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赵构,也是血往上涌,他仿佛看到了大宋的将士们,在岳飞的带领下,直捣黄龙,一雪靖康之耻。
只见令旗一挥,战鼓再一次响起,岳飞大声呐喊:“出发!”
士兵们排成一队队离开临安府,开始向建康出发。
只见旌旗蔽日,尘土飞扬,绵延十里,场面非常壮观。
忽然,一阵嘹亮而震撼人心的军歌在部队中响起“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赵构听到这首军歌,是又惊又喜,这是屠洪刚的歌曲《精忠报国》。
“岳将军,这首歌...”
岳飞赶忙应道:“回官家,这是您写的一首词,微臣觉得气势磅礴,听着也有金戈铁马之音,既能给金军以威慑,又能给我军提升士气,所以,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就把这首词做为我这支军队的军歌了。还请官家恕罪!”
赵构心想:你这么客气,我就不跟你要版权税了,再说,这首词也是我抄袭别人的。
脸上却禁不住带着笑容:“岳将军,这首词能作为军歌,我也非常高兴呀!”
岳飞的兵马并不多,加上后勤兵也就是五千兵马。
其中,骑兵两千,步兵三千。骑兵的数量,如果和金兵比起来,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对南宋来说,这样的骑兵和步兵比例,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主要原因是南宋所辖的区域不产马,所有产马的地方如内蒙,甘肃,宁夏等都已经被金国所控制。
还有云南大理也产马,被称为“滇马”,也叫“矮脚马”,是历史上耐力最好的马。
那时候的大理国,在南宋时期,还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在建国之后,开始统一中国的战争。
在攻占广西后,认为大理国荒凉贫瘠,无关大局,就停止了攻打。
所以,也让南宋失去了一块产马地。
赵构和岳飞翻身上马,一勒缰绳,马嘶风疾,冲进旷野之中,众将紧紧相随。
岳飞本来是要给赵构准备马车的,可是赵构执意不肯,因为自已本身就善骑马,又年轻,真要坐在马车里,还怎样鼓舞士兵的斗志。
五千兵马虽然不多,但是士兵斗志昂扬。
在南宋,因为连年战争,到处都是战火,兵力虽然多,但是却非常分散,更缺乏的是统一的指挥,后勤的保障,严明的军纪和高昂的斗志。
这一支队伍,让赵构看到了希望。
赵构骑着马在队伍的中间,岳飞和张浚的马紧挨着赵构,稍稍往后,是杨沂中。
赵构说道:“岳爱卿,这里前往建康路上并不太平,连年征战,流寇甚多。”
岳飞应道:“是呀!好多百姓失去了田地,没有赖以生存的活计,只有落草为寇。”
赵构感叹道:“唉!都是普通老百姓呀!为了生活,不惜铤而走险。”
张浚也附和:“官家所说极是!”
赵构接着道:“如果战争结束,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食有粮,居有所,流寇自然就会消失。”
君臣三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天,赵构恍然有一种踏青的感觉。
如果,这是去旅游,而不是战争,这些士兵也不是去出生入死,而是组团去旅行,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正在赵构胡思乱想的时候,前行的军队突然停止了。
三个人正在疑惑,这才出临安府还不到一百里,仍然属于临安府的属地呢,能有什么变故呢?
这时,传令兵从前面飞马跑了回来,来到岳飞马前,滚鞍下马,单膝跪地道:“报将军,前面有一股流寇拦住我军的去路。”
岳飞大怒:“一支流寇,竟然敢拦住正规军的去路,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大了。”
“有多少人马?”
“报将军,不到五百人。”
“好,我到前面看看。”
“官家,您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去看一下。”
赵构笑道:“岳将军,我和你一起到前面看看去。”
“遵旨!”
赵构也是少年轻狂,还有一个原因是岳飞在身边,自已还有五千精兵,而对方却只有五百人。
赵构和岳飞二人驰马跑到队伍最前面,果然看到有一群人拦在自已的部队前方。
之所以说有一群人拦在前边,是因为这不像是一支军队,更像是一群逛庙会或者说是赶集的,如果说是一群逃难的就更恰当了。
只见这伙人衣衫褴褛,手里拿着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拿刀的,有拿枪的,还有的竟然拿着锄头和铁锹。
再看这伙人的脸上,也是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岳飞一看这阵势,都气乐了。
命令传令兵,让对方的首领过来答话。
传令兵扯开嗓子喊道:“对方的人听着,让你们的首领过来,我家将军有话要说。”
话音刚落,只见从一堆人里冲出来三匹马,你还别说,马上的这三位还真是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站在这一群人里面,那还真是鹤立鸡群。
这时候,从三位首领中冲出来一个黑大个,如果跳下马来,净身高近两米,和杨沂中站到一起,倒是不分伯仲。
只见这个黑大个,头上裹着蓝色的头巾,身上穿着的也分不清是什么衣服了,都一缕一缕的,脚蹬一双草鞋。
岳飞拍马上前,用手中的沥泉神枪一指:“你是何人?”
牛皋停住马,一看岳飞:“哎,这人不是我汤怀兄弟吗?”
定睛再仔细一看,嘴里又叨叨:“哦,不是,只是长得像,我汤怀兄弟在后边呢!”
岳飞心中纳闷:这人什么毛病,打仗前先嘀咕一顿。
黑大个咧开嘴嘿嘿一笑:“我乃天下无敌,纵横四海,人见人爱的无敌神锏将,牛皋便是。”
牛皋的嗓门非常大,在队伍前边观阵的赵构听的是真真切切。
赵构大喜:“这是牛皋,以前听《岳飞传》,牛皋是岳飞的小弟,从小跟着岳飞长大的。可是,这一世牛皋和岳飞还不认识。莫非是自已的穿越,改变了时间的运行轨迹?还是,历史原本就是这样。”
牛皋的外表,和他的性格差不多,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典型的“直男”。
只见牛皋把手中的一对熟铜锏互相一碰,“咣当”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大喝一声:“呔,对面的人听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如果不留下买路财,管杀不管埋。”