣妾日后定当谨遵圣训,绝不再犯。”
如懿紧咬着下唇,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刺向满身华翠、正得意洋洋的馨澜。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已一身的旧衣,那朴素的衣裳与馨澜身上的珠光宝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她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皇上,”如懿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今日我中毒之事,难道您就不觉得有可能是宸贵妃馨澜所为吗?毕竟,她一直以来都对我心存芥蒂,处处与我作对。”
皇后富察氏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了惊愕之色。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用那惊愕的眼神看着如懿,仿佛在说:“如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双手也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显示出她内心的震惊与不解。
慧贵妃的反应也不慢。她原本正在悠闲地拨弄着手中的珠串,听到如懿的话后,手中的珠串猛地一停,双眼也瞪得圆圆的。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转头看向皇后富察氏,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如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开始指责起馨澜来了?”
皇后富察氏终于找回了自已的声音,她颤声问道:“如懿,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你怎能无端指责馨澜呢?她可是皇上的宠妃,怎会做出这等毒辣之事?”
慧贵妃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如懿,你可不能乱说话啊。馨澜虽然与你有些不和,但她也不至于下毒害你啊。这其中定有误会。”
如懿听着皇后富察氏和慧贵妃的话,心中的愤怒更加难以抑制。她看着她们那惊愕与不解的眼神,仿佛看到了自已在这后宫中的孤立无援……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情绪平复下来,但声音依旧带着几分颤抖:“我并非无端指责,只是今日之事太过蹊跷,我不得不有此疑虑。毕竟,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谁又能保证馨澜不会为了争宠而对我下手呢?”
皇后富察氏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劝诫:“如懿啊如懿,你可知你此言若是传出去,会引来多大的风波吗?后宫之中,最忌猜忌与嫉妒。你若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只怕日后会惹来更多的麻烦啊。”
慧贵妃也连忙劝道:“是啊,如懿,你还是冷静一些吧。这后宫之中,风起云涌,你需得更加谨慎才是。不要因为一时的愤怒而失去了理智。”
皇上眉宇间凝着一抹不解,目光深邃地落在馨澜身上,仿佛试图穿透她冰冷的外表,探寻其内心的波澜。馨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中藏着无尽的寒意与决绝。“我,对那如懿,不,应称作乌—拉—那—拉—氏—青—樱,心中之不喜,非一日之寒。青樱之姑母,先帝之皇后,乌拉那拉氏,昔日所行之事,岂止是阴狠毒辣,简直令人发指。一碗红花,几乎让先帝血脉断绝,此等罪孽,青樱她,难道真能置身事外,懵懂无知?至于你那贤良淑德的姑姑,对我下手之狠,无非是惧怕我成为你乌拉那拉氏如懿登后之路上的绊脚石。世间之人,皆非愚昧,此等伎俩,又怎能瞒天过海?”
馨澜的话语如冰锥般刺入人心,她的目光冷峻,直视乾隆,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那眼神中既有挑战,也有释然。“皇上心中明镜高悬,对一切了然于胸,却唯独对如懿,情深意重,难以割舍。我佟佳氏馨澜在此立誓,回至永寿宫,必足不出户,绝不扰了皇上与如懿的清静。若日后皇上查明此事果真是我所为,无论是三尺白绫,还是毒酒一杯,我皆在此恭候,绝无怨言。”
说完,馨澜转身看向皇后富察氏和慧贵妃高氏,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警告。她冷冷地说道:“皇后娘娘和慧贵妃还是回自已寝宫呆着吧。皇后娘娘以后也别管如懿的事情了,免得下次你们就成了谋害如懿的凶手。”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字字如刀,既是对皇上的质问,也是对后宫众人的一次无声宣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馨澜伸出白皙的手指,缓缓摘下手上那枚鲜艳欲滴的红翡镯子。这镯子曾经是宸仪贵妃册封礼上,皇上亲自赠予她的礼物,镯身圆润光滑,色泽艳丽动人,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它就像他们之间曾经的爱情一样,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然而此刻,这镯子在她眼中却变成了一种深深的讽刺和背叛。她紧紧握住镯子,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她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回忆,想起了皇上对她的宠爱,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
馨澜深吸一口气,用力将镯子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气中回荡,镯子瞬间破碎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地上。那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和天真。
她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原来,在皇上眼中,我馨澜不过是个蛇蝎心肠、狠辣无情之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内心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法言说的痛楚和愤怒。她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乾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呆呆地望着馨澜,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知道自已伤害了她的心,但此时已经无法挽回局面。
馨澜不再看乾隆一眼,她转过身去,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和坚强,仿佛所有的痛苦都被她独自承受。阳光洒在她身上,照亮了她离去的道路,也照亮了她内心的伤痛和绝望。
“自今日起,永寿宫闭宫!”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仿佛要将这无尽的寂寞一同震碎。然而,那回音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剑,直刺进每个人的心窝。
她站在殿内,目光冷冽而决然,宛如寒冬中的冰雪。她的话语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但其中却蕴含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继续说道:“本宫会遣散永寿宫所有宫人,他们就劳烦皇后娘娘和慧贵妃照顾了。”
这句话,既是对乾隆的彻底告别,也是对她曾经生活过的永寿宫的一种决绝的割舍。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冷漠,仿佛要将过往的一切,都随着这句话,彻底埋葬在永寿宫那紧闭的大门之后。
她的决心如同钢铁般坚硬,无人能够动摇。而那些曾经侍奉她的宫人们,则在她的身后默默垂泪。他们知道,这位主子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馨澜的步伐没有丝毫停留,她就这样决绝地离开了这个曾经给予她荣耀与痛苦的地方。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长,显得既孤独又坚强。
乾隆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馨澜离去的方向,心中涌动着一股复杂而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深深地明白,这一摔、这一走,不仅仅是摔碎了一只镯子、关闭了一座宫殿那么简单,更是摔碎了他们之间曾经拥有的那份美好和信任,也关闭了彼此心灵深处的那扇门。
馨澜,那位温婉而坚韧的女子,在历经了宫廷中的风风雨雨之后,终于迈着沉重的脚步踏进了永寿宫的大门。她的步伐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然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坚定与释然。
当馨澜再次踏入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永寿宫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这里曾经见证过她无数的欢乐与悲伤,如今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她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亲切和温暖。
走进宫殿内,馨澜轻轻抚摸着那些曾经陪伴自已度过无数时光的物品,每一件都勾起了她对过去的回忆。她想起了那个天真无邪的自已,想起了与乾隆共度的甜蜜时光,想起了宫廷斗争中的种种磨难……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和人生的变幻莫测。
她站在永寿宫的中央,环视着四周的一切,仿佛每一砖一瓦都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深吸一口气,馨澜缓缓开口,对在场的宫女太监们宣布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从今日起,永寿宫将闭门谢客,不再接待任何外来宾客。”
馨澜宣布闭宫决定后,宫女太监们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永寿宫作为后宫中的一处重要宫殿,一直以来都是繁华热闹之地,如今却要闭门谢客,这怎能不让人感到意外?
“娘娘,您这是为何?”一个宫女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担忧,显然对馨澜的决定感到困惑。
馨澜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地看着众人:“宫廷生活并非你们想象的那样美好。我经历过风风雨雨,也见识过人心险恶。如今,我只想寻求一份宁静与安稳,不再卷入那些纷争之中。”
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恐惧与迷茫。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自已的未来将会如何。然而,馨澜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稍稍安心了一些。
“去留随你们自愿。无论你们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我都会每人送三十两银子,算是我们主仆一场,对你们尽心尽力伺候的奖赏。”馨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知道,这些宫女太监们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宫廷斗争中的牺牲品。
宫女太监们闻言,纷纷跪倒在地,感激涕零。他们知道,三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以让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过上安稳的生活。
说完,馨澜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逐一递到宫女太监们的手中。她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将这份最后的关怀与温暖传递给每一个曾经陪伴过她的人。
宫女太监们接过银票,有的感动得热泪盈眶,有的则默默地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奖赏,更是馨澜对他们多年来尽心尽力伺候的认可与感激。
馨澜闻言,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放心,我已经为你们找好了去处。慧贵妃、哲妃、玫贵人、慎答应那里都是不错的选择。你们可以根据自已的意愿和喜好,选择适合自已的去处。当然,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我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这句话,让宫女太监们再次感到了馨澜的周到与细心。这句话仿佛给宫女太监们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他们知道,宸贵妃虽然决定闭宫,但她并没有忘记他们,而是在尽自已所能为他们铺平未来的道路。他们知道,在这个复杂的宫廷中,能够找到一个安稳的归宿,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而宸贵妃,却用自已的方式,为他们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宫女太监们闻言,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表示愿意跟随馨澜留下的脚步,继续守护这座宫殿;有的人则心生去意,想要寻找一个更好的出路。
“我觉得慧贵妃那里不错,她性格温婉,待人宽厚。”一个宫女小声说道。
“我还是想留下,娘娘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另一个宫女则坚定地表示。
“唉,这宫廷生活真是变幻莫测啊!”一个太监感叹道,“不过还好娘娘为我们着想,给了我们选择的权利。”
馨澜静静地站在永寿宫的寝宫内,目光落在那件象征着尊贵与荣耀的朝服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这冷笑中,既有对过往繁华的讽刺,也有对现实残酷的无奈。
“林嬷嬷,”她轻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决绝,“我知道你是皇上的人,这些年来,你一直忠心耿耿地为我办事,也替皇上传递了不少消息。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现在替我办最后一件差事吧。”
林嬷嬷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深知,馨澜的这一决定,意味着她们之间的缘分已尽,也意味着永寿宫将从此沉寂,再无往日的辉煌。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准备听从馨澜的吩咐。
“将册封诏书和朝服,送还皇上吧。”馨澜继续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是在宣布一个早已做出的决定,“永寿宫闭宫以后,这些东西也用不到了。就让它们回到皇上的手中,也算是对这段过往的一个交代。”
林嬷嬷接过册封诏书和朝服,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两样东西不仅代表着馨澜的尊贵与荣耀,更承载着皇上对她的深情与期待。
林嬷嬷闻言,身形微微一震。她抬头看向馨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她曾以为,馨澜会为了那份荣耀与地位而拼尽全力,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地选择放弃。
“是,娘娘。”林嬷嬷低声应道,随即转身准备离开。但在她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馨澜。只见馨澜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而遥远,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林嬷嬷心中一酸,她知道,馨澜的这一决定并不容易。但她也明白,这是馨澜为了保全自已的尊严和骄傲所做出的必然选择。于是,她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将册封诏书和朝服送还给了皇上。
从此,永寿宫的大门紧紧关闭,与外界隔绝。而馨澜,也在这孤寂的宫殿中开始了她新的生活。虽然没有了往日的繁华与荣耀,但她却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