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广陵,草长莺飞,天气是非常的炎热。
金兀术带领中路军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已经占领了广陵县。
金兀术下令:“大军在广陵休整一日,明日向临安进发。”
中路军这次南侵非常顺利,基本上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一路上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金国的首都在上京,也就是现在的哈尔滨市阿城区。
气候寒冷,金兵也比较喜欢寒冷的天气。
所以,金兵对南宋的气候非常不适应,一般都是冬季出来打仗,在南宋劫掠几个月后,在七八月份气候变暖后撤兵,这基本就成了规律。
金兀术手下有一个谋士,叫哈密嗤。
见金兀术还要再往南打,并没有要退兵的意思。
就问金兀术:“四殿下,现在都七月中旬了,也是最热的季节,我们还不考虑退兵吗?”
“退兵?”
金兀术闻言是哈哈大笑。
“听说赵构在临安,我们就一鼓作气杀到临安,活捉赵构,立下奇功一件后,再班师还朝。”
哈密嗤一听,把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似的:“不可呀!四殿下,我们的士兵出来打仗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人困马乏,再加上天气炎热,士兵的士气都不高呀!”
金兀术轻蔑的说道:“和宋军打仗,还用得着士气?就说这广陵,号称兵马十万,结果怎么着...”
金兀术手下的先锋官目宿汗接话道:“结果我们离广陵县还有一百里的时候,赵构就带头提着裤子跑了。”
说完后放肆的大笑起来,屋里其他偏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金兀术手下的另一名偏将莫离金接着说道:“我们是紧赶慢赶,想和宋兵打一仗,结果连个宋军的影子都特么没有见到,哥是打了个寂寞呀!”
说完惹得其他将士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哈密嗤见众将大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对金兀术说道:“四太子,汉人还有句话,叫强弩之末,不能穿缟呀!士兵都已经很疲惫了,正所谓盛极必衰,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吧!”
金兀术有点不高兴了:“军师,你怎么能灭我们自已的威风呀!宋军没有丝毫的战斗力,所以我们两日就可以到达临安,只要抓了赵构,我们就退兵。”
哈密嗤又劝道:“宋朝是皇帝昏庸,并不是将官无能,像韩世忠,王彦都是能征惯战的名将,四殿下不能轻敌呀!还有...”
“好了,好了”
金兀术不耐烦的打断了哈密嗤的话:“我意已决,明日进军临安,军师就不要再讲了。”
哈密嗤见金兀术执意要南下,长叹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金兀术率领十五万大军向临安进军。
先锋先锋,遇事先行。
金兀术麾下的先锋官目宿汗,带领五千精兵先行一步,一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为大军扫清前方的障碍。
因为目宿汗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宋军,所以一下子就走出了一百多里,把金兀术的大部队远远甩在了身后。
忽然,一名金兵的前哨跑来禀报:“报将军,前面发现一支宋军。”
“来的好!我正愁找不到他们呢。”
说完,带着五千金兵迎了上去。
只见对面的宋军大约有两千兵马,阵前竖立着一杆大旗,上写一个斗大的“韩”字,正是韩世忠。
两军的兵马相隔一百米,各自压住了阵脚。
韩世忠把马往前一带,正好迎住了目宿汗。
“来将通名,韩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目宿汗傲慢的答道:“你听好了,我乃是四太子帐下先锋官目宿汗,你是何人?”
“我乃大宋韩世忠。”
“哈哈哈,原来你就是韩世忠呀!我看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听说你的水军厉害,在这陆地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韩世忠冷笑道:“目宿汗,你擅闯我大宋疆界,还不赶快下马投降,说不定韩某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就你们宋朝那混蛋皇帝,保他作甚,还不如投靠我们金国,荣华富贵一生,豆浆都能喝一碗倒一碗。”
韩世忠一听哈哈大笑:“看来,你们金国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还豆浆,我倒是想喝你们的豆浆,可是我这刀不同意呀!这把刀只喝血。”
说完,一个力劈华山直奔目宿汗的脑袋砍了下来。
目宿汗举起手中的狼牙棒,咬紧牙关往上一举,只听“咣”的一声巨响,把刀崩了出去。
两个人都互相赞了一句“好大的劲!”
一来一回,两个人就战在了一起。
转眼三个回合就过去了,就在两个人二马交错的当口,韩世忠一个回马刀,冲着目宿汗的脖子就过去了。
目宿汗大吃一惊,暗道不好,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韩世忠的大刀从目宿汗的脖子穿过,斗大的人头飞出去一丈多远。
目宿汗心中还不服气呢,韩世忠,你不是君子,背后伤人,我看不起你。
想啥都没有用了,反正豆浆是喝不着了。
韩世忠一看目宿汗的死尸栽落马下,随即把手中的大刀一挥,大声喊道:“杀!”
二千宋军马上掩杀过去,两军就在旷野之中战在一起。
虽然金兵有五千人马,但是他们的首领目宿汗已经死了,剩下的兵士成了一盘散沙。
俗话说: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
再说,韩世忠手下可是韩家军,是大宋最精锐的部队。
所以这一仗打下来,只用了半个时辰,金兵就已经溃不成军了,死伤大半,其余的都四散奔逃了。
韩世忠并不追赶,迅速打扫完战场后,便向临安方向撤退。
金兵溃败的人马跑回去,向金兀术报告:“四殿下,先锋官目宿汗被韩世忠所杀。”
金兀术一听先锋官目宿汗阵亡,勃然大怒,立刻率领大军往前追杀韩世忠。
可是等金兀术赶到的时候,韩世忠早跑的没影了。
金兀术没有办法,又看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只好就地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再进军临安。
哈密嗤又劝道:“四殿下,宋朝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软弱,我们要慎重从事呀!”
金兀术斥责道:“要我看,宋军就是软弱,否则,怎么会只捡了一点便宜就跑呢?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赵构,以雪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